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是,那个……就是……”
杨柏泽忽然就结巴起来,像个傻子,身后的小厮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上前两步在他耳边轻声说,“少爷,就是她昨日从小的手中把这个铺子抢了,害您丢了面子!”
“这小娘子明知道小的身后是杨公子,依旧不肯给一点面子,我看她是一点不把知州大人放在眼里!”
听到这,叶知语也知道了他们来准备干什么了,不声不响的将灶台上的火弄小一点,然后脱掉身上的围裙。
“杨公子今日是来找我麻烦的吗?”
虽然只有她一个人在,但是她还至于害怕眼前的这个花面纸老虎,一看就是纨绔少爷,仗着老子的势力,嚣张跋扈。
杨柏泽是要来找麻烦的,并且准备利用权势将这个铺子抢回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见到这个女子,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那啥,在下杨柏泽,不知道姑娘怎么称呼?”
态度一下子变得恭敬,让身后的随从都惊掉了下巴,“公子,您这是……”
“闭嘴,咋咋呼呼的像什么样子,让街坊邻居看到,还以为我们仗势欺人呢。”
叶知语扯出一抹假笑,“我姓叶,杨公子莫不是知道我家要重新开张,过来捧场的吧?”
“是,是,就是过来看看,这条街我熟得很,叶姑娘今后若是有什么麻烦,尽管找我!”
她能有什么麻烦,眼下最大的麻烦就是你这小子。
“多谢杨公子,原本是要请你喝一口茶的,不过我这铺子昨日被砸的不成样子,现在无法招待。”
“只能等重新开张的时候,欢迎杨公子前来捧场了。”
不动声色的下逐客令,但是杨柏泽似乎没听懂,自顾自的找了个地方坐下来,笑眯眯的看着她,“叶姑娘准备做什么买卖?味道好香啊。”
对于狗皮膏药一样的杨柏泽,叶知语一时间还真的没有办法,只能双手抱胸,凝视着他,“杨公子,你没事情要做吗?”
杨柏泽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丝毫听不出来言外之意,反而乐呵呵的说,“叶姑娘是有什么要帮忙的吗?”
“我都可以。”
呵呵。
叶知语都要被气笑了,刚刚准备发火,小南和杜员外回来了。
“叶夫人,房契和地契的文书办好了,找个吉日,就可以搬进去了。”
杨柏泽感觉自己好事被打扰,回头看到杜员外,气不打一处的来,“你现在是开始做牙人了吗?铺子的事情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还有,你儿子可都被关了三天了,怎么还不见你去赎人啊!”
杜员外抬头一看,脸色一变,垂着头说,“多谢杨公子关心,不过叶夫人初来乍到,又买了我家铺子,在下顺手帮着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而已。”
“叶夫人?”
听到这个称呼,脸色一下子就不好看了,“叶夫人?你嫁人了?”
“对啊,我夫君过些日子就来了,我在襄樊城先把家安置好,等他生意忙完,我们夫妻也能团聚了。”
她一边说,一边带着笑意。
一看这杨柏泽就没有安好心,叶知语对他也不客气,“既然杨公子如此好客,那么等小店开张,到时候还请过来捧场。”
“今日家中还有别的事情要忙,慢走不送!”
杨柏泽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早知道她已婚,刚刚来的时候,就应该办正事,闹上一闹,也好让这个外地人知道自己惹了什么样的人。
可是客气话都说出去了,这时候再翻脸岂不是会让人觉得自己是神经病,闭着眼深深吸了一口气,“那好,本公子一定会好好光顾叶娘子的店。”
“对了,你初来乍到,也没什么熟悉的人,日后交际也不方便,这样,下个月的夏日宴,本公子到时候也会给叶娘子一张帖子,还请大驾光临。”
最后一句话,甚至都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来的。
叶知语依旧笑眯眯。
“有时间的话,当然会去看看,杨公子费心了。”
等他带着下人浩浩荡荡离开后,杜员外这才凑上前,把房契交到她手上,“叶夫人,刚刚他来没欺负你吧?”
叶知语微笑着摇摇头,“大庭广众,他就算是知州公子,也不能当街欺负我一个弱女子吧,没事,多谢杜员外关心了。”
随后从口袋抽出两张一百两的银票放在他手上,“这是牙人费用,您笑纳。”
“哎呀,这么多,怎么好意思,叶夫人慷慨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看着他客气推诿的样子,叶知语也不急躁,耐心的说,“刚刚杨公子说的也对,我初来乍到,实在是没什么人脉,日后许是还有麻烦的事情,还请杜员外多多照看。”
“叶夫人说的哪里话,您这么慷慨大方,日后在这襄樊城必定如鱼得水,日后我还得沾您的光。”
几番拉扯,还是收下了银票,叶知语笑着说,“令公子不是还被赌场扣押着嘛,快去赎人吧,我就不留客了。”
“对对对,不说我都差点忘了,我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