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和方予初见林婉清被这样冤枉,上前护道:“苏小姐不知道事情具体如何,就这么随便指责,不太合适吧!”
众人一听瑞王妃说话,也讪讪地闭了嘴,这样不明真相就肆意议论别人的是非,不好,何况这里还有很多人都是悦己成衣铺子的老客,和林婉清也算熟悉。
秦晓薇见有人帮着林婉清说话,忙不迭磕头道:“姐姐,我不是故意的,你饶了我吧,求求你了,你饶了我吧!”
林婉清忍着胳膊的疼痛,冷笑道:“我何时说过怪你了?”
秦晓薇磕头的动作一顿,这好像跟她想象的不一样,她计划里的林婉清应该是当面发怒,狠狠地惩罚她一顿才是,那样就可以让众人看看她是如何虐待妹妹的,再顺势说出她的那些破坏她婚姻的坏事,这样效果就达到了!
林婉清不按常理出牌,她一时愣住,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
苏云筝着急,厉声问道:“你干嘛这么紧张?难道是她之前对你做过什么?”
这种明显引导性的话听得林婉清眉头一皱,秦晓薇却立刻领悟,怯怯说道:“我只是以为姐姐会像以前那样打我!”
“她打你,她为什么打你?”
秦晓薇瑟缩了一下,说道:“我和姐姐是被抱错的,自从姐姐被我的父母送回乡下的亲生父母家之嫁了个乡下的男人,就一直对我不满,见一次打一次,觉得是我抢了她的未婚夫,但其实我和我夫君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姐姐错怪我了!一直到我成了亲,姐姐还是不放过我,三番两次在夫君面前挑拨我们的关系,终于让夫君弃我于不顾,我没办法,为了活下去,只能将自己卖给富贵人家当丫头!”
秦晓薇一开始是在装,但说着说着是真的伤心地哭了起来,觉得自己的人生太过凄苦,重活一世,居然还是没有变的更好一点,怎么能甘心?
人群顿时炸了锅,没想到林婉清竟如此蛇蝎心肠,有那年纪大一些的妇人便指责起林婉清来。
“沈夫人不但破坏人家夫妻关系,还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一边对自己妹妹的相公念念不忘,一边见自家夫君考了状元,又不舍放手,真是好歹毒的心思!”
甚至有的人顺便还提醒郑氏:“沈老夫人,您这儿媳妇可真是留不得啊,这样的性情,怎么配得上沈大人?”
郑氏脸色难看,气愤道:“各位夫人莫要听她一面之词,我儿媳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是清楚,没有她,就没有我沈家如今的一切!”
淮阳也在此时到来,见这副场景,眉头一皱,云黛则把刚才的事情细说了一遍,当然,是站在秦晓薇的角度。
淮阳眯着眼看了云黛一眼,又问跪在地上的秦晓薇:“你如此编排县主?可有证据?”
淮阳虽然长相和蔼可亲,但身居高位多年,威仪不减,秦晓薇还是有点害怕。苏云筝鼓励道:“你不要害怕,老实说,长公主会为你做主的!”
秦晓薇抖着身子不敢说话,哆嗦着说道:“奴婢不敢说谎,而且,奴婢还知道,姐姐和之前的好友,方知县的女儿方小姐,还被卢家的公子卢弘掳去过,过了一夜才回来,姐姐回来后就将我毒打了一顿,让我不准将这件事情说出去,奴婢说的都是真的!不信您可以亲自问姐姐!”
这话像个炸弹投进来,一下子把林婉清和方予初变成了众矢之的,原来林婉清不止恶毒,还已经被卢弘糟蹋过,不清白了。原来瑞王妃也不清白,我的天哪,这是什么惊天大新闻。
一个是皇家的媳妇,一个是长公主的义女,皇上亲封的县主,居然都不是清白之身,还能过得如此没心没肺,是怎么做到脸皮这么厚的?若是她们,肯定早就没脸见人,一根绳子吊死了。
方予初扶着林婉清的手,慢慢收紧,脸色渐渐惨白。林婉清立刻察觉到了方予初的状态,忙问道:“你怎么样?没事吧?”
众人一件两人这样的状态,还以为是被说中了隐藏的秘密,紧张成这幅样子,心里更是不齿。
郑氏也是第一次知道这事,突然就想起了那天林婉清回来的很晚,被沈清晏带回来的样子,当时林婉清还瞒着她,怕她担心,心里绞痛,霎时眼圈都红了,心疼死了。
身为女人,她知道若是真的摊上这事,心里该有多屈辱,多害怕,但她也知道这个时候维护表明自己的立场多重要。她抱着林婉清,厉声说道:“空口白眼,就造谣一个清白的女子,你这丫头可真是黑了心肝了。我成日跟我儿媳妇在一起,从未见过她单独在外过,你莫要辱我沈家名声!你说的那日她和方小姐在一起,那日她们分明是去了成衣铺子,因为忙得太晚,直接被我儿子接了回来!”
旁边有妇人安慰她:“沈老夫人,你别伤心,你儿媳妇做出这种伤风败德的事,没有人会记在沈家头上的,你放心!”
郑氏气急,一把推开那妇人,还想再争辩,却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从人群里传来。
“我可以作证!”
王翰林从人群后面挤进来,跪倒长公主面前说道:“回禀长公主,我可以作证!”
秦晓薇终于松了一口气,苏云筝一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