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游的终点,一家人来到了千里之外的海边。这里原来并没有城市,只是一个小渔村,随着航海业越来越发达,往来的船只越来越多,再加上这里正对溜溜球岛的对面,所以这里成为了一个重要的交通港,人越聚越多,最后在梁皇的旨意下,变成了一座城。
一家人进了城,城里的官员们认出了向晚舒,急忙穿着朝服来到向晚舒下榻的客栈去拜见。向晚舒不好拒绝大家的好意,便与当地官员们见了面,聊了聊天,并表明了自己的来意,也从官员的口中,知道了闯王在溜溜球岛前线打的正酣,看样子用不了多久就能彻底打败那些东瀛人。
送走了前来拜见的官员之后,向晚舒带着一家人来到海边,一起坐船游玩,一起钓鱼,一起赶海,一起吃海鲜。闲来无事的时候,还在当地开了家海鲜餐馆。
一个堂堂永安王,一个堂堂辅国公主,竟然买了一间农家小院,过起了渔人的生活。没事的时候,向爹爹就和向右一起划着船出海打渔,一天下来能打多少鱼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图个乐呵。
有时候向爹爹还会将自己捞上来的鱼获送给相熟的渔民,这让邻居们很奇怪,怎么这老头穿着粗布的衣服,兄弟俩每天按时出来打渔,但冬作很不专业不说,还特别不在乎每天的收获。大家纷纷猜测,这家人可能是某个大官的爹娘或者是某个退休的老干部。
虽然有些害怕,但一家人都平易近人,一来二去,大家也都不在意他们的真实身份了。
因为海边的天气潮热,不像老家一样寒冷干燥,向爹爹和李氏的腰痛、腿痛的老毛病都好了很多。一家人也算是在这里扎了根。
冬天,海上风浪很大,渔民们都选择在近海打捞一些小鱼糊口。
这天,向爹爹、向右和向晚舒一起拿着鱼竿去钓鱼。坐在礁石上,向爹爹一边钓着鱼,一边眺望着远方。看着看着,就看到天边有一个半截黑半截白的东西。
“大哥,你看看前面那块,是不是丫头说的海豚呀?”
向右顺着向爹爹的指的方向往前看,也看到了向爹爹说的东西,看了半天,这个东西一直浮在水面上,既不游也不潜水,就在水上飘着。
“不像呀,一动不动的,可能是水母吧。”
向晚舒盯着远方的东西,心里有些不祥的预感,她常年在海上,见过了太多的东西,眼前这个东西,可太像海上淹死的浮尸了。
俩老头看着有些严肃的向晚舒,忙问“怎么了?”
向晚舒这才回过神来,“没事,太远了,没带望远镜,看不出来。”
眼看着水上漂着的东西一动不动,三人便没有再去理会海上的东西。
钓了一天,二人也没有钓上来几条鱼。收获甚少的二人,干脆放下鱼竿,在不远处的礁石上刮了一些紫菜回来。
三个人拎着还淌着海水的篮子回到了院子里。此时李氏还没有回来,三人不等李氏,打来了清水,将紫菜里的沙子和盐分洗干净后,放在圆圆的模具里摊平,制成紫菜饼,摆在一旁晾干。
忙活完了,三个人在院子里点上小炉子,座上一壶水,三个人坐在桌子边上用开水泡好了茶,顺便用文火烤几片已经晾干的紫菜,用紫菜哎来佐茶。
不久,李氏回来了,李氏拎着一篮子海石花回来了。
向爹爹见李氏拎着一大筐的海石花,急忙过去帮忙拎筐。
“哎呀,你这是要整多少海石花呀,这都够咱们吃一年的了。”
向爹爹“嗨,我这哪是自己吃呀,我是想晾干了之后拖老三帮咱们把这些海石花带回村里,给大伙都尝尝。顺便再给宝儿和禄儿带点,他们没来过海边,肯定没吃过。”
李氏“咋没吃过,人家宝儿十来岁的时候就已经跟着小郑一起在海边造船了,你忘了?”
李氏白眼一翻,“他们爷俩那时候那么忙,怎么会有时间弄这东西吃?”
向爹爹最后叹了口气,拿这个老太婆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好帮助李氏把海石花洗干净,放在晒网上晾干。
晚上,一家人吃着海鲜火锅,聊着天,日子过得惬意极了。
就在大家都熄灯睡觉之后,白天他们在海上看见的东西在海浪的推动下,漂到了岸边,而且陆陆续续的,还有几具尸体也顺着海浪飘了过来。
第二天一早,一些出来赶海的渔民发现了已经泡的肿胀发白的浮尸,被吓了一跳,立刻跑到衙门报了案。
知府看着海滩上已经肿胀、散发着恶臭的尸体,当时就吐了出来,就连验尸无数的仵作都差一点没招架住。
很快,仵作就填写好了尸格,呈递给知府看。尸格上说这几具浮尸不是大梁人,应该是被淹死的。为了弄清楚这几个人的身份,知府只好请来了向晚舒。
向晚舒一见尸体,就知道这几个人是东瀛人,应该是从前方战场上漂过来的。于是知府将尸体火化,事情就这样过去了。
事情虽然过去了,但总给人一种不踏实的感觉。
于是向晚舒来到了附近的军营,打探了前线闯王的战况。得到的回复是战况胶着,闯王久攻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