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邶州州府。
“越蒙王子,那咱们就合作愉快?”项游端起酒杯与伏方的小王子遥遥一碰。
越蒙王子也道:“合作愉快。”
项游北上邶州之后,先是根据三皇子项辰母家舅舅晏有的关系,化名扬州吴家吴少轩,成功混入邶州的圈子,短短半年的时间,见到了伏方的小王子越蒙。
伏方这边的皇室关系比大周和南境都要简单很多,国王只王后一位妻子,膝下只有两位公主、一位王子。
越蒙几乎就是板上钉钉的下一任国王,虽然目前国王身体健康,但越蒙已经正式迈入朝政事之中。
项游拿着越秦王的信物,以大周王爷的身份和越蒙王子谈判,大周和伏方五十年友好通商,且在必要之时两国联盟一致对外。
伏方的邻国也在虎视眈眈,也是一个不可控的因素,但若是与大周结成联盟,那么对其而言也是一种震慑。
五十年的时间,刚好可以让越蒙成长起来,培养自己的势力,这个时间段至关重要,大周亦是同理。
越蒙想起其中的利害关系之后,没怎么犹豫,就与项游达成了共识。
宴会过后,项游被身边的小厮扶着回了房间。
“退下吧。”
项游斜靠在床头,不禁感叹出声:“我,不辱使命啊。”
此行,至少解决了项朔的后顾之忧。
大周与南境终有一战,最迟就在明年,如果伏方趁人之危,那么对于大周来说就是一个劫难。
如今,只待与南境彻底开战,这个时间估摸着快了。
之后几天,项游在伏方又待了好几天,在正月的最后一天出发回京城。
京城,越秦王府。
“王爷,咱们到底哪天动手啊?”竹九天天在左相府的房梁之上蹲着,简直看不下去了。
这人早就在做当皇帝的春秋大梦了,尤其是竹九还得天天守着,身心受到了巨大的折磨。
越秦王将南州的来信打开,回答了竹九的问题,“三月初一。”
“明白!”竹九得到了准确的答案,欢快的离开了。
竹九刚离开,王府管家刘福敲响了书房门。
“王爷,项先生说膳食不、不合味道…还有所烧的银丝碳有烟……”刘福硬着头皮说道,这人实在是太难伺候了,王爷又说不能怠慢,让他很是为难。
膳食完全是按王爷所食标准来的,还有所烧炭火,也是银丝碳,还有床铺的被褥,都是上好的棉花和绸缎,但这位先生总是能挑到刺,天天都嚷嚷着要换!
越秦王站起身来,掸了掸外袍上并不存在灰尘,“去瞧瞧。”
刘福为王爷带路,穿过花园,到了项先生如今居住的悬杪亭。
刚进悬杪亭,还没走进卧房,就听见里面的喧闹声。
“朕是皇帝!这些是什么东西,全部给朕撤下,重新上些精细的膳食!”
“还有这花瓶摆件,朕不喜欢,换成白玉的。”
项朔的眉蹙起,他这位好三哥,到现在还没从美梦中醒呢。
项瑞正面对着仆人训斥,刚好听见身侧的仆人纷纷向项朔行礼,走了进来,“八弟,你来的正好!”
“我到王府这么久了,什么时候可以回皇宫?”
“不就是些乱臣贼子么?这么久了,八弟应该解决了吧?”
项朔薄唇轻启,“三哥是觉着自己还能做皇帝?”
一边说着,一边抬步往屋里走着,语气略带讽刺,事到如今他的皇兄还在做着白日梦?若不是他拎不清,会让陈元道找到机会钻空子吗?
还想着等到事情处理完毕后,还继续当皇帝么?那无辜死去的那么多人呢?他们多么无辜。
因为人皮面具牺牲的那多人,就这么轻轻揭开吗?
项瑞硬着头皮高声强调,“就算是我瞎了,但我依旧是大周名正言顺的皇帝,父皇将皇位传给了我。”
“朕是庆祥帝!”
项朔落座,轻飘飘的问道:“三哥,父皇真的是将皇位传给你的么?”
项瑞心里一咯噔,但又很快冷静下来,“当时的传位诏书写得清清楚楚,八弟没看见?”
项朔依旧不动声色,扔下一句,“只是有消息说父皇真正的传位诏书依旧在某一个地方存着。”
“三哥,你说这个消息是真是假?”
说完后,项瑞离开了。
而项瑞就这么呆坐在这儿,没了前几日的嚣张。
在旁侍候的仆人,眼观鼻鼻观心的退下了。
他知道了?知道他的诏书是伪造?
当初父皇离世之前,察觉到了不妥,将传位诏书上的名字改成了八弟,并且这封诏书没有人知道放在哪儿。
他和陈元道几乎将皇宫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后来拿出那封伪造诏书顺利登位之后,也花费大量的时间和人力去找过,依旧一无所获,随着他的皇位越坐越稳,这事儿也被他忘记了。
能够证明他是储君的诏书,是陈元道一人力证的,但陈元道是南境的阿律其王爷,那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