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练而又有条不紊的指挥着一众宫人,伺候宁雨菡洗漱穿衣,碧桃一直笑盈盈、眼神晶亮的时不时向着自家娘娘那边瞥。
迎上碧桃这难以被人忽略的灼灼目光,宁雨菡真是既无奈、又好笑,不由得嗔了这妮子一眼:
“怎的这副表情?
你这丫头,莫不是遇到了什么好事?”
瞧碧桃这个兴奋雀跃的模样儿,活脱脱好似捡了几百两银子一般开心。
宁雨菡才会有此一问。
而碧桃,也丝毫没有被自家娘娘抓包的尴尬,闻言,她则是笑意反而愈浓:
“娘娘真是明察秋毫。
可不是有好事么?”
话到这里,碧桃不由掩唇一笑:
“不过,可不是奴婢有好事。
是娘娘您有好事呐。”
宁雨菡闻言,则是挑了挑眉,明显有些莫名:
“哦?本宫有何好事?”
她怎么不知道?
迎上宁雨菡的疑惑目光,碧桃又是抿唇一笑,复又转头,对身后的几名宫人招了招手:
“还不赶紧将东西拿过来!”
闻言,那几名宫人也是齐齐抿唇一笑,当即恭声应是,而后,便齐齐退出寝房,不过一会儿,便捧着几瓶插了瓶的鲜花,并一个锦缎小盒子折返回来。
“娘娘,这些,都是陛下送您的今日份礼物。
还望娘娘笑纳!”
碧桃指那几瓶鲜花,与锦缎小盒子道。
见状,宁雨菡微微一怔,唇角缓缓勾起一抹笑意,抬手抚摸着被宫人递到面前的鲜花:
“还当你这丫头说的是什么好事儿呢。
缘是这些个啊。”
自回宫后,虽日子依旧照旧。
却到底还是有所不同。
李元珩这些日子,待她越发温柔体贴。
时不时,还会给她制造惊喜。
每天,早上一醒来,她都能够收到李元珩送给她的小礼物。
虽礼物,不似帝王赏赐的那般价值连城。
往往,都是一些并不值钱的小礼物。
可是,这些礼物,却都是李元珩亲自准备的。
比如——
“娘娘,这些花儿好看吧?
听方爷爷说,这些花,可都是陛下亲自去花房挑选来,亲自剪了、插好,摆放在瓶中,然后将人送过来的呢。
陛下说,见花如见人,希望娘娘您睁开眼,就能够瞧见这些好看的花儿,愿娘娘您今日的心情,也能够像这些花儿一般美丽。”
见宁雨菡正好笑抚弄着这些鲜花,碧桃小嘴嘚吧嘚吧的道。
闻言,宁雨菡唇角微翘,心道了一声:
果然!
她就知道,这些鲜花,是李元珩的手笔。
“嗯,这花儿好看!”
宁雨菡点了点头,眼角眉梢俱都是笑意满满。
而她的心情,确实也很美丽的。
一大清早,刚一起床,就能够收到礼物,换做是谁,都会高兴啊。
确切地说,宁雨菡在乎的,也不是什么礼物不礼物的。
而是这份心意与用心。
思及此,宁雨菡禁不住再一次唇角轻扬。
一旁的碧桃,也是禁不住掩唇而笑,一副“啊,又磕到了”的表情:
“陛下对娘娘可真是越来越好了。
陛下和娘娘,越发的恩爱了。
真真是鹣鲽情深、羡煞旁人呢。”
事实上,自那日,宁雨菡与李元珩彼此交心之后,便是帝后相爱,帝后二人更是感情甚笃、蜜里调油。
天知道,碧桃这可都是有感而发。
不过就是实话实说。
而宁雨菡闻言,面上则是漾起一抹可疑的红晕,不由得嗔了眼,笑得如同偷到了油吃的碧桃:
“浑说什么?
别叫旁人听到了笑话!”
话虽这般说,宁雨菡的唇角却一刻没有落下,禁不住唇角微扬。
这也于无形之中,暴露了她的好心情。
而碧桃闻言,面上的笑容却是越发灿烂,并且,一脸的不以为然:
“瞧娘娘您说的。谁会笑话娘娘您啊?
旁人只有羡慕您的份儿啊!”
似乎是犹嫌自己说的不够,言罢,碧桃又转目望向身后的一众宫人:
“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闻言,众宫人也不由得齐齐抿唇而笑,纷纷点头:
“那是!”
“碧桃姐姐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