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保护好你的。
谢景砚在心里不断默念。
考完,本来谢景砚是要回去了,但这一回,因为是县试,谢家人都在等待一个结果。
为此,谢父忍痛花钱在客栈里多留了几天。
也没有辜负他的期待,考试揭晓。
居外层正中提高一字写者,为第一名,只写坐号,不写姓名。
可惜的是,谢景砚一直待在客栈中,错过了衙门发案。
谢父则是因为账房先生的身份,无法日日关注这些。
不过没关注倒也是件好事,发案的地方被围得水泄不通,
一路敲锣打鼓,往客栈走来。
当听到报喜人口中说出谢景砚考上榜首,客栈中的所有人都沸腾了。
有人赶着去给谢家人道喜,也有人询问报喜人自己的名次,有没有考上。
但得到结果后,依然一脸失落。
“恭喜谢学子了,县榜首啊。”
“考上了,考上了!”
“什么是县榜首?”谢池随便找了个人问。
“榜首就是第一名,谢学子是第一名!”
客栈顿时炸开了锅。
后面,掌柜的甚至直接出面,做主免了谢家的房钱和饭钱,还要给谢景砚答谢的银钱。
但谢景砚现在的身份不一样了,谢父也有数,自然没有接。
“那么多钱呢,怎么不要啊,我都看到了银元宝。”
谢池没有读过书,不知道科举的苦,还以为考上那么多人,很轻松呢,掌柜又不收钱又要送给他们钱,简直让谢池快要惊呆了。
读书人真的有这么金贵,这么让人讨好吗?
要不是因为被谢景砚教了一会儿的读书,察觉到读书对他而言很困难,谢池说不得又要提出要读书的事。
能考上县案首的人,哪怕后面几次发挥的再不好,可再不好,他的基础能力就摆在这,至少也能考上秀才吧,这以后就是秀才老爷了。
“池池你还小,不懂,就算我们收了钱,也算是客栈赚了呢。”
“景砚住过的房间,以后可是县案首住过的房间,出再多的钱,能买来这个好兆头吗?”
“这一回,算是便宜他们客栈了,不过,那钱我们确实不该拿,景砚要考科举,名声最重要。”
“客栈掌柜的送的钱,我们直接收了,难免落下一个见钱眼开的印象,不管心里是怎么想的,读书人最是清高,可不能有这种坏名声。”
谢父的心情异常之好,走路带风,和谢池讲话,也是一大通一大通大道理的。
宋氏不懂这些,她只知道景砚真的考上了,还是第一名。
听到消息的时候,眼泪便不知不觉流了下来。
现在,眼圈还有些泛红,哽咽停止了,面上的兴奋和激动却一直存在着。
她的儿子要出息了,她的儿子考上了县榜首。
......
谢景砚榜首的消息传到了江亦安的耳中。
江亦安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神色自若,可细看,却能察觉到蒙在他眉头的阴翳。
“不愧是谢怀清。”
只有感受到了某种威胁,江亦安才会有这种表现。
他得承认,是他自己放松了警惕,被之前的种种给麻痹。
毕竟,谢景砚的身体不好是默认的。
当身体没有办法阻止谢景砚的时候,谢景砚的才学,让他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成了唾手可得的理所应当。
“什么?谢景砚考了县案首,第一名?!”
当这个消息从南阳县传来,整个叶水村都沸腾了。
和谢家关系还算好的,已经在琢磨要送什么道喜的礼物,和谢家关系不冷不热的,想着要如何打好关系,和谢家关系不好甚至私底下数次诋毁的,叫苦不迭,疯狂转动大脑,想着如何让谢家人不怪罪到自己身上。
等谢景砚四人回来,受到了叶水村民的热情迎接,站在最前面的,是几个村中的老人。
“永顺啊,你们家景砚考上了啊?”
“是的。”
“你家以后,可真的光耀门楣了,景砚这孩子,从小就聪明。”
谢池满耳朵听到的全是夸谢景砚的, 夸他如何如何聪明,夸他之所以身子弱,是因为文曲星降在了他的身体里,生而不凡。
这些话,谢池听着都要别扭死了。
明明之前就是这些人和他说谢景砚配不上他,谢景砚是个早死的病秧子,现在,谢景砚的病秧子属性都能被人夸出一朵花来。
真是可恶。
而那么优秀那么漂亮的他,完全淹没在了谢景砚的光芒下,耳边能够听到的,全是赞美写景砚的声音。
什么我看景砚从小就聪明,是当大官的料。
什么谢池以前闯祸,全是景砚摆平的。
谢池的表情几乎维持不住,两只眼睛冒着怒火,紧紧盯着说他闯祸谢景砚摆平的村民。
讨好谢景砚就算了,为什么要靠贬低他的方式,真是太讨厌了,他只是不想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