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嫁人了……她拒绝了。
“她是我朝女子啊?”湘湘脑子里闪过那日在窗口,瞧见的除姬幸外的两个女子。
是其中的一个吧?
嫁人了……二人都是妇人装扮。
“是的。”姬幸点头。
彼端,楼焟搂着一名女子拐进屋里,身上燥热难耐,便将外袍褪去,他并未注意到某细小漆黑之物从外袍钻进他的衣摆。
妓子公子公子的媚叫,由着男人压到她身上来。
楼焟突然停了,总觉腿上有什么东西爬过。而且逐渐清晰,他惊的跳起,抬手就要去拍那物。
然而,它先一步缠上他那不可描述之处……
楼焟“啊——”的尖叫声,穿透半个薄红馆,服侍他的妓子吓坏了。
然后就见男人朝着身下那物狠狠捏去……
一条黑长的蛇,从裤管里掉了下来。
妓子吓的花容失色,捂着脸更大声的尖叫起来。
“嘶——”那叫声穿破耳膜,姬幸低嘶一声,手中动作略顿了下,那枚铜钱便掉在地上。
“怎么回事?”湘湘不明所以,还想开门出去看看。
姬幸含笑跟着他。
楼焟那屋子已经乱了。
门房紧闭,屋外围着许多男客妓子,老鸨唯恐再发生上次那事,惊骇的疯狂敲门,“公子里面发生什么事了?公子,您倒是把门打开啊!!”
屋内。
楼焟捂着下体蜷缩在地上。
妓子怕那被捏死的蛇,缩在床上没敢下地。
窗口翻进来一个侍卫,“殿下,殿下您没事吧!”
“快……离开这里,找大夫,找大夫!”楼焟满头虚汗,从牙缝里挤出这么几个字。
那畜生正咬中他的下体,火辣辣的疼!
侍卫二话不说,扛起太子爷就跳窗飞走了。
妓子颤颤巍巍的把门打开了。
探进来的一双双眼睛。
“怎么回事啊?”
“刚才谁叫唤?”
老鸨也问,“公子呢,楼公子呢?”
“妈妈!”妓子都快哭了,指着床榻旁的某物,“有蛇!”
然后哭哭啼啼把方才的事讲了。
楼焟遭到了男客的群嘲:真是个倒霉蛋。
姬幸和湘湘姗姗来迟,把对话听了个大概。
她们拐到某角,湘湘拉住她,“是你做的?”
帮那名女子教训楼公子……
姬幸淡笑不语,轻拍了拍少女肩头,“我回去了。”
湘湘便见她转身下了楼,目送那道翩跹身影,踏出薄红馆的大门。
然而,那是姬幸最后一次踏足薄红馆。
也是最后一次见湘湘。
湘湘神色落寞的回到自己的卧房。
只在地上找到了那枚厚重的铜板。
—
楼焟被属下扛回了使馆,他大汗淋漓的被放到床榻上时,还不忘嘱咐下属,此事不可惊动任何人!
于是使馆之中只点了一抹幽幽亮光。
随性的大夫很快提着药箱赶过来了。
他给楼焟查看了伤口。
那地方已经发青发紫了,肿胀的厉害,翻过来一瞧,底下赫然有两颗牙印。
“怎么样?”楼焟咬咬牙,已顾不得羞耻,问道。
“殿下……”大夫收回手,退一步跪下去,在药箱里翻找着什么,“这蛇有剧毒啊!”
“什么?!”楼焟浑身发冷,口中直道,“药……解药,拿解毒丹来,快给本太子拿解毒丹!”
大夫找着解毒丹,递给楼焟的侍卫,侍卫将其喂给了楼焟。
“殿下,您那处……只怕是保不住了啊,为确保您的性命,您必须尽快做决定。”
楼焟刚吞了解毒丹就听到这话,气的他险些跳起来将人给踹翻。
这庸医,居心叵测,竟然想让他当太监!
他要是没了那玩意,他还算是个男人吗?!——父皇绝不会让一个太监当司皇帝!
“殿下属下说的是实话啊,那蛇毒已经在那处扩散了,你就算服用了解毒丹,往后也不能人道了啊!现下当机立断必保性命无虞,如果您不肯,只怕性命也危急啊!”大夫急道。
楼焟磨磨牙。
不可能!
他宁愿死,也不能舍去男人的尊严,他绝不当太监!
“对……对了!”大夫想到什么,忙道,“缪朝!缪朝是毒之大国,他们的解毒丹最厉害,如果能拿到缪朝解毒丹,太子殿下的性命一定能保住!”
楼焟感受着体内蛇毒横冲直撞,身子不禁拱起,拳头紧握,从牙缝里吐出几个字来,“办——去办!”
大夫要留着观察楼焟的情况。
侍卫急匆匆的飞了一趟东使馆。
住在东使馆里的不仅有缪使,还有一些小藩国的使臣。侍卫进门是要过俨朝守卫那一关的,对方拿出了楼焟的令牌,守卫就放了人。
然而在某跨院,侍卫被俨朝的守卫拒之门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