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委屈?”张婆子脸上满是怒气,“姜荼歌,你还有脸说?那个小贱蹄子在这里这么久,苏氏那个贱人都不知道。”
“反正这件事都怪你,都是你的错,是你害得我儿子如今不愿理我。”
姜荼歌冷笑,“哦?如此说来,你儿子还真是做了一件正确的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这夜路走多了,哪里会能不遇见鬼呢?你赶紧滚,别耽搁我干活儿。”
闻言,张婆子眸子一紧。索性整个人坐了下来,“我今日还就不走了,我看你能怎么样。”
姜荼歌不惯着她,拿着手里的镰刀往那麦子处挥去。下一刻,张婆子只觉得腿一凉。
她满目震惊的摸了摸自己的腿,幸好还在。这个姜荼歌是疯了不成?自己坐在这里,就不怕挥到她的腿?
“你走,还是不走?这一次只是警告你,如果你还不愿意走,我不介意把你的腿也一起割下来。”
回过神来,张婆子突然大声吆喝起来,音色里甚至还带着哭腔,“杀人了,姜荼歌杀人了。”
随着她的吆喝声,本来在地里忙碌的大家纷纷看向这边。
李管事就在田埂边,听着声音便走了过来。走近一看,他的脸色阴沉下来,“张婆子,你又来找茬儿是不是。”
“姜娘子好端端的在给周家帮忙,你反倒来添乱了。”
见状,张婆子赶忙抱着拉着李管事的裤脚,“姐夫、姐夫,你一定要替我做主啊。”
“这个贱人欺负我,她欺负我。我不过是想让她帮我们家割一割麦子,她非但不愿意,还割了我的腿。”
“我这腿怕是废了,我要让她赔我银子。”
李管事冷着脸瞥了一眼,张婆子的腿上除了一道割烂的缝隙,哪里有血迹。
“张婆子,你当真是个不要脸的。这光天化日之下,你穿个烂裤子在这里大摇大摆的,简直丢人。”
“啥?裤子烂了?”说罢,她低头看去,果然是烂了。
“姐夫,这个小贱人把我的裤子割烂了,不能饶了她。我这裤子是上好的布料,必须赔我。”
姜荼歌抽动着嘴,“张婆子,这话我不认同。我在这里割麦子,并未主动去寻你。”
“你趁着我不注意坐在这里,你安的是什么心?”
李管事点点头,“姜氏说的不错,这要怪也该怪你自己。”
张婆子听着这话可不乐意了,“姐夫,你这分明是偏向姜荼歌。明明是她不对,你不能这样帮她。”
眼看着这气氛越来越不对劲儿,一直站在一旁看的张老汉这才站了出来,“老婆子,你怎么就不听我的呢?”
“这姜娘子愿意帮谁家干活儿是她自己的事,咱们不能勉强她呀!你不听我的话也就罢了,如今闹腾这一出,是要让人看笑话的。”
张婆子看了眼张老汉的眼色,随后抹着泪,“老头子,我这也是想让你轻松些,可是………”
站在一旁的李管事脸色缓和了些,看来这一次这张婆子还是有些变化的。至少是为了她家男人,而并非为了自己的利益。
“行了行了,大家各自都回自己的地里干活儿去!”李管事把众人驱离了此处,随后看着张婆子说道,“你们回去以后呆在自己家地里,若是再让我瞧见你们过来寻事,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张老汉点点头,“姐夫放心,我一定看着她,绝对不会让她再过来捣乱。”
说罢,张老汉拉着张婆子离开了这里。这场风波随着他们两个的离开,也渐渐平息下来。
姜荼歌想起他们两口刚刚配合的样子就觉得可笑,当真以为她看不出来吗?
远处,两个人的视线也被这边所吸引。他们看着张老汉两口子,眼中多了些算计。
“刘兄,刚刚那两口子看着与这姜氏不和呀!他们之间是不是有恩怨,否则怎么会这样剑拔弩张?”
刘风耸耸肩,一副看好戏的模样,“这两口子是出了名的泼皮无赖,你不知道他们可是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就能豁出性命的人。”
“哦?”王明微微挑眉,嘴角露出笑意,“如此说来,这两个人不正是咱们要寻找的吗?”
刘风点点头,王明说的不错,只要给这两口子一些恩惠,他们一定会把法子说出来。
张家地里,张婆子心中憋着一口气,“这个姜荼歌,简直就是给脸不要脸。我好言好语的,她居然还敢割我的腿。”
“老头子,你说…………”
听着张婆子这些话,张老汉并未多言。反而是蹲在那里,吸着自己的旱烟袋。
张婆子看着他们家的地,满脸的愁容,“老头子,咱们总不能让老大回来吧?要不然,这地咱们两个人可是收不完啊!”
“胡闹!”张老汉一听不乐意了,“老大做的是正事,你把他叫回来,耽误了怎么办?”
闻言,张婆子叹了口气,“咱们总不能把老二给叫回来吧,他是咱们的儿子,应该不会拒绝了。”
张老汉沉默着,张老二虽然是他们的儿子,可是她这个娘又是如何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