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湖焦急的看着贤妃,他可是清郡王的儿子,那个同胞兄弟,怎么能做皇子?!
混淆皇室血脉,可是欺君大罪!
贤妃叹气,将赵世成的来历对儿子和盘托出。
“他是姨母生的?”
李平湖低声惊呼,脑子里乱成一锅粥。
赵世成竟然是货真价实的皇子!!
贤妃叹气,惭愧的看着儿子:“当年我们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以为陛下不知情。
你姨母为了蒙混过关,暗地里给陛下下药,这才怀了那孩子。
我们母子,欠他的太多了!”
李平湖出了贤妃寝宫,晕晕乎乎的来到皇子所。
“殿下,宁王嗣孙来了!”
赵世成抬头望去,就瞧见李平湖尴尬的盯着自己。
“兄长!”
这位比他早生半刻钟,确实应该喊一声哥。
听到赵世成的称呼,李平湖更加愧疚了。
他拉着赵世成来到书房,挥退了所有人,真心实意的道歉:“弟弟,对不住!一切都是我和母妃的错!”
赵世成摇头苦笑,释怀的看着李平湖:“兄长不必自责,一切都是造化弄人!”
当年清郡王假死,本就是个不解之局,造化弄人罢了。
看他如此豁达,李平湖心里顿时打翻了调料瓶,酸甜苦辣啥滋味都有。
“那个,她现在……过得好吗?”
赵世成低头,不经意的开口。
昨日贤妃哭的伤心,他不好意思问,今日看到李平湖,总算是能得知生母的情形。
她,哪个她?
李平湖诧异看去,就瞧见赵世成双拳紧握,手上青筋直露,顿时心下明了。
“表姨,在北疆认识了一位带着女儿的鳏夫,两个月前成的婚。
前几日递来消息,她已经……有了身孕!”
李平湖艰难的说完表姨的近况,就瞧见赵世成神色怔怔。
许久,他释然的松开手,嘴角扯出一丝浅笑。
“既然她过得好,那就行了!”
有些人,注定是渐行渐远,永不相交。
三日后,成文帝给李平湖和宋芷莹赐下婚约,命二人在芷兰郡主百日内尽快完婚。
昭武帝听到这个消息松了口气,算算日子,白眼狼养子刚好能怀上。
上一世,李平湖战场殒命,三嫂宋芷莹受惊七月早产,这才让白眼狼天生体弱。
被过继后,太医署的所有太医用尽毕生所学,才把他身体养好。
昭武帝看着接了圣旨后笑的合不拢嘴的李平湖,心里默默感叹。
这一世,养子在亲生父母的关爱下,性格应该不会偏激了吧?
芷兰郡主身亡后,宋侯府一直气氛低沉,突然间得了圣旨,顿时让府内添了些许欢庆之色。
“铁帽子王妃,我儿好福气!”
昭华郡主摸了摸宋芷莹白嫩的脸颊,一脸慈爱。
大女儿没死,远在千里之遥,小女儿又有了好归宿,也算苦尽甘来。
“娘!我不嫁!”
宋芷莹看着圣旨上择日完婚四个大字,羞得小脸通红,脑海中不经意闪过李平湖厚实宽广的胸膛。
手感……真的好!
昭华郡主看着女儿扭捏的模样,不禁噗嗤一笑:“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也到了年岁,有什么可害羞的?
宁王嗣孙人品不错,是个良配!
……”
昭华郡主絮絮叨叨的和女儿说了一大通,母慈女孝,场面温馨。
宋侯府正院,姚氏气愤的将一个花瓶摔得粉碎。
“这门亲事我不同意!”
宋侯坐在椅子上,冷静的抿了一口茶水,慢悠悠的打量着空旷了许多了正房。
姚氏被禁足后性情大变,时不时就在房里打砸物件,老宋侯得知后,命管家除了正常的一日三餐,不必再给她补充易碎物品。
她刚才扔的那个花瓶,已是房里最后一个摆件了。
宋侯放下手中茶盏,淡漠的看着亲娘:“圣旨已下,婚事就是板上钉钉!”
姚氏恨恨跺脚:“三皇子已经过继!芷莹嫁给他太浪费了!”
浪费?
宋侯被这两个字气笑了,他捧在心尖尖上的女儿,在母亲眼里就是个物件!
“所以母亲当日命人给大皇子下药,想把芷莹塞给他?”
宋侯毫厌恶的说出姚氏打算,成功让老太太卡了壳。
姚氏不自然的眨了眨眼睛,随后又理直气壮的看着儿子。
“老身这不都是为了侯府吗?
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承爵后毫无寸进,我可怜的小孙孙接手家业就要降为伯爵!
芷莹作为侯府仅剩的女儿,为家族牺牲也是理所应当!”
宋侯听这一通歪理邪说,直接被气笑了。
“母亲不必忧心!您的孙儿承祖,根本就没打算承爵!”
姚氏愕然:“胡说八道!他不承爵,咱家爵位岂不是断了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