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递了一只精巧的小花卷给秦铮:“行了,你以后大概率不会再面对那种严酷的环境,在当今这样的太平时代,只要不违法犯法,不违背道德就行。吃不吃芹菜、恐怖恐高,都不妨碍你是个对社会有用的、善良的人。”
秦铮听得一条眉毛高高挑起,又缓缓落下,然后露出一脸无奈的笑来:“你这是,安慰我吗?”
小可抬头看他一眼,漫不经心地点点头,又补了一句:“我也忘记在哪看到的鸡汤……赶紧吃饭吧,菜都要凉了。”
秦铮笑着摇摇头,也不再说什么,低头吃饭。
不管鸡汤是否有毒,但他的心情莫名地轻松了许多。
等看到她把那份西芹炒百合端到远离自己的位置,心中不仅轻松,还缓缓涌出一股温暖来,让他脸上的笑容都深了两分。
去见中医国手的路上,秦铮表明了自己不怕苦,汤药也能喝。
小可看了他一眼,没多说什么。
等见了老中医,这位老先生看上去年纪不小了,须发皆白,但脸色却格外红润,精气神也好,着实有一种鹤发童颜之感。
老先生细细地给秦铮号了脉,脸上的笑倒是敛了起来,神情郑重道:“小伙子年纪轻轻的,怎么不爱惜身子呀!”
据老先生说,秦铮这些年来受伤不少,有些伤确实好了,但有些伤看着像是大好了,其实留下了暗伤,以后会影响身体,甚至会在某些特殊原因诱使下复发,伤处疼痛、酸麻,甚至影响活动能力。
他很郑重地斟酌着开了个方子,让秦铮慢慢调养:“这伤不比病,即便好好调养,也不可能像完全没受伤之前了,但总能让你以后少受些罪……这个方子拿回去,先吃一个月,一个月后再过来找我看。”
小可连忙答应着,又问了一些日常饮食起居的注意事项,这才谢过老先生,告辞离开。
小可还是咨询了老先生和药师,确定汤药的效果更好一些后,也就先抓了一个月的药。
听老先生的意思,这调养的药要吃上挺长一段时间了,眼下秦铮的身体太不好了,要最好的疗效,就先吃一个月的汤药。等一个月的药吃完,回去再让老先生看诊后,再做成丸药长期吃也好。
而且,小可心里,一个月后,秦铮的身体恢复一些,她就把人送回去。
他还是应该回到属于自己的世界里去。
秦铮不知道她的打算,特别配合地看诊、喝药,配合医院医生治疗,如此之下,只过了两天,他的体温就完全恢复了。又治疗了五天,经医生检查后,符合条件出院,小可又推了半天工作,接了秦铮出院。
林出院前一天晚上,病房里只有小可和秦铮两人。
小可询问:“你不回去,有没有问题?要不要我再给秦乐说一声?”
秦铮笑着摇头:“你打过招呼了。我有一年的假期,不急。”
小可微调眉头,点头:“行吧。”
与秦铮商量,他不挑地方,小可就把他送去了休闲区的别墅,让他与王绣作伴,有王绣盯着他吃药,小可自己也省心一些。
秦铮住院这些天,王绣让司机送她来了两次,还亲手做了吃的送过来,一直很惦记秦铮的病情。
小可把人送回别墅,看见有些老迈活动迟缓的包子,还有仍旧神骏的大黑马,秦铮不自觉地露出了微笑。
原来,她把马和狗儿都带到了这里,难怪之前没骑马。
秦铮很喜欢狗儿,但更喜欢马,特别是像大黑马这样的神驹,很难有人不喜欢。
他径直朝着马厩走过去,王绣一眼看见忙出声提醒:“小可这马脾气不太好,你小心些。”
话音未落,秦铮已经站在了马厩前,更让人意外的是,一向从鼻孔里看人的大黑马竟然没有耍脾气,还破天荒地主动低下大脑袋,凑到秦铮近前闻了闻,又闻了闻,然后,竟然把大脑袋贴进秦铮的怀里。
秦铮抬手,摸了摸大黑马的脑门儿,它也完全没有排斥,还很狗腿地用头来蹭秦铮的手心。
“哎哟,这马儿与你投缘儿呐!”王绣都惊得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小可看着这一幕,也很意外,转念又禁不住无奈摇头:大黑马其实最会察言观色、见风使舵,当初被她捡回来,就很识时务地向她低了头。这一回见着秦铮也是如此,大概也是察觉到秦铮是个惹不起的。
真是马类中的墙头草,给马儿丢脸啦!
当天晚上,小可向家里请的阿姨细细交待熬药的事宜,王绣听得比阿姨还认真,不出意料的,给秦铮熬药的事儿就被她主动揽了下来,每天早晚都把一碗药汁子准时端到秦铮面前。
秦铮身体还没恢复好,又是伤了肺,辛辣刺激的食物不能吃,饮食还要营养又清淡……
王绣上了年纪,口味上比较重,小可就说了一次,她自己都主动迁就改了口味,每天根据小可列出来的食材、食谱,研究着给秦铮做营养餐。
秦铮出院回家疗养,小可就又把主要精力转到工作上,恰好鹏城那边有个项目需要她过去一趟,她与王绣、秦铮打个招呼,就匆匆飞往鹏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