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身体确实舒服了不少,但半夜做梦的时候,他都会不断回忆起那个味道,难以忘记。
“照顾好自己,我会再来看你的。”
等江亦安走了,谢池才想起,他那件衣服勾破了,忘记和江亦安说了。
不然,江亦安知道了,肯定会再给他做好几件衣服。
之前还说不要接受江亦安的好意,认为江亦安是在施舍自己的有骨气的谢池,在江亦安走后,立马原形毕露。
“哼,算了,走了就走了,不走,他问我衣服怎么了,我不会撒谎,知道我衣服破了,他肯定要继续施舍我,我才不想接受他的施舍呢。”
谢池洋洋得意,自认为感觉非常良好。
敷完药膏,谢池的伤口果然愈合情况非常好。
伤口深的,结了痂。
而老郎中也说了,结痂后,会有一段时间的疤印,但是药膏渗透进了皮肤里,疤痕的消除速度会加快,不出一月,疤痕会淡下去,没有了。
不过,谢池恢复了,倒不爱去外面随意玩了,江亦安给谢池送了一些,不是字,而是画着画的话本子,更加直白易懂。
谢池天天白天,都要看好几个话本子。
“他爹,照顾好景砚,景砚才是最重要的。”
因为是在南阳县考试,谢家一家人都去了南阳县,但送谢景砚去考场的只有谢父一个。
考场外人多拥挤。
谢父照顾谢景砚一个他们更放心。
宋氏担心自己给谢父添麻烦,于是带着谢池在南阳县逛了逛。
买了一些谢池喜欢的东西。
然后又花钱,吃了两碗热腾腾的馄饨。
宋氏原来是舍不得自己买着吃的,只给谢池买一碗,自己看着谢池吃就好了,但是拗不过谢池,无奈下
人总是这么奇怪。
多买的一碗实际上也是宋氏自己花的钱,她却会因为谢池的举动,一句话,而感到深深的感动。
嘴里吃着馄饨,可最受波动的是那颗波动的心。
“娘,南阳县可真好,如果我们住的地方有这么好就好了。”谢池天马行空幻想。
“我带你去江府看看吧,江府可大了,还有好多下人,我和你讲过的,有花园,有好多屋子,特别大特别大。”
“江公子,景砚的同窗?他不需要和景砚一样参加考试吗?”
“嗯,”谢池思考了一会儿,虽然对科举要考什么考试不清楚,但是江亦安曾经说过,他是童生,那这个考试他应该不用考的吧。
“应该不用,他马上就可以考秀才了。”谢池自以为和宋氏解释过了,可实际上,宋氏也有点听不懂。
谢池要去江府看看,宋氏有着这个时代女人的通病,不是特别有主见,看谢池真的很想要去,便遂了他的愿望。
从谢池嘴里听到,特别是谢池自己不识字,不太会描述,语言笨拙。
所以等宋氏见到碧瓦朱檐、宽阔华丽的江府时,眼睛都瞪大了。
甚至攥住了谢池的手臂,不敢就这么进去。
“池儿,这就是江公子住的宅子?江公子,他,他......”
“他们大人物都住这样的地方。”谢池压低声音,悄悄和宋氏道:“之前爹不是说过吗,江公子家里是有人做官的,而且是个大官呢,比我们南阳县的县令还大。”
对比起大官,江府的宅子毕竟只是一个宅子。
让宋氏退缩的是,他们乡下人,真的就这么进去吗?
不会被人赶出来。
“娘,你看我就行了。”
谢池轻车熟路,学着以前谢景砚带他来的样子,走到大门口。
抬起头,对着下人,高傲道:“我是来找江公子的。”
“你是哪来的,拜帖呢?”下人疑惑。
“什么叫哪来的,我就是从家里来的,来找他的。”
谢池是想在宋氏面前展现一波的,可是,门外仆从的不给面子,伤透了谢池的心。
他不知道里面还有这些步骤,傻乎乎的以为自己只要说了是来找人的,下人就会放自己进去。
毕竟,以前谢景砚也是这样。
但实际上,谢景砚是读书人,他的气质,一看就能看出来,公子又就读于四海私塾,平时,喜欢结交读书人为好友。
不管是出身好的,或是出身低微的,只要有能力有文采的,都是公子说过的要重视的人。
可谢池,一不是满口之乎者也的读书人,二身上有股孩子气。
身边还跟着一个妇人。
谁知道他是哪来的。
“你快让我进去,不然,我告诉江亦安,让他好好惩罚你。”
“我们家公子,才不会理你。”
要不是看谢池长得稚嫩,人总是会对好看的人宽容几分,下人早就赶谢池走了。
在他们江府前,直呼公子的名讳,言语中一点都没有恭敬。
“呜呜。”谢池看看宋氏,看看不讲理的小厮,跺跺脚,感觉自己的脸全被丢光了。
“池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