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敢于反抗的莽夫下场很惨,不是被机枪打成了两截,就是被绞近履带里成为一堆看不出是人是狗的血肉。
坦克就像冲进了羊群里的狼,每一次撕扯,甚至每一次移动都会带来大量的死亡。
被漆成墨绿色的的装甲很快就被白人的血染红了,上上下下沾满了各种内脏和碎肉。
白人的一些血肉有时候会从坦克上的了望窗溅进去,喷到国防军的士兵的身上,让不少新兵都吐了出来。
血腥味和呕吐物的味道混在一起,让士兵更加痛苦。
红松塔是七号车五号机枪的副射手,他只需要不停地帮助射手更换弹夹和枪管,所以看不到外面的惨状。
但是那些白人的惨叫声仍然让他心惊胆战,只能不停地想过去在部落里的美好的回忆,以此来冲澹恐惧和害怕。
他现在想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时候才能当上军官,只想着这场几乎于屠杀的战斗能早点结束——残酷的战斗不仅是对战败方的毁灭,也是对战胜方的一种考验。
车长在大声地喊着命令,士兵们在大声地回答。
坦克车里洋溢着一种因恐惧而兴奋到癫狂的歇斯底里。
在二十辆坦克的横冲直撞之下,康涅狄格团和新罕布什尔团在十几分钟之内损失了将进两千人。一大半直接见了上帝,一小半还在苟延残喘。
被压断手脚的,被子弹打出内脏的……都像动物一样在麦田里一边爬一边哀嚎。
在这种打击之下,这两个团彻底溃退了,不管是军官还是士兵,不管是步兵还是骑兵,都没头没脑地朝着西边的树林跑去。
然而,在这些溃兵距离那片茂密的森林还有一两百米的时候,里面传来了枪声。
冰雹一样密集的子弹噼头盖脸地迎面射来,又收割了成百上千人的生命。
在这前后夹击之下,这两个团的民兵彻底被打散了,再也没有任何人想着要反抗了。
这时,提前安排在不同方向的高音喇叭响了起来。
“所有人放下武器,缴枪不杀,投降从宽,反抗没命!”
“所有人放下武器,缴枪不杀,投降从宽,反抗没命!”
“所有人放下武器,缴枪不杀,投降从宽,反抗没命!”
……
这突然出现的巨大的说话声击垮了白人的最后一道心里防线,一些胆小的人甚至吓得拉了一裤裆的屎和尿。
那些最激灵的白人手忙脚乱地在身上寻找白色的东西,不管是衬衫还是手帕,找到之后就举了起来,不停地在空中挥舞。
有一些士兵甚至脱掉了内陆,仿佛赎罪券一般那在手里,挥过来挥过去,恨不得把手都摇断了。
很快,就出现了人传人的现象,白人民兵们想起了华人优待俘虏的政策,全都开始效彷那些抢先一步的同伴。
就这样,麦田里出现了一面一面的五花八门的白旗,这些白旗随风飘扬,煞是好看。
接着,轰鸣的坦克停了下来,枪声也逐渐停歇,除了伤员的哀嚎声之外,麦田里逐渐恢复了宁静。
一队一队的国防军士兵从西边的树林里跑了出啦,他们端着枪,冲向了已经投降的那些白人,开始打扫战场。
这时有一些白人还想趁机逃跑,但是毫无例外地被射翻在地了。
一辆辆坦克的门打开了,坦克兵们神情凝重地走了出来,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外面的空气也不是很美好,但是总比车里让人舒服得多。
林三虎爬上了坦克的顶部,向着西边的树林的方向看去,步兵还在源源不断地冲出树林,麦田里的白人彻底成了瓮中之鳖。
直到这个时候,林三虎才有时间环顾四周。纵使已经打过很多次恶战了,但是他从来还没有见过这么惨烈的画面。
在重装骑兵营的坦克附近,到处都是奇形怪状的尸体,风中飘着一股甜腻腻的血腥味,让人赶到恶心。
林三虎两腮的肌肉咬得很紧,他在拼命地压抑自己想要呕吐的冲动。
一些承受能力比较差的新兵开始哇哇地吐了起来,老兵们少见地没有嘲笑他们,反而沉默着拍打着他们的背,想要让他们舒服一些。
这场战斗终结了很多白人的生命,也终结了很多华人和殷人的军旅生涯。
半个多小时之后,哈德孙西岸传来了枪炮声,让重装骑兵营的士兵们有了可以分散注意力的东西。
大家齐刷刷地转头看向河对岸,因为相隔很远,中间还有几百米的丘陵,所以其实看不见河对岸的情况。
从枪炮声上可以分辨出来又是国防军的“独角戏”。
河对岸只有一个海防营,他们要面对的是三四千的白人民兵,人数上相差甚远,但是双方武器装备的差距实在太大了,注定又是一边倒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