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梁秀玉能够提出来设立这样的一个基金,自然已经把资金的通路都想好了。
只是,如果真的要操作起来,还是需要一个过程的。
京城的7月,感觉似乎比琴岛还要热一些,干热的风吹过来,没带来凉爽,反倒将天上为数不多的云给吹散了去,让大地始终在阳光的炙烤之下,强烈的向人们传达着夏天已经到来的讯息。
如果袁旭决定要设立家族信托基金,其中的填充物肯定是国内袁氏集团的产业。
如果是在欧米,因为当地的信托基金等金融工具和市场都已经非常完善,所以基本上对于外界并不会有什么直接的影响,大家甚至都不会感知到某个企业的股份已经被纳入到了某个家族基金的范畴中。
但是在华夏,因为国情以及发展历程的不同,国内的金融市场开始是完全照搬苏联的,从货币模型到金融市场搭建,都是原装的苏联货。
后来随着开放,按照加入wto的承诺,国内金融市场开始有限度的对外资开放。
最开始的时候,全世界的金融街都沸腾了,这可是一个高速发展的12亿人的超级大市场,而且还是一块完全没有开发过的大市场。
米国不过才两亿多人口,欧洲所有国家加起来也不过才7亿,这还得算上毛熊国的一个多亿。
这样一个刚刚开放,完全空白的市场,对于那些金融集团的吸引力可想而知。
于是,从正式开放的前两三年,国外的那些能够叫得上名号的金融机构就开始纷纷抢滩华夏,抢着在华夏设立代表处,开始进行前期的市场调研以及人员人才搜罗。
按照华夏的要求,最初对国外开放的金融市场,主要有京城和沪上两个作为试点,这其中,沪上因为特殊的历史原因,再加上目前又是华夏的经济中心,使得其成为了众多外资金融机构的首选。
沪上安家国际金融中心的租金,已经涨到了8元\/平\/天,这还不算高昂的物业费,但是仍然是一位难求。
财大气粗的金融机构们,即便是前期的代表处,也都个顶个的一个比一个更大,500平是基础,1000平是标配,壕如花旗,更是直接拿下了一整层的使用权。
安家国际金融中心是如此火热,其它的甲级写字楼也都纷纷打出位置告急的公告。
而这些落在沪上的代表处,仅仅只是看了沪上的各种环境收入等情况,给总部的回复总结起来就是,“钱多发展快市场空间大,速来!”
然而当华夏方面按照约定开始有限的放开市场,众多金融机构纷纷急不可耐的挤进来之后,实际的情况却令他们进退两难。
所谓的全世界最大的金融市场,已经有了众多的华夏本土金融企业占据,其中国字头的几家银行,其网点之密集,足以令他们感到绝望。
当然,想要在华夏全境开展业务也不现实,因为进入华夏就要遵守华夏的各项规定,而且华夏的市场并不是一下子全部对其放开。
外资金融机构想要在华夏开展业务,其中很多在欧米表现不错的金融产品,按照华夏的法律,却是不可以在华夏境内开展业务的。
几年时间过去了,数以百计的外资金融机构,其经营范围依然仅限于京城沪上鹏城这样的点状市场,根本不成规模。
就拿在本国早已司空见惯的家族信托基金来说,华夏几千年来的历史,形成了所谓的“嫡长子继承制”,即便是到了近代,已经不再有所谓的“嫡庶之别”,但是即便是一个小小的“遗嘱”,这么多年过去了,绝大多数的华夏家庭,依然没有立遗嘱的习惯。
西方人,有的时候很难理解这种传承几千年的文化。
袁旭此次来京城,主要也是为了就家族信托基金这个事情来跟自己的老丈人商量一下。
“目前设立家族信托基金的地点,一般都是在港岛或者是欧米国家,也有一部分会在新加坡,他们对于信托的法律环境相对宽松,并且比较完善,税收制度也比较灵活,对基金的监管制度也更加健全。”
在沪上主政多年,李副总对于金融经济方面了解的还是比较多的,因此袁旭稍微解释了一下,李副总就抓到了核心:“意思是说,你的这个家族信托基金,是要设置在海外?”
“是的,国内目前也没有类似的产品,更谈不上配套的法律法规,就连税收,都没有关于这方面的条目,等于是一个空白。”
“如果真的强行自己编一个条目出来,其合规性合法性以及最重要的可延续性根本无法保障。”
袁旭最后颇为无奈的说道。
还真不是为了避税之类的钻政策的空子,不然,袁氏集团每年的纳税先进单位称号是怎么来的?
“那你的公司的性质就得变了?”
“公司的股份,目前的打算是分成三份,一份注入信托基金,一份仍然保持我们自己持有,同时拿出来一份,实行全员持股计划。”
袁旭解释道。
为了防止出现公司性质发生变动之后引起所谓的未来公司对员工的福利是否会下调的猜测,袁旭已经让梁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