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我嫂子好。”程千雪往许杳杳身上一靠，抱着她撒娇道。
    程慕生从后视镜看了她们一眼。
    许杳杳比程千雪还瘦呢，程慕生有些吃味道：“先放开你嫂子，你压着她了。”
    “嫂子，你看我哥。”
    “没有没有。”许杳杳道，“没事的。”
    程慕生看程千雪和许杳杳相处的这么好，笑了笑，又问：“那裴家这位公子的事情——”
    程慕生在征求程千雪自己的意见。
    程千雪蹙着眉头，举棋不定。
    从今天的表现来看，裴铭扬倒是不至于让人讨厌。
    “那就先看看再说吧。”程千雪道，“就当交了个朋友，他那个公司还是挺有潜力的。或许有合作的机会。”
    程慕生闻言点了点头：“千雪你果然是成长了，成熟了，考虑也周全了。”程慕生很欣慰。
    “我感觉你这是在说我老了。”程千雪笑道。
    谁人经过这么多事情能不成长呢。
    不过她也确实更喜欢现在的自己。
    程千雪没有明确拒绝裴铭扬，但也没有刻意去寻找和制造什么话题，两人就在微信上不温不火的打了个招呼。
    意外的是，裴铭扬对她似乎挺上心的。
    过了几天后，竟然主动发小心请程千雪吃饭，说是有一些公事想谈。
    倒是让人不好拒绝了。
    程千雪便去赴约了。
    没想到裴铭扬还真的拿了一份合作计划书过来，想要与程氏合作。
    程千雪这几年也已经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粗略过了一遍后，便知道裴铭扬不是为了刻意接近她而随便找了个借口拿了这个计划书过来。
    这真的是一份精心准备的计划书。
    “看来裴总是有备而来。”
    裴铭扬冲着程千雪笑道：“当然，我是真的很欣赏程总的做事风格，如今的商场上，像你这样年轻又有能力的女商人并不多见。”
    “那我就当是赞美收下了，至于你这个合作计划我确实也挺看好的，不过我有些地方不太明白……”
    程千雪一一指了出来，裴铭扬便现场替她解答。
    一顿饭，倒像是吃成了讨论大会。
    直到饭店打烊，服务生过来提醒他们，两人才注意到时间。
    “抱歉。”裴铭扬对程千雪说，“太投入了，都忘了时间了，害得你都没吃饭。”
    “没有，挺好的，和你聊了这么多，收获比吃饭多，”聊下来之后，程千雪发现自己和裴铭扬的性格和理念还是比较合得来的，若是真的合作的话，沟通起来应该会比较顺利。
    “那今天打烊了，咱们只能先到这里了，明天我再请你吃饭，我送你回去吧。”裴铭扬程千雪已经来到饭店门口。
    这时程峰把车开到了饭店门口。
    程千雪指着自己的车道：“不用了，我助理来接我了，裴总，那我先走了。”
    “好。那回见。”
    裴铭扬还走到车边，替程千雪打开了后座车门，抢了程峰的活。
    “回去路上注意安全，”裴铭扬转身对程峰说道。
    程峰看着他的举动，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便上车把车开走了。
    程千雪看着程峰道：“抱歉啊，今天聊得太投入，忘了时间了，让你等了这么久。”
    “没关系。”程峰从后视镜看了程千雪一眼，发现她还在看膝盖上的项目计划书，“看来这位裴总和您还是挺聊得来的。”
    程千雪点了点头：“确实还可以，沟通起来很顺利，很多想法都是不谋而合的。”
    程峰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自觉紧了紧，勉强挤出一丝笑意：“还挺好的。”
    这时，程千雪的肚子突然传来一阵叽里咕噜的叫声，声音还挺大的，程峰都听到了。
    程千雪有些不好意思。
    程峰问她：“这裴公子不是请你吃饭吗，还没让你吃饱？”
    “是我们聊得太投入了，忘记吃饭这个事情了，哎，程峰，你也没吃吧。”程千雪想到程峰也在外面等了自己一晚上，便直起身体道，“那你想吃什么，我请你吃吧。”
    “我吃的你可能吃不惯。”
    “怎么会呢。”程千雪道，“你想吃什么，现在就去吃。”
    程峰也确实是饿了，想了想，还是说：“你说吧，你想吃什么，我带你去吃。”
    “这样啊，都这么晚了，饭店也都关门了，你看哪里还有吃的？”
    “这个点就剩下宵夜了，只有大排档了。”
    “大排档好啊。”程千雪一听就一脸兴奋道，“那我们就去吃那个吧，我想吃烧烤，炸串，小龙虾。”
    程千雪一脸兴致勃勃。
    程峰问她：“你确定？”
    “当然，少废话，快去。”
    “那好吧。”程峰开车，将程千雪带到了一个夜市上面。
    因为人多路小，车子还开进去，只能走进去。
    但是刚走到路口，就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的烧烤和孜然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