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低了头,手抹在眼上,真要哭出来,真的伤心,始终担心什么。
冷谦寒心里不敢再有悖逆想法,跟爷爷一样的心境,清浅和小布丁怎么样才能原谅他?
挨了一顿打,他们能不能,会不会消点气?
冷世尊又苦心地说:“你也得体谅一下爷爷,清浅是爷爷的救命恩人,她才八岁不顾自己安危在一群歹徒之中救了爷爷,要是没有清浅,就没有爷爷,也就没有你和冰诺啊!”
冷谦寒听着这话似乎犯头疼了,爷爷这是出圈了吗?他脑袋瓜里无数个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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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得是何永康这个外人屈着身子,小心翼翼给冷老太爷纠正:
“老太爷,沐小姐救您的时候,冷先生的父亲已经出生了,先生和冰诺小姐也已经出生了。”
他纠正得有些难为情和尴尬,不知是戳穿了老太爷的计谋,还是踩到了他的雷点。
冷世尊倒无生气之意,晃地一下直起身,恍然大悟一般,“哦,爷爷真是年老糊涂了!
爷爷先出去了,你有伤好好养伤,有病好好养病,发着高烧得慢慢熬,有安医生在,爷爷放心。”
他在说风凉话,说完就起身,拄着拐杖出去,年纪大的原因,步子缓慢,何永康小心跟着。
走到门口,冷世尊突然想起什么,回过头:
“还有,你那个什么病,挨家法的时候冰诺说的,你也要好好治,药不能停!”
他特地加大声量,生怕他那受伤发高烧的逆孙听不到。
冷谦寒的背痛得很,头也痛,心也痛,全身都痛,也得乖乖回话:“知道了。”
虽应了爷爷,但他心里不畅快,又起了悖逆之心,爷爷这哪像是关心他?
有关心吧,但不多!
不过爷爷的话回荡在他脑中:爷爷是在帮你啊!你干的那些糊涂事,让清浅和小布丁怎么原谅你?
他理解了爷爷的意思,急了,不顾背上的痛,也不顾发着高烧,从床上强撑起自己身体,爬着去摸手机。
好不容易摸到了,像抓住了一丝机会,急着给清浅发信息。
“清浅,爷爷知道我犯错,使家法把我狠狠打了一顿,整个背都打烂了,好疼~~你能不能消消气?”
他想博取同情,也想通过扯平得到清浅的原谅。
信息正要发出去,觉得有所不妥,想了想,改成:
“清浅,我知道错了,狠狠挨了一顿鞭子,整个背都打烂了,好疼~~你能不能消消气?”
改成这样,是因为他爷爷不是清浅的爷爷,更是因为出现“爷爷”不合适。
爷爷之前根本不待见清浅,还跑到洋房别墅骂过很难听的话。
而清浅,应该还不知自己是爷爷的救命恩人吧。
几经思考,觉得已无不妥,便按下发送键便发了出去。
他本想再来张背上打烂的照片,以证明他真的挨了打,但怕会吓到清浅,血肉模糊的,看着好瘆人!
强忍着痛发了条信息,额头冒着汗,脸色苍白,无力地趴回枕头上。
心中思绪万千,通过扯平得到清浅的原谅,是他的手段和目的。
只是这一顿打还远远不够,清浅除了受过他一顿皮带暴打,还坐了六年牢,剖腹取子,甚至没了一颗肾。
好不容易出狱了,还要被他百般折磨。关过笼子,被迫失禁,各种羞辱……
他种种恶行,他自己都愧疚难当,难以想象。
真不是个人!
第二天,沐知良和叶婷来到冷家,特地而来。
冷世尊亲自接待,尹澜菊和冷冰诺也在。
冷世尊笑眼盈盈,客客气气地说:
“沐先生沐夫人,非常欢迎你们的到来,是咱们冷家的荣幸啊!我也一直心想着亲自到沐家拜访呢。”
叶婷不客气的语气说:“冷老爷子,客套的话就不必说了,我们平民沐家也承受不起你们冷家的拜访。
今日我们前来是要请你们冷家的人不要再去打扰清浅,我不希望我女儿再受到伤害。”
“我理解,我也知道我那逆孙伤害了清浅很多,昨日我已经狠狠地惩罚他了,不惜动用家法打得他皮开肉绽,现在人正在楼上趴着。”
冷世尊说得十分气愤,也在尝试给沐父沐母一个交待。
然而叶婷冷漠,“这是你们的家事,我并不想知道,也不需要知道。
我和清浅爸爸都真心地请求你们冷家任何一个人都不要再去打扰我的清浅,要不然我跟你们拼命!”
叶婷而后说得坚定,为母则刚。她口中所说冷家任何一个人,包括小布丁!
尹澜菊亦是一名母亲,她急了,“可是小布丁是清浅的孩子,也是你们的外孙啊!”
“我知道,我们也不会不待见孩子,只是孩子还是不要见妈妈为好,希望你们理解。”叶婷向他们躬身,恳求的姿态。
沐知良轻拍妻子的肩膀,随后提起带来的食品盒子向冷家人说:
“这是我们带来的,清浅妈妈亲自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