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人拿下!”
秦川一抬眼,竟是御前统领直接带队前来。
还没来得及多问,秦川的两只手便被架了起来。
“周统领,你这是何意?!”
秦川被这瞬间的变故弄懵了,以为是秦稷做的事捅到皇帝面前,连忙道:“我已经跟白大人说了,三禾成衣坊跟我们秦府没有关系,若有什么误会,等我儿秦稷回来,你们再问他便是!”
御前统领哪管什么秦稷的事儿,冷声道:“有人举报秦大人贪污受贿,坏事做尽,已经告到陛下面前了,有什么话,你还是留到御前再说吧!”
说完,没再给秦川留任何机会,直接大手一挥,“带走!”
见秦川被押着离开,秦府的下人也瞬间慌了。
家主不在,谁敢带头跟官兵抗衡。
白昼手一挥,身后的人立马散到秦府的后院当中。
“大人,没有找到秦公子!”
“大人,属下这边也没有搜到!”
“……”
几炷香后,秦府后院被搜了个遍,只是,并没有人发现秦稷的身影。
一直到最后,两个侍卫带着一个被绑起来的女子过来,“大人,找到一个被捆放在柴房的女子!”
想起靖陵王妃交代的事,白昼上前轻声问道:“你……就是江笙笙?”
江笙笙没见过白昼,缓缓地点点头,一脸警惕地看着对方。
“带走!”
院子旁边围着很多秦府的人,白昼也不便与之多说,直接下令将人带走。
一直到秦府后院彻底安静下来,秦稷这才从密室出来。
“祖父,我……”
秦稷话还没说完,秦老太爷便将手中的茶碗狠狠砸到秦稷肩膀上。
“你啊!”
“当初若你听我的话,早早娶了那江璃,那咱们秦府什么事都没有了!”
秦老太爷到现在都还记得,他那年遇到一个讨水喝的僧人,临走之前给他的指点。
只可惜,一步错步步错。
“祖父!”
秦稷不解,这都什么时候了,祖父怎么还在提那时的事,真是老糊涂了。
说罢,也不准备再多说了,只掀袍跪地,磕了几个头:“祖父,孙儿先行出府避难,等此番事了便归,祖父多保重。”
说完,便起身回了房间,装好银票在身上,随后神不知鬼不觉的从侧门溜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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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皇上,臣冤枉啊!”
一到御书房,秦川便跪地大哭。
只是,哭了半晌都没听到任何动静。
直到抬眼看向皇帝,对方坐在龙椅上,冷冷地看着他,眼神似是淬了冰一般。
秦川瞬间噤了声。
“冤枉?”
皇帝终是嗤笑了一声,“秦川啊秦川,若非朕亲眼所见,朕还真不知,朕的左相竟如此有本事。”
轻轻翻动地面前的信函,皇帝早已从一开始的盛怒到现在只觉得心寒。
“结党营私,贪污受贿,官商勾结,欺压百姓……”
“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一件不是掉脑袋的事儿?秦川,你说,你还有什么不敢干的!”
皇帝每吐出几个字,秦川的心便抖几抖。
人在官场,只要做坏事,就总会有被人揭穿的一日,是以,从一开始秦川便做好了各种准备,他自认为屁股已经擦干净了,不可能有证据证明是他做了那些事。
今日被皇上唤来御书房,秦川也只当是被人做了局罢了。
只要他死咬住不松口,便会没什么大事。
“皇上,臣冤枉啊!”秦川一把鼻涕一把泪,“臣自入朝以来,一直对皇上对朝廷忠心耿耿,绝不敢做什么为非作歹的事!臣不知是得罪了何人,竟被安上这种要掉脑袋的罪名,还请皇上明察!”
“啪——”
皇帝甚至不想再与他多说一句,直接将面前的信函扔到秦川面前。
“你自己看看吧。”
秦川看了眼散落在面前的那些纸张,莫名的有股心悸。
颤抖着手伸过去,捡起来一看,越看越熟悉。
直到最后,一屁股跪坐在地,再说不出来半句话。
这些……这些他留下来为了拿住那些人的把柄,怎么……怎么会在这里……
“这些信函上的印章,皆是你的贴身亲印,你该认得的吧?”
“秦川,你这个官当的还真是厉害!”
说完,皇帝轻合上眼,手微抬,候在一旁的御前统领直接上前将人按住。
“带去天牢。”
“皇上!臣……”
秦川大吼一声,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哐!”
天牢门关上,秦川抓着牢笼的铁栓,“周大人,你帮我,帮我递个信,我一定会报答你!”
御前统领闻言冷笑一声,望着秦川道:“秦大人您知道今日为何是我亲自将你送来这天牢吗?”
一把拽过秦川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