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景脸色一变:“你们想要灭口?你是老六,那人是老二吗?七殿下身边的人……我记住你们了!”
“还真是不听话。”七皇子耶律连啸脱去狼狈的外衫,直接起身:“带走。”
红景抱肩缩身:“你让我留个字条吧,我怕我的人找不到我,屠城。”
虽然她人做的是畏缩举止,但说的话可是戮性十足。
耶律连啸脸色一沉:“你说什么?”
“七殿下没有听说吗?你此时到京城,这一路的消息,你不知道?”红景背靠了柜台,眼角余光就看向那个写药方的地方,有笔墨纸。
说到这个,那个被叫做老六有礼貌的人就回身去回话了,红景转身就抓纸沾墨:我被金七带走,他当我是惠……
“你做什么!”
还没写完,就被人喝止,有人要伸手,她拿伞当棍,往后一打:“我留遗书啊,命都要没了,你不怕我死不瞑目化为厉鬼?”说着也不写了,急忙把纸往柜台里推扔:“你们如果不让我送信,也别想带走我。”
看的出来,这七皇子不是什么老辣的,这种时候若是她,直接把人带走,回去再问也是一样的,根本就不用管这些,想灭口就先灭了,以绝后患……等等!她什么时候也这么狠辣了?
红景想到这个,不由暗忱:这大概是初次见到“屠城”之后的为化解阴影,萧泽琰刻意不提,只想让她淡化,但她却是记忆颇深,然后被那种暗黑的影响了。
看了一眼手里紧抓的药丸,都被她捏变形了,可惜了。
那边耶律连啸听完,直接摆手:“带走!”
红景忽然开伞,近旁的人不由就被挡开了,她笑容灿烂:“你有没有感觉头晕啊?有没有觉得还有点儿恶心?”
……
“消息本殿下已经依言送出了,你快拿出解药来!”
耶律连啸抚着胸口,坐在此时已经收拾好了的问诊桌旁,刚才这边可是狼狈不堪,现在他不仅换了衣服,还让人回宫报信了。
而红景的消息,是让这药铺的掌柜去送的。
这才刚出去,那原本就不存在的解药,红景也不可能拿出来,这不过是拖延时间的手段:“现在不行。”
“你别太过分!”
耶律连啸还没被人这么威胁过,但事关性命,他也是敢怒不敢言——怕红景不给他解药,就这么吊着他。
红景直接讥讽一笑:“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就算我活不了,拉你垫背,我一点儿都不亏,你别激我,我可是连耶律泰都敢弄的。”
原本他们就这么猜测的,现在听到红景如此是,只当她是承认了,顿时心态各有不同。
红景只当不知,撑着伞站在门口等着。
“屋里打伞,无法无天。”老六忽然说话:“你打伞就是这个意思吧?彰显你的狂妄无知,是当我家殿下不能一争吗?”
“老六!”
耶律连啸急忙喝止。
这话怎么能宣之于口呢?就算他真有这个心,这种话也是别人说不能他的人说。
红景撑高了伞,回头看他:“你误会了,不过你这话说的太好,我记下了。”
不就是争储吗?谁还不是呢?
但老六和太子有仇,刚才还看她顺眼的,此时是完全势不两立:“你什么意思?你还想告状?我告诉你,你出不了这个门!”
“我若出了这个门,你叫我姑奶奶好不好?”红景忽然想逗他:“你现在最好别说话,省的一会儿收不回来,我说了这是个误会。”
“什么误会……”
他说着话就要过来,红景伞一伸,伞的边沿直接横了过来,正抵在他额上。
他额上一凉,随即就是火辣辣的疼,竟是被割伤了!
“你……”
老六抹了一下额头,一手的鲜血,本来不大的伤口,被他这么一抿开,血呼啦的一片,他自己看不见,只感觉到疼,继而对红景怒目而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