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延双手紧握成拳,尽管他极力掩饰,但他眼神中的慌乱还是无法完全掩盖。
真是一个傻子。
他不是问题,也不需要答案,他只想陪在他的身旁。
沐潇一言不发地望着叶轻言,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有愧疚,也有不满。
叶轻言走到他身旁,给他了一个苹果,压低声音:“阿潇乖,吃个苹果冷静冷静。”
“阿姐,对不起。”
“没事。”叶轻言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脑袋。
这时何牧尘提议玩游戏,大家都同意了这个建议,沐潇同余丞的矛盾当场化解,陆今安也表现得平易近人,几人的关系逐渐拉近。
有人在玩扑克牌,有会打桌球的人跑去打桌球,叶岚瑶和宋清时坐在远处交头接耳,不知道在讨论什么。
裴黎刚才坐在角落不敢出声,现在才有机会凑到叶轻言面前。
“言言姐姐,你刚才好飒啊。”
“嗯?”
裴黎瞅了瞅四周,声音放低:“我都不敢说话,差点以为你们要打起来。”
叶轻言笑着摇头,“不会。”
余丞看似冲动,实则心思成熟,不是会轻易动手的人。
她也没有冲动的想法,这个架是打不起来的。
裴黎笑嘻嘻说:“言言姐姐,听说你和晏先生领证了,恭喜你们呀,祝你们白头到老,早生贵子。”
“谢谢小黎明的祝福。”
白头到老?
对她来说,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一个无法实现的幻想。
“叶轻言。”
“嗯?”叶轻言回头看许诗诗,眼神中全是困惑,不明白许诗诗为何突然这样喊自己。
许诗诗往她面前放了一瓶酒,面无表情地说:“一起喝一个?”
许诗诗见她迟疑,便知她心中的顾虑,她解释道:“这是果酒,不会醉人。”
“好吧。”
裴黎朝许诗诗伸手,“诗诗姐姐,我也想喝。”
许诗诗给她拿了一瓶橙子味的易拉罐,关心道:“少喝点,别喝醉了。”
“没事啦,我的酒量很好,而且这是果酒,肯定不会醉的。”
顾长白不让她喝酒,连果酒都不让碰,刚才一直盯着她,都没有机会喝,终于让她找到了机会。
三人碰了碰杯,轻抿一口,嘴里满是桃子味,味道不错。
她的酒量不怎么好,没打算喝酒,主要是怕喝醉后乱说,要是让她们知道自己结婚的目的,怕是这场婚礼不能顺利进行。
接下来的每一刻都要保持警惕,江晏景他们明白自己的用心,但何淑婉和其他人对这件事恐怕难以置信。
几个男人聚在一起拼酒,房间传来阵阵比划声,女孩子们坐在一起聊天,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叶轻言果酒和水喝多了跑出去上厕所,出来碰到了在门口等人的许诗诗。
“你在这里做什么?”
“等你。”
“有什么事吗?”
“当然有,而且是大事。”许诗诗神情严肃,如临大敌。
!
叶轻言心头一震,许诗诗好奇怪,难道她要打人?又或者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大事?
“叶轻言,你隐瞒的事是不是和你之前的经历有关?”
“什么意思?”叶轻言咬了咬舌头,故作淡定。
许诗诗紧紧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说…“你在害怕,上次我见你时你只是慌乱,而刚才我看到了你眼底的害怕,特别是在裴黎说出祝你白头到老时。”
“这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因为你深知自己没有未来,才会如此急切和江晏景成婚。”
沉默,无尽的沉默。
空气中只剩下急促的呼吸声。
“叶轻言,为什么?你的身体很好,不可能生病出意外,除非你知道自己会遭遇某些事,所以你不得不那样做,言言,告诉我原因,我们一起解决好吗?”
许诗诗说到最后,声音带着哽咽和祈求,眼眶也慢慢泛红。
不管她有没有小时候的记忆,叶轻言与她都是重要的人。
她没有什么朋友,就算有认识的人,无非也是利用,只有在和裴黎叶轻言相处时不会感到累,她才是自己。
可叶轻言如今遇到了困难,她现在才想明白缘由,她不是一个称职的朋友。
许诗诗心里充满了愧疚和懊恼,恨不得拍死曾经的自己。
叶轻言目光灼灼盯着她,眼珠子微微一动,仿佛在对许诗诗施加着某种神秘的魔力。
许诗诗的视线越来越恍惚,逐渐失去焦距,眼神空洞。
叶轻言嘴巴微张,“诗诗谢谢你,我不想把你们牵扯进来,这于我来说是最好的结局,你会忘了这些琐事,忘了我,你依旧是那个被人宠爱尊敬的许诗诗。”
被控制的许诗诗呆滞点头,像是被输入了一道程序,整体都会按照既定的程序运行。
叶轻言轻咳一声,许诗诗失神的眼睛逐渐变得炯炯有神,她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