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本宫特意为你寻的安死药,你吃下之后保证无痛无苦的就去见你的弘辉了,他一个人在冰冷的地下也等了你许久了,你还不快点去陪他?”
宜修哆嗦着拿着手中的药瓶,眼泪早已枯竭,纵观她这一生,做了许多的坏事,如今自己这个样子也是生不如死,也是时候该结束这一切了。
拿起药瓶正准备一饮而尽时,疯癫的织夏跑了进来,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抬头就朝着余莺儿撞了过来。
还好有芳菲护着,织夏扑了个空,整个人扑在了桌子上。
但她还是没有放弃,举起板凳就往余莺儿的头上砸去,芳菲赶紧喊人护驾,还好侍卫们来的及时,一刀将织夏给毙命了。
宜修虽然看不见了,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为织夏的死流下了两行眼泪。
这几年在这冷宫里也是有织夏的陪伴,她才不至于孤独,如今织夏没了,她一个残烛之人,守着这空荡荡的景仁宫又有什么意思。
将手中的毒药全都倒进了嘴里,随即仰天大笑起来,“皇上,臣妾先走一步去和弘晖团聚了,你也快来吧!”
说完这话便断气了。
余莺儿命人将两人的尸体收敛一下,找个地方埋了。
侍卫有些为难,毕竟这宜修也还没废后,不敢敢草草的处理。
余莺儿说教了两句,“皇上不让她进皇陵,那就在皇陵的旁边找个地方安葬了就是,这也算是本宫对她的恩德了。”
那侍卫才敢应了。
接着余莺儿便让人去给大胖橘通报了一声,此时的他正在丹房里和温实初修身养性,闻言也没什么表示,摆了摆手就让苏培盛退下了。
苏培盛对大胖橘如今这个状态也是不敢言语什么,他知道皇上的脾气,再劝也是没用的。
余莺儿刚回到钟粹宫,吉祥便来了,她受端皇贵妃之托,前来请余莺儿去一趟延庆殿。
“可是皇贵妃身体有什么不适?”
吉祥摇摇头,“回禀贵妃娘娘,我们家娘娘身体并没什么不适,是有些事要与您商量。”
余莺儿想着应该是有关公主的事,也没来得及喝口茶,便跟着吉祥去了延庆殿。
来到殿内,便被端皇贵妃热情的邀请到了屋内,命人奉上了好茶点。
余莺儿确实也渴了,不客气的喝了口茶,又吃了口糕点,这才询问起来端皇贵妃找她何事?
端皇贵妃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看了吉祥一眼,吉祥也羞赧的低下了头。
余莺儿似乎明白了什么,反问了一声,“可是为了吉祥的婚事?”
因为前段时间,她听芳菲说了那么一嘴,说吉祥似乎看上马武了,有事没事的就去马武那里送些东西什么的。
只是马武的心仪是的月儿,对吉祥并没有什么表示。
看来端皇贵妃这是想让她做这个媒人了。
果然如她所料,端皇贵妃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要不说你冰雪聪明呢?这事都被你看出来了,吉祥是我最亲近的人,也陪了我许多年了,不能再耽误她的青春了,再说我现在有温宜陪着,也不孤单了。”
吉祥听了端皇贵妃的话,感动的跪了下来,声音哽咽着,“娘娘,吉祥愿意陪着您一辈子。”
端皇贵妃让她起来,拉着她的手,“我知道你有这个心,但是正因为这样,我才更不能耽误你,再说你就算成了亲,也可以时常来看我啊?”
吉祥抹了抹眼泪,点了点头。
但是别人还好,偏偏马武心有所属,余莺儿现在也没办法立马给出回复,只能先答应下来,去问问月儿的意思。
其实她有意让月儿嫁给马文,因为相对于马武来说,马文更稳重一些,而且是家中长子,她嫁过去便是长媳,也就顺理成章的做马府当家主母了。
这马家也是名门望族,是先帝蓉妃家的一个旁支,属正黄旗包衣。
回到钟粹宫,便让芳菲叫来了月儿,将吉祥的事告诉了她。
“那太好了,我这就通知马武,说娘娘要给他赐婚!”
刚转身就被余莺儿叫住,“月儿,你听到马武要成亲,没感觉到什么不开心吗?”
月儿摇摇头,“奴婢为什么不开心?奴婢为他高兴着呢?”
看着月儿天真的表情,余莺儿觉得她没在撒谎,也知道她心中并没有马武,心里轻松了不少。
“既然这样,那本宫就择个吉日将吉祥赐婚与马武。”
月儿点点头,“那他可高兴坏了,奴婢看吉祥和他好着呢?每次去都见吉祥给马武送这送那的,让他的同僚们很是羡慕呢?”
看着说得绘声绘色的月儿,余莺儿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了她的身边,抚了下她头上的珠钗,“那你告诉本宫,你喜欢谁?又要嫁给谁呢?”
月儿羞赧的笑了笑,脸上浮现一抹红云,尽显小女儿姿态,“娘娘,您又取笑奴婢,奴婢说过要侍候您一辈子的。”
余莺儿故意的娇哼了一声,一脸嫌弃的朝她娇斥,“本宫才不要你这个笨手笨脚的丫头陪呢?本宫有芳菲一个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