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到如今又还有什么办法呢?
华盛顿手下无兵无将,根本无法抵挡华协军那虎狼之师。
“撤吧,往南边撤退,和突围的民兵汇合。”
“是!”
满身是血的上尉跑下了楼去做最后的准备,华盛顿和汉密尔顿在更衣室换好了便装之后,也匆匆地走出了总统府的大门。
总统府对面就是自由宫,两者之间是一块空地,空地上一半躺着从前线源源不断运来的伤兵,另一半是联邦政府和议会的马车队。
伤员们在哀嚎,官员和议员们也在怨声载道——不少人似乎并不愿意离开,一些议员甚至被绑了起来,直接由士兵塞上了马车。
整个场面是又凄凉又混乱,让人触目惊心。
此时,总统府的南方和北方都是枪炮声,尤其是北边的枪声,已经越来越近了。
整个费城都在华人的包围之下,似乎已经没有了一丝活路。
华盛顿回头望了望身后的总统府,往昔的辉煌与荣耀的所有记忆一涌而上,在他的脑海中不停地闪现。
这些功绩仿佛就在昨天才建立,如今怎么就轻而易举地要化为泡影了呢?
都是因为那些莫名其妙出现的华人。
“总统阁下,我们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汉密尔顿再一次催促道,北面不停地有士兵退下来。
空地中间,是三个连的正规军正在列队,他们是总统府卫队,也是费城里最后的正规军了。
“我们还会回来的,总统阁下!”汉密尔顿恳求道。
从枪声上判断,敌军和他们的距离不超过五百米了,耳边已经能听见流弹划破空气的“嗖嗖”的声音了。
“我们走!”华盛顿下了决心,带着汉密尔顿大步朝着那十几辆马车中最大的一辆走去。
总统卫队看到两个关键人物登车,立刻分列两边,把车队保护在了中间。
那些躺在地上的伤兵看到这一幕,已经猜到一些什么,他们伸出了手,不停地呻吟着,似乎想让总统阁下带他们一起走,但是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按照原定的方案,要等南边的费城民兵打开缺口之后,车队再出发的,但是现在来不及了,只能暂时先向南靠拢——再呆在原地恐怕很快就会成为阶下囚了。
当车队缓缓开始移动的时候,华协军第一大队距离总统府只有两百多米了,他们刚刚击溃了最后一股阻挠他们的民兵。
这一路上,一个有三四股民兵来阻拦他们,每一股民兵也就二三百人,战斗力极其低下,但是每一次仍然消耗了第一大队的不少时间——要不是这些不自量力的民兵,半个小时支前第一大队就能围困住华盛顿了。
汤姆逊看到车队正在移动,立刻就着急了起来,连续下达了几道命令。
“第一中队,控制总统府和自由宫。”
“第二中队,拦截射击,延缓目标逃离。”
“第三从左翼冲锋,一定要拦住目标!”
很快,第二中队散开了,开始用手里不同的武器对总统的车队开始射击。
车队周围的总统卫队的士兵纷纷倒下,但是他们却展现出了应有的正规军的风范,在有士兵不断战死的时候,竟然仍然可以维持阵型。
因为车队里的马车很多,所以行驶速度非常缓慢,这让车厢里的汉密尔顿非常焦急。
他不停地看向华盛顿,发现后者正闭着眼睛靠在座位上,不知道已经放弃了,还是在闭目养神。
汉密尔顿透过窗外的那些卫队士兵之间的缝隙,已经能够看到正在有序进攻的华协军了,按照这个速度,一两分钟之后,他们就会被追上。
想到这里,汉密尔顿拉开了车门,一支手攀在车门门框上,一只手朝总统卫队卫队长特洛尹挥舞着。
“汉密尔顿先生!”特洛尹很快就跑了过来,他此时是而立之年,正是一线指挥官的黄金年龄。
“带两个连,堵住敌人,不能让他们追上来!”汉密尔顿下达了命令。
“是!”
特洛尹一丝不苟地执行了汉密尔顿的命令,随着他的呼喊,两个连队两百多名白人士兵从队伍里脱离了了出来,在列队的左翼组成了一道双人纵深的纤细的线列,保护车队继续前进。
汉密尔顿矫健地换到了车夫旁边的位置,厉声说道:“快,加快速度,向威斯特敏教堂前进!”
此威斯特敏教堂非彼威斯特敏教堂,它只是靠近费城南郊的一座小教堂,那里距离城外正在激战的空地只有几百米,而且位于一个小高地上,周围又没有过多的障碍物。
汉密尔顿决定把这里当成临时的落脚点,不管是防守还是撤出城外,都是最好的选择。
车夫勐地抖动着缰绳,两匹战马嘶叫一声,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