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梁总会不会答应周照通过注资来扩大资产收益表的建议,我不知道。
至于他说的,他已摆平了媒体,没将周照肉搏歹徒的事泄露出去,我也深表怀疑。
因为,这天我们刚踏进基因研究中心,前台的脸色就不对劲。
她很抱歉地说:“周先生,柯立文医生问您能不能把时间改约到下午。”
我说:“下午周董已经约了公事。上午的时间我们是提前约好的。”
前台抿着嘴唇,秀眉微蹙,对着电脑上柯医生的排班表看了半天。
我忍不住提醒她:“要不你打个电话问问柯医生?”
她更为难了:“可是,柯医生不让我打电话上去。”
这是什么意思?
我和周照面面相觑。
周照皱了皱眉,声音沉了下去:“到底怎么回事?”
前台这才吞吞吐吐道:“昨天和今天,有几个记者来采访基因研究的前沿技术,现在还在柯医生办公室。不过柯医生说,他们的提问看上去都不怎么专业。他担心别是挂羊头卖狗肉的,让您最好回避一下。”
闻言,我和周照都有些意外,但我迅疾做出反应,拉着周照说:“阿照,要不我们先回去吧,让周汐联系研究中心,你看怎么样?”
周照点点头。
如果柯医生被盯上了,周汐一定会联系研究所的其他医生的。
我扶着周照走出了研究所,他在外面都不用拐杖,可我还是很担心,伤口缝合连一个礼拜都没到,他连家庭医生都不告诉,简直胆大包天。
可我也知道,他是因为我。
走出了研究中心,我才想到车子不在门口,司机去停车场停车了。
因为谁也没想到,我们来自家开的医院还会遇到“预约告吹”的事。
我只好又拿起电话给司机打过去。
就在这时候,身后起了些动静,我一回头,看到两名脖子里挂着胸牌的记者围了上来。
“周先生,周先生,请留步。”一名高个子的女记者大声的嚷道。
另一名手持单反的男记者对着周照就是一阵喀嚓、喀嚓。
我急了,指着那个男记者跺脚道:“你们怎么这样啊!谁同意你拍照了!”
我将周照护在身后。
周照一愣,轻轻将我拉到身旁。
“不好意思。我不是公众人物,我也有权不接受采访。”周照冷静地说。
那女记者阴阳怪气道:“可我听说周先生深夜勇斗歹徒是为了救个女的。”
“请问,你是周照的什么人?知不知道这件事?”她的话筒又递到了我这边。
我转过身避开她的话筒,趁我一低头,旁边的男记者又是一阵喀嚓。
我皱着眉,扎了个低马尾,脸上只涂了点素颜霜,拍出来的照片一定很丑。
周照看不过去,抬手挡了一下,斥道:“你们懂不懂规矩,知不知道尊重人?”
女记者的话筒又伸到周照这里:“请问周先生,旁边这位是您的女朋友吗?”
周照要开口,我忙用眼神制止他。
女记者不依不饶:“是不是因为是女朋友遭遇了歹徒,周先生才见义勇为的?”
旁边的男记者放下镜头,套我的话:“请问,那晚歹徒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此言一出,我气得胸口鼓胀,又百口莫辩。
周照面色铁青地将我圈进怀里:“如果你再敢出言不逊,诽谤我的未婚妻,我会向法院提起起诉。”
“什么?”女记者兴奋起来,“周先生,您说,她是你未婚妻?”
幸好车子已经过来了,周照也看到了车子,拉着我:“我们走。”
男记者见状,将相机举得高高的顶在我们面前:“周先生,您再说一遍。”
我们左突右挡,可昂贵的单反就在咫尺间,我们不想节外生枝。
周照眼明手快瞅准一个空档,正准备拉着我突围时,女记者忽然对准周照受伤的那边起脚阻拦,周照正顾着护我,眼看着就要撞到伤口,我一把推开女记者。
女记者一个踉跄顺势坐在地上。
女记者惊声尖叫:“来人呐。打人啦!打记者了!”
男记者对着地上的女记者和我们一阵狂拍。
“你含血喷人!是你想要出脚绊他!”我气得眼泪直往上涌。
周照拉开我,对地下的人说:“不好意思!你的损失我会赔偿。”
完了!
我觉得天昏地暗。
上一次是陈梓鸣,这一次又不知是哪里来的女人。
每次惹祸都是因为哦。
保镖从车子里一跃而出,像拎只小鸡一样拎起地上的女人。
周照说:“打电话给梅主管,叫她过来处理一下!”
司机拉开车门,赶紧让我们进去。
路上,周照打电话又找媒体斡旋,我心里难过极了,又不敢哭,一路憋着眼泪。
他放下电话,搂了搂我的肩膀说:“对不起,让你受惊了。”
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