李元珩一番话落,苏友金则是不可置信的倏然抬头,瞪圆了双眼,连一张嘴,都因着惊愕,而张成了一个大大的“o”字型。
甚至,因着太过惊讶与意外,都俨然已经忘了,不能直视圣颜的规矩,就这样瞪圆了双眼,直直的望向李元珩,一副久久回不了神的模样。
见他如此,小许子不由轻咳一声,提醒道:
“苏先生,还愣着做什么?
还不赶紧接旨?”
闻言,苏友金这才从震惊与意外之中回过神来,嘴上磕磕绊绊:
“这……这……陛下……我……草民……”
不怪他会是如此反应。
实在是,李元珩这一旨意,于苏友金而言,太过意外、太过震惊了。
这简直就是意外之喜。
不仅是惊喜,还是苏友金做梦都想不到……
不确切地说,是他做梦都不敢这么想、这么梦的大惊喜!
想他不过一个小小行商,哪里曾妄想过能做什么皇商啊。
而且,还是当今亲授的掌管闽海一带沿海与海上贸易的皇商。
昔日的皇商海家,就是负责这闽海一带的沿海与海上贸易的。
陛下竟是要叫他,承袭海家之职。
这……
他何德何能啊?
此时此刻,苏友金既惊喜,又忐忑,又有些不大确定。
整个人如在梦中。
他甚至,暗自狠狠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下一刻,便是疼得龇牙咧嘴。
嘶,好疼!
他不是在做梦!
这一切,都是真的!
陛下真的亲授了他为皇商,专司闽海一带的沿海与海上贸易!
将苏友金这一系列行为反应,尽数瞧在眼里,李元珩不由唇角噙笑:
“怎的?苏兄,你是不愿做这个专司沿海与海上贸易的皇商?嗯?”
这些日子来,李元珩自然已经足够了解苏友金的为人。
此人热情仗义,虽为商人,却一贯取之有道,从不赚那起子昧心钱。
李元珩甚为欣赏苏友金的品行能力,一早就属于让他接海家的班,在开海禁之后,负责这闽海一带的沿海与海上贸易。
李元珩相信,他是不会看错人的。
而他此时,不过是随口一说的玩笑之语,谁曾想,却被苏友金当了真。
“没有!没有!
陛下,草民哪里会?”
莫说若是他不愿,便是抗旨不遵。
实际上,刨除惊喜与忐忑以外,对于被授予这个皇商,专司这闽海一带的沿海与海上贸易——
苏友金自然也是愿意的。
一朝为皇商,这可是直接就改换了门庭了啊!
何况,能够负责专司闽海一带的沿海与海上贸易,这于苏友金而言,也是极大的荣耀与幸事。
他之前之所以会忐忑,不是不愿接受这一职责,而是唯恐自己担不起这样的重担,会辜负了皇帝陛下的重托、以及闽海百姓、及商贾们的期望。
不过,此时此刻,苏友金还是摒弃了所有杂念,鼓足勇气,对榻上的李元珩正色道:
“草民领旨!
草民必将殚精竭虑,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好好促进、发展这闽海一带的沿海与海上贸易。
必不负陛下所望!”
苏友金的语气之中,满怀豪情与坚定。
一时言罢,他更是十分郑重的,恭恭敬敬向着李元珩磕了个头,以表心意。
李元珩见状,微一勾唇,眸中浮现一抹满意之色:
“好!那么,这闽海一带的沿海与海上贸易之相关事宜,往后,便交给苏卿了。
朕等着苏卿你的好消息!”
*
日子一切照旧,李元珩一边在宁雨菡的督促下静养,一边每日也忙个不停。
毕竟,铲除了卢元旺这么一个盘踞在闽海这么多年的大奸佞之后,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善后。
很多相关政令,需要颁布。
该召见的人,也得一一召见。
幸而有宁雨菡从旁相助,不然的话,李元珩只怕是要忙得昏天黑地,压根就没有功夫好好静养了。
又这样,一连过了好几日,这天,一众大夫一起过来给李元珩问诊,顺带着查看伤势。
小心翼翼的解开绷带,查看了一番早已愈合的伤口,又再替李元珩望闻问切了一番,仔细的诊了诊脉,众大夫们商议了一番,这才由德高望重的薛老大夫出列,向着帝后拱了拱手:
“禀陛下、娘娘,陛下的伤口早已愈合,伤势已然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