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翠娟忙着催化出捞月的器灵时,时桑找到容淳华,将她们即将潜入敌人内部搅得天翻地覆的事情告诉容淳华。
容淳华悠闲地倚靠在窗边,无聊的他没有掐清尘决,而是借着从屋檐滑落的雨水给阙谛剑擦拭剑身。
整个人散发着岁月静好。
容淳华手中一个用力,剑身上的水滴抖落在地:“且看此行。”
时桑悄摸着靠近,笑起来格外惹人:“你有没有发现你到龙族后,整个人……嗯,好像孔雀开那个屏。”
容淳华给了时桑一个自己体会的眼神:“还不是因为你总撩拨我。”
时桑连连安抚:“这都是为了完善神君贪恋美色的设定啊!去了至上宫,咱们就可以自由发挥了~”
话是这么说。
当她们真的拿着捞月,跟着问川来到至上宫外,还是没能在第一时间随心所欲,只因她们被关进了天牢。
时桑摸了摸脸,她在来之前给自己的脸上施了法,这些人不应该认出她才对。
就听到。
一位女仙官话语客气,但脸上却露出了讥讽的笑:“在未查出问川是否叛变前,就辛苦二位待在这了。”
时桑扭头与容淳华对视一眼。
辛苦倒是不辛苦。
就是不知道至上宫能不能承受得住关押她们的代价。
待仙官们走后,时桑越过道道阵法看向其他牢狱里的人。
仍然有仙官不愿意效忠仙尊,他们受尽了折磨,匍匐在地,双眼空洞,千辛万苦地飞升却落得个生不如死。
时桑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做时。
角落里一位看不清模样的人道:“不用看了,这处的天牢是相多罗抽取如烟上神龙筋所炼制的牢笼,专克灵根在五行之内的神仙,你们没发现无法在体内运转灵力吗?进了这里,神仙也难逃。”
时桑抿嘴不语,还好翠娟没跟来,不然听到这一定会疯。
容淳华试着运转灵气,果然没用。
时桑摸了摸下巴,像课堂上的学生一样礼貌说问题:“灵气不行,那魔气呢?”
那人笑出声,笑声凄凉又充满无可奈何:“在相多罗和天道的默认下,魔无法成神。相多罗过了桥毁桥,自私又狭隘,决不会让仙界再出一位魔神。”
话音一落。
那人的笑声戛然而止。
他瞳孔放大,没有料到有生之年还能看到魔气,明明是被誉为邪祟的魔,却像天神一样让他倍感亲切。
魔气萦绕着时桑,重瞳透着寒意,如鬼魅般昳丽又邪恶。
“你怎么出……”
时桑轻轻挥了挥衣袖,看守牢狱的小仙当场倒地。
她碎掉了所有阵法,将由龙筋制成的牢狱收进袖中。
容淳华环视一周:“很快会有人过来。”
那人催促着时桑和容淳华赶紧离开:“不用管我们,能逃走一个是一个。”
动静吸引了其他重伤在地的神仙,他们也赞同时桑二人先行离开,他们被刨去神格,就是等死的命,不用救他们。
时桑用行动拒绝,她拿出黑白棋盘,掐指算了一遍,才将所有人收进棋盘,没忘告诉棋盘里的时纪羽等人发生了什么事。
做完这一切。
容淳华目光一转,落在那人身上:“还没有问你的名字。”
那人从角落里走出来,比起其他人,他没有受太大的伤,容颜也更夺目:“司空慕,阁下好像烛华神官,如果神官还在,我们也不会落到这般田地。”
容淳华与时桑对视一眼。
时桑道出从问川那得来的消息:“他是无名,上面派来监视问川的人。”
司空慕恍然大悟,他眼眸一暗:“我的力量被至上宫的那些人封印了,可能帮不上忙,不如把我收进你的法器……”
时桑言辞凿凿,一副舍你其谁的样子:“谁说你没用?我不允许你这么贬低自己,你完全可以给我们当导游。”
容淳华轻咳一声,提醒时桑戏演过头了。
时桑略微收敛:“司兄,你要对自己有信心啊。”
司空慕忍不住提醒:“我姓司空。”
时桑重重点头:“好的,司兄,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司空慕:“……”
故意的吧?
容淳华落后时桑一步,与司空慕比肩,在对方左右为难不知道怎么离开时,容淳华借了陆忆思的木剑,御剑飞行。
司空慕拱手一礼:“多谢无名兄。”
时桑站在最前面:“你知道如烟上神在至上宫哪吗?”
司空慕有种自己被夹在中间的监视感,他暂时挥去这种想法说道:“我原先负责相多罗的起居录,只听说一些极其重要的上神会被关在黑水崖。”
时桑想也不想:“定位黑水崖。”
司空慕眼底一闪而过的讥笑,在时桑扭头前恢复正常,仿佛笑的人不是他。
很快。
三人来到黑水崖。
陡峭的山崖下是一眼望不到底的黑水,翻滚着将浪花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