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双方都沉默的片刻,黑暗中掌声啪啪响起,一个温鱼容熟悉的嗓音从山头底下传来,伴随着阴沉愤怒夹杂着仇恨的嗓音,“好一对狗男女,夜黑风高,不野战确实可惜,还是在长山这座唯一能近距离俯瞰秦州的地方,而且对象还是秦都的第一大美人。”
不等井无隅开口,温鱼容愤怒地说道:“俞东青,少在这血口喷人!”
俞东青慢慢地走上山坡,头上缠着纱布,像一个刚出土的木乃伊,身后跟着六个手下,听到温鱼容的话,出奇的愤怒,状若癫狂地骂道:“闭嘴,你个臭婊子,老子他妈的又是送花又是各种珠宝首饰,拉个手你都不行,用到老子了,又巴巴凑上来,让老子给你争取家产,你他妈除了有点姿色,还有什么可拿得出手的。怎么?让老子玩就不行,让这条看门狗玩就可以?真他妈贱!”
温鱼容气得胸口起伏,她一直以为这人是个谦谦君子,结果没想到这么无耻。
井无隅插话进来,“说话就说话,别人身攻击,怎么就看门狗了再怎么着也比你这个贺兰山阙的走狗要强得多。”
俞东青像疯狗一样,又转头狰狞着脸庞对井无隅说道:“你个乡巴佬以为搭上施家就能飞黄腾达了,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你们这对狗男女今天一个都跑不了。乡巴佬很能打是吧?上次让老子阴沟里翻了船,这次你插翅难逃。”俞冬青指着纱布包裹着的脑袋癫狂地说道。
随后又邪笑着,道:“还有你,贱女人,等老子收拾完你这个小姘头,再好好玩你。”
俞冬青身后一个盯着温鱼容的满脸淫邪的麻子脸男人趾高气昂地说道:“俞老板不要忘了这娘们儿可是贺兰大少点名要的人,我劝你不要冲动。”
“一百万,我完事之后你来,反正又不是处,贺兰大少也不会发现。”俞冬青说道。
“没想到你这么值钱。”井无隅这时候还不忘调笑一下温鱼容。
温鱼容脸色涨红,瞪了一眼井无隅,内心慌乱无比,她已经猜到今天是什么下场了,满脸凄楚绝望地对着井无隅说道:“一会儿有机会你就跑吧,帮我照顾好林习。”
井无隅一愣,他没想到这个精明无比的女人这时候会说出这样的话,确实意外,随即笑了笑说道:“我要是今天跑了,以后还怎么有脸说包养你这个秦都最贵的金丝雀呢。况且我娘也没教过我抛下女人自己跑路这样的道理。”
井无隅脱下外套披在温鱼容身上,温柔又霸道地说道:“披上!山上风大。”随后从后备箱抽出两把刀,一长一短,长刀70厘米左右,短刀30厘米,长刀刀刃呈s型,短刀刀尖尖锐锋利。
井无隅拿着两把刀相互摩擦着,金属摩擦发出的刺耳的声音飘荡在山头,咧着嘴对温鱼容说道:“今天,只要我有一口气在,谁也别想动我包养的娘们儿。”
温鱼容忍不住哭出声,梨花带雨的模样犹如雨打后的红玫瑰,娇艳无比。
井无隅径直走向俞冬青几人,留给温鱼容一个不伟岸、不挺拔但又一辈子都不会忘掉的荡气回肠的背影。
“会玩刀?”胜券在握的俞冬青此时饶有趣味地看着这个从西北大山里走出来的农民,就像猫戏老鼠一般问道。
井无隅停下脚步,很认真地回答道:“会一点。”
俞冬青摇摇头,状若怜悯地叹息道:“如果只是会玩一点,那等到天亮,你可能都顺着禹河早漂到长河里了。这位可是贺兰大少手下排第二的猛人,你没有任何机会。”俞冬青指着身旁那个麻子脸对着井无隅摇摇手指。
井无隅心里一阵冷笑,都这时候了,俞冬青还在玩他那些花花心思,无非是告诉自己麻子脸是这帮人中身手最好的,要是借自己之手废掉麻子脸,然后让他的手下再把自己收拾了,一百万不用花,还能在贺兰山阙面前邀功,真是一副好算计。
“你的那些人今晚来不了了,当然早早跑了的叫杨三眼的二流子会不会来帮你就看你的造化了,今晚这儿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俞冬青幸灾乐祸地说道,贺兰山阙派来的五个人有四个去阻挡谢铁花吴钩月几人去了,只是手下传来消息说那个一直跟着这个乡巴佬的叫杨三眼的家伙两天前就已经跑了,不知道去哪了,据说是临阵脱逃。
井无隅心底一沉,吴钩月他们看来是被拖住了,就是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吴钩月他们又需要多久。一对六,没有一点胜算,除非是拍电视剧。
井无隅摩擦着双刀,脸上略显狰狞地说道:“连苍蝇都飞不进来?那就好,我手上的这两把刀是专门给畜生放血剥皮的,既然你放着好好的人不做,非要给别人做走狗,那我今天就放干你的狗血,打断你的狗腿。”
说完便主动冲了过去,第一个撞上的就是一个身材壮实的大汉,s型放血刀架住对方砍刀,右手的短刀灵巧一转,在大汉胸口划出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
麻子脸也不傻,他没有第一时间冲上来,而是在俞冬青退后之后也不着痕迹地溜到其他五人后面。俞冬青看到,脸色阴沉了几分,但也无可奈何。
第二个几乎是在电光火石之间就被井无隅的s型放血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