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小洛看着被一剑打懵的马明远,和碎了一地的那件中品灵器护盾,不禁心中暗笑,他的这二剑威力根本没有这么强,之所以能够达到这样的效果,是因为他在斩出第二剑的同时,用上丹田三层真气发出了那招‘破障’绝技,第二招剑法‘一指敬天’包裹着‘破障’轰击在那护盾上,没想到真的把它击得粉碎。
凌小洛只是知道,自从自行冲破冲门穴之后,他体内的真气运行便不再有一丝的阻碍,体内小周天的运转和大周天的循环畅通无阻,他的修行速度明显要比之前快上数倍,特别是在空间裂缝生死渊中又心无旁骛的修炼了两年多时间,他的修为更是突飞猛进,虽然现在修为境界还是停留在结丹初期,可是他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对战结丹后期甚至大圆满都不会畏惧,他只是没有想到中品灵器的护盾会被自己这么轻易击破。
看台上的欧阳雄看到这一幕,轻轻出了口气,他算是对自己一时兴起在外结交的这个小伙子彻底信服了,难怪周围这几个女孩,虽然也是时刻关注着擂台上的战斗,但是没有一点儿担心害怕的表情,而是都抱着欣赏的态度,观看着比试。
马明远此时真的是被这一剑给打懵了,他做梦都没有想到,对面欧阳家的小子一剑能够劈碎那是中品灵器的护盾,若非不是自己运气好,没有被剑气击中脑袋,否则自己现在恐怕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凌小洛的问话,把马明远从震惊和懵圈状态中拉了回来。他一拢自己的长发,随便的扎了起来,用怀疑的目光看着眼前的凌小洛。
他不明白对面的小子斩出两剑,击破了自己的中品灵器护盾后,为什么就突然停手了,若是对方毫不犹豫再劈出两剑,他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抵挡得住,可是这小子却停手了,这让他有点儿不可思议。
比试之前,自己已经明确表过态了,此次比拼可以随心所欲,生死也是听天由命,而且还有悬剑山庄作为监督裁判,他为什么就选择不出手了呢。若是自己碰到这样的情景,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肯定会乘胜追击,分出生死输赢的。
马明远调整了一下状态,高傲的情绪瞬间又从身上散发出来。他单手提剑,指着凌小洛说:“好小子,不要以为你击破了我的护盾,就可以耀武扬威,我还有宝剑在手,比试还没有结束。”
凌小洛撇着嘴,冷哼了一声,说:“马明远,我真不知道你哪来的自信,你真以为有上品灵器宝剑在手,就一定能战胜我吗?你真以为我不敢对你痛下杀手吗?不是我装什么好人,有什么慈悲之心,实在我觉得为了区区一些生意场上的利益,我们两家就大打出手,最后闹得生死相向、你死我活、不共戴天,这样做真得值得吗?为什么我们两家非要做同行的冤家呢,为什么就不能和气生财,团结合作、各尽所长,联起手来,打造出独属于我们郸城的炼器名号,让周围各地的修炼宗门都来我们郸城定货,到时候我们还愁没有利益可赚吗?”
凌小洛这些话声音不高,但是传入马家家主和欧阳家主的耳朵里,却是让人振耳发聩,他们两个同时被凌小洛简单几句话震惊住了,这简单的几句话给他们两家描绘出了,令人无限向往的伟大愿景,简直犹如醍醐灌顶,让人茅塞顿开。
‘和则两利,斗则两败’这么浅显易懂的道理,作为两个家族的家主,他们却忘得一干二净。在这个他们欧阳、马家共同生活的郸城,他们只有相互尊重、寻求和谐共处、进行互补合作,才能够实现双赢,而两家选择明争暗斗、相互对抗,相互斗争,往往结果可能导致双方都遭受损失。
“明远,下来吧,不必再比拼、争斗了,没有意义,正如这位欧阳公子所说,我们两家斗个你死我活,真得就值得吗,何况我们马家在气度上已经输得彻彻底底,别再让那些有心之人看我们两家的笑话,无关之人看热闹了,再说了,你也真不是这位欧阳公子的对手,别在固执钻牛角尖了。多谢这位欧阳公子,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呀,我们马家知错了,也知道该怎么办了,多谢公子对我们马家的这几个年轻人一再忍让,老夫受教了。”
台下的马家家主马惊雷率先对着擂台上的马明远说道,接着又对凌小洛说了后面的话。擂台上欧阳家这个小子的一番话,真的是让他幡然醒悟。自己怎么就会为了眼前这一点蝇头小利,听信家族中那几个自私小人的鬼话,去和欧阳家争夺悬剑山庄的供货权益。
正如这位年轻人所说,他们郸城方圆两三百里以内大大小小的修行宗门不知有多少,如果马家和欧阳家合作,打造出自己的名号,真的能让周围大部分宗门来到郸城定制兵器法宝的话,他们还何愁得不到利益呢。
欧阳家看台上的欧阳雄,听到了凌小洛和马惊雷的话后,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惭愧地低下了头。因为擂台上这个临时替他们欧阳家出头,去和马家进行比拼的年轻人,远比他这个一家之主要顾全大局,站得高、看得远、想得透,他还有什么话好说的,他无话可说,现在他想把和马家比拼这件事的最终决定权,交给台上这个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