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瑶张了张嘴,看向云晏礼的眼神,活像是在看一个行走着的冤大头。
不止是她。
其他商贩也都将云晏礼当成了散财童子,对视一眼后,一个个都激动了起来,嚷嚷道:“是啊是啊!老刘这话不假!金簪子正配贵夫人呢!”
“老爷和夫人也是郎才女貌!”
“天生一对!”
“……”
云初瑶瞬间被赞美声包围,尴尬得恨不能钻进地缝里,云晏礼倒好,看着十分得意,笑说:“他们好有眼光,还夸瑶瑶是天下第一美女呢。”
“闭嘴吧你!”
云初瑶瞪他一眼,道:“快走!”
再不走。
她都要被尬住了!
云晏礼有些可惜,但也不会违背云初瑶的意愿,点点头,也就跟到了云初瑶的身后,只是还没走几步呢,两人就被一道熟悉的身影拦住了。
云初瑶抬头一看。
竟是林逢时。
一时间。
云初瑶的脸色由红转白,由白转青,又由青转紫,最后实在是忍无可忍,凶巴巴地瞪了云晏礼一眼,咬牙道:完蛋了,这回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怎么就被熟人瞧见了呢?
还好对方是林逢时。
别的不说,林逢时的人品还是值得信任的,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向外散布谣言,倒是让云初瑶宽心许多,刚要长舒一口气,就听到林逢时开口道:“陛……见过云公子、云小姐。”
“林大人。”
云晏礼上前一步,挡到了云初瑶的身前,面无表情地说:“好巧。”
林逢时笑了笑,并未将自己的姿态放得太低,而是自然而然地开口:“前街还有不少花灯呢,不如——”
“不去。”
云晏礼打断道:“我和瑶瑶没时间。”
“那倒是可惜了,”林逢时笑说,“舍妹还说前街的花灯比往年要漂亮许多呢。”
“你们去过了?”
“自然。”
云晏礼眼睛一亮:“那我们去!”
林逢时:“……”
他笑容微僵。
云初瑶也尴尬得恨不能钻进地缝里,等人告辞了,她才压低着声音,咬牙切齿地说道:“好歹是朝中大臣,你怎么一点儿面子都给他?”
“这里又不是朝堂。”
“你讨厌他?”云初瑶有些不敢相信,“林大人品行高洁,怎么就碍了你的眼?”
“谁让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呢?”
“什、什么?”
“他喜欢你啊!”
云初瑶差点呛到自己,一边摇头,一边说:“你少胡说!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这么好,他肯定喜欢你啊,”云晏礼理所当然地说,“更别说他都多大年纪了,还不娶妻,肯定是哪里有些问题的。”
“兵部侍郎也没娶妻。”
“但他有外室!”
“新科状元二十有九,从未近过女色。”
“因为他是断袖!”
“御史大夫?”
云晏礼痛心疾首:“他有隐疾啊!”
云初瑶:“……”
她仰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云晏礼,一字一顿地问道:“那你呢?”
云晏礼张了张嘴。
“你是断袖?还是有隐疾,亦或是养了外室?”云初瑶问他,“总应该有个原因吧。”
云晏礼的眼底闪过一抹委屈,看向云初瑶的眼神也可怜巴巴的,活像是在看一个负心汉,云初瑶心头一跳,莫名有一种很不妙的预感,她磕磕绊绊地说:“你、你……”
“唔。”
云晏礼小声说:“不可以吗?”
“你疯了吗?!”
云初瑶又惊又怕又慌,还有一丝数不清道不明的欢喜,她强行压下心底的情绪,道:“我是你妹妹!”
“才不是呢,”云晏礼小声辩解,“我已经知道你生父的身份了,你根本不是我妹妹,我们可以在一起。”
皇兄知道自己并非父皇所出!
甚至知道自己生父的身份!
一时间,云初瑶瞪圆眼睛,几乎分不清这两句话哪个更让她震惊!
“你父亲姓百里,对,正是百里世家的百里,”云晏礼定定地看着云初瑶说,“自景和三年废后告诉我,你的身世开始,我一直在查,最近才寻到证据能够证明你是百里家血脉。”
云初瑶更惊!
“瑶瑶。”
云晏礼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牵起云初瑶的手,轻声说:“我将你的身世告诉你,并不是在逼你,只是说,我们可以更近一步,如果你不愿意……”
他眼里闪过一抹委屈,竟不继续说了。
云初瑶:“……”
不是,你连一句哄人的话都不敢说吗?
她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地说:“我要是不愿意,你还能逼我不成?”
云晏礼连忙摇头:“才不会,我怎么可能逼你?我只会求你,天天求你,求到你心软,求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