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贼,哪里跑。
破窗之声还在耳边回响,一声呐喊已经传了过来,那人竟然紧追不舍,边追还边喊,路上行人都以为是有人在抓贼,有的还纷纷避让开来,这一下她的身影更是无所遁形。
那人时而纵身一跃,瞬间就是丈许的距离,时而跳上两边的阁楼,凭栏借力,一边拉近于小婉舒的距离,一边目光锁定她的身影。
好在晚上的城西格外的热闹,气候凉爽,街上游街散步看热闹的,耍杂耍卖艺的,还有推着小车卖小食的比比皆是,拥挤的人群,还是渐渐给了小婉舒拉开距离的机会,可那人却也一直紧随其后,而且距离还越来越近。
她越跑心里也是越慌,照这个速度跑下去,很快就会跑出春兰街了,到时候到了人少的街道,那她逃生的机会就会更小了。
她边跑心里也是边在思索着对策,好在她对这大街小巷还算是十分的熟悉,看来只能借着地形找机会摆脱他了。
……
此时的听雨轩里,老鸨正一脸陪笑着跟面前之人解释着:这位老爷,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吧,你看这屋里就只有一人,确实没有什么小贼啊。
赖皮心里万般着急,这么大的事,他自然也知道他们口中所说的小贼是谁呢,刚才破窗之声一响,他就到窗边看清楚了街道上追赶的二人,此时心里只能是默默祈祷:小丫头,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同时面上还不能露出破绽,一张油腻大嘴附和着说道:是啊,本大爷好好的一个人在这里吃肉喝酒,哪里来的什么小贼。
那人见赖皮双手油腻,嘴角还有些肉渣儿,再见桌上空着的几只酒坛,心里也信了几分,可刚才他们所议之事也决不能让外人知晓。
他只能是一脸怒意的朝老鸨说道:我不管,刚刚我明明看见有人在窗口偷听我们讲话,你一定要把那贼人给我交出来,哼,不然别怪本,,
话未说完,旁边一个随从打扮的人却突然打断了他,并附在他耳边悄声说了几句,那男子听完眉头皱了皱,似有不甘,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一定要给我一个交待,否则我砸了你的店。
老鸨见他二人附耳说着密语,脑中快速的思索着应对之策:看这人行事说话的做派,应该是官家之人,刚刚那人突然打断他说话,可见他的身份虽然不低,却也不能随意透漏出来,如此就好办了,这都城虽然京官多如牛毛,位高权重者更是不在少数,可位置越高,顾虑就会越多。
想到此,她连忙陪笑道:这位老爷您千万别生气,我们这虽是小本买卖,可各种税收从未少缴过一厘,自然也会受到律法保护的不是,此事定然是个误会,不值当你生一回气,若是因为这点小事,污了您的声名,那您可是得不偿失了,刚才之事虽然是个误会,可扰了您的雅兴,就是小店招呼不周,我把您今晚的花销全免了您看如何呀。
那人听完眉头微皱,又朝身边之人望了望,似有询问之意,那人朝他点了点头,他心里这才有了计较,自己虽然身份尊贵,可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若是传出去自己来这种地方,那还真是好说不好听。再说能在都城开这种馆子的,那大小衙门自然是没少打点,上面都会有人照应着,若是事情闹的大了,万一让上面之人知道他们在此密会,那后果还真是……
想到此,他带着怒气说道:哼,我是差你这点银子的人吗?
说完竟拂袖而去,身旁之人掏出一袋银子随手就丢在了桌上,也连忙跟着出去了。
那老鸨见他们要走,知道是已经得罪了他们,可做生意笑脸需要陪,后路更是要留,赶忙一副谄媚的模样,跟在身后有说有笑的把他们送出了门去,不管以后你来不来,这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转身回到店内,一个妙龄侍女急匆匆的上前对她小声说道:妈妈,已经通知莫公子了。
好,你去招呼客人吧。
老鸨口吻轻松,可心里也是万般着急,那人有东家信物,若真是在自己这里出了问题,那还真的不好交待。
……
这边,小婉舒眼见行人越来越少,心里终于开始慌了起来,本来准备仗着对此地颇为熟悉,想借助巷子摆脱追赶,谁知腿肚子却不争气,已经没了力气,毕竟还只是个孩子,虽平日里坚持习武,可像这般疲于奔命,时间久了,力气就有些跟不上了。
她眼见距离越拉越近,心一横就想钻进旁边的巷子,那紧追之人显然也看出了她的意图,这城西多是贫苦百姓居住之地,他平日也极少过来,要是让她逃进这纵横交错的巷子里,倒还真容易出现意外,他绝不允许发生这种事。
一想到此,他伸手从怀中摸出五只飞镖,暗自运功,只听“咻”的一声,五只飞镖从各种刁钻的角度直射向小婉舒的后背。
小婉舒也听见了破空之声,一时竟慌了手脚,她虽习武多年,可还从未与人真正交过手,眼见破空之声越来越近,她也不敢回头格挡,更不会格挡,只寄希望于双脚之上,哪怕多出一丝力气也好,可惜事与愿违,跑了这么久,双腿早已经如灌铅一般。
她已经不记得上次哭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了,可现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