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自己身上莫名多出一道视线,风镜目光一转,看向张口结舌、直勾勾盯着他们的冬奈,“不可思议”四个字就写她脸上。
“星公子,你们这……”
她是魔族啊!魔族!
好一个全身媚骨的女人,定是很会勾人,可是神族怎会和魔族扯上关系,他们还……那么亲密!还是星长节!
他们神川长得好看的清冷剑修出名的禁欲,比如百里氏首继百里黑溟,震霆轩星长节,月牙山也有一位高冷的剑修,只是不常露面。
但是这……
“神族小姐,你很惊讶吗?”
风镜在星长节的搀扶下站起,她浅笑弹开衣摆上的尘土,朝她走去。
“我听闻,神族有一说,凡是引诱神明的纵欲的魔族,会受到千刀万剐之疼,而神,不用负责,全身而退。”
她在距离冬奈还有半寸远的地方停下,转头,用只有她们二人才能听到的音量弯唇问道,“你猜,是我勾缠的他,还是他赖上的我?”
“……”
冬奈不明白她问题的出发点以及想要表达的意思。
是有这么个说法,对魔族来说的确不公平,但是……
魔族先引诱的,拉神坠入泥潭。
她的想法几乎表现脸上,风镜嘴角的笑意尚在,却没笑去眼底。
“我承认一开始我是见色起意勾引高贵的神,但是后来我不要他,打算放过他了,是神自己,心甘情愿上了我的榻,露出雪貂尾巴苦苦央求我说,别丢开他,没我他会死的……”
“……”冬奈无措,没经历过情情爱爱的她听得面红耳赤,仿佛身临其境般真实。
她说话是真的很露骨。
什么都敢道出口。
爷爷总说,魔族私生活开放,胆大妄为……果不其然。
星长节不知两人在嘀咕什么,拉回风镜,“你如何出来的,白巧不是说了月阳咒不解你不可回阳间?”
风镜觑了他一眼,没说话,也是这一瞧,风镜看到一条紫色裂缝凭空在他身后出现。
“当然是我助她出来的。”
一只霜白的手率先伸出,撑开空间裂缝,白巧自裂缝走出,连同一个吵闹的女人。
现在的她才是天道,月阳咒说了不算,她说了才算。
“抓一只逃跑的小虫子,来晚了。”
她说着食指一划,将嘴里不停问候亲戚的女人不带怜惜地扔去地上,落可卿哎呀惨叫,即使脸蛋擦地,没了昔日风光的她依然说个不停。
“白巧,你趁人之危!有本事放了我,我们堂堂正正战一场,在我落府的地盘你别想逃!”
“私闯民宅,勾结魔族,其罪当诛,你会遭世人唾弃的!”
这些话来的途中她听了不下八百十遍,白巧耳朵都腻了,“我说,嚷嚷了一路你累不累啊,你落府的人都要被冥傀吃光了,你爹也同化了,还傻乎乎地为百里钺做事呢?”
以为是同伙,结果落可卿的反应出人意料,懵懵懂懂,“什么冥傀?我爹又怎么了?”
白巧挑眉,看来她还不知情,完全被蒙在鼓里。
一天前,所有冥傀像是接收了某种指令,集体进攻阴司。
他们来势汹汹,有备而来,知道鬼最惧怕何物,且冥傀数量庞大,寡不敌众,阴司受伤的鬼官不少。
如此清楚鬼卒的缺点,又和他们是敌人的,只能是百里钺。
不过好在结界能抵御一阵给上场杀敌的鬼卒空出时间歇息。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迟早会被冥傀用消耗战耗死,冥傀之祖不死,冥傀不灭,再生速度恐怖如斯。
明的不行,那就来暗的,暗杀。
阴司三位殿下分成多组带领阎罗判官等人悄悄行动,一组最多两人。
白涉宁带了吝平娘娘去了北方,白捷羽还小,白巧便让练熵屿随身保护,黑溟被她叫去守护酆都大帝,只有白巧一人自告奋勇单独行动。
黑压压的天空下,冥界某处冥傀府银霜飘飘,寒光乍现,高空浮悬数十把坚冰形成的剑刃。
最后一记月剑漫袭,冰剑直直坠落,冻住一方天地,一招灭了一大片不知死活的冥傀,强势横扫清场!
白袍如仙的男人收势,止住风雪,不浓不淡的剑眉下,丹凤眸冷淡疏离,平静五官看不出他的喜怒哀乐,黑色狐尾松开他紧紧绞住、已窒息身亡的冥傀。
“岳父,今晚杀谁?”已经暗中解决多个傀君的黑溟甩了两下霜水,冰芒绽放,行云流水收剑,十条尾巴齐齐缩回。
“应该说,下一个刀下亡魂是谁。”
“……”白父看着满地的尸体残骸,呵呵干笑,捂脸自愧不如。
强,太特么强了,现在的小辈都什么恐怖天赋!
虽说修的魔道,人还不是个好的,但人家在这条道出类拔萃,能稳坐魔尊之位。
血池的伤还未痊愈,他身体才恢复了七成左右,可是比他还能杀!
半个时辰下来他已经随他灭了十多个傀君,就魔尊这速度和超级方便的空间跳跃瞬移,三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