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还有哪里不舒服吗?”他认真的问。
“是有点不舒服。”鬼使神差地钟燃凑上去在他果冻唇上吻了下。
雪彻迷茫了一瞬,问,“这是……嘴不舒服?”
“……”
好吧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直到此时此刻钟燃才确定以及肯定,神医雪彻情商为零。
他的世界除了药理,真就没有别的。
上官蘅找来了。
皇城发生这么大的事,她都没出面,尘埃落定,她终于现身了。
随欢等人送上茶水点心就进木屋了,妻主谈事,夫郎们是不许在场的。
钟燃叫住雪彻,“彻儿,你留下。”
对雪彻来说看医书整理草药在哪里都一样,对上官蘅行了礼,就挨着钟燃坐下了。
上官蘅看了雪彻良久,才移开目光,端起茶水抿了一口,神色怅然。
钟燃笑说,“怎么,看到儿子不开心?”
上官蘅也笑,“果真什么都逃不掉你的眼睛,圣女。”
“你不打算与他相认?”雪彻低头看书,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对他们的谈话充耳不闻。
上官蘅看着蔚蓝的天空若有所思,随即摇摇头,“他对孩子说是打小捡来的,从小便叫他师父,我怎么能对孩子说我是你娘,等他彻底放下吧。”
钟燃没多说。
上官蘅突然想到什么,面色陡然一变,“虽然你灵识是圣女,但肉体到底是与他同父异母的姐弟,千万不能有旁的心思。”
看一眼雪彻清隽的面容,意有所指。
显然,她好色的品行已经深入人心了。
钟燃无所谓地挑眉,却没说话。
同父异母吗?那又如何。
“你不要儿戏,璐知道也是不允许的。”
“你说完了吗?说完了就走吧。”钟燃起身送客。
上官蘅还想再说见她冷了脸色只好作罢,想着事关人伦纲常她该知道轻重。
“淳于炎与蔺霆勾结企图造反,被我拦下押进了大牢,等你处置。宫中一切安稳,宽心。”
身为丞相的她职责就是管理国家,尽管她这个女皇不在宫里,宫里也安然无虞,只除了一点,太安静了。
钟燃点头,“直接杀了吧。”
上官蘅又问,“我听说楹儿被花盛皇帝带走了,是怎么回事?”
“不用担心,他不会有事,清裳还有一些事没处理,等处理完我去接他回来。”
“这次大乱多亏了楹儿提前部署,不然全城百姓就……难为他隐忍这么多年,当初我……”上官蘅没再说下去,叹气离开。
四个月后,钟燃带着夫郎们回到修建好的将军府,与从前一般无二,布置的张灯结彩很是喜庆。
钟燃看到爬在云梯上挂红灯笼的杜衡,会心地笑了。
杜衡跳下云梯对钟燃抱拳行礼,“师父,清裳那边已经全部恢复正常,也按师父的意思将喜乐留在那边看守,流金岁月在旁协助。”
几月不见,她没太大变化,只是白发不见了,整个人的精神面貌也好了,她恭敬地站在那儿,挺拔如松,气势慑人。
看来已经从失恋的痛苦里走出来了。
钟燃淡淡地嗯了一声,用欣赏的目光看着她。
杜衡走到言酌面前,对她抱拳行礼,从怀里拿出一包东西递给她,“这是师父在清裳最喜欢吃的坚果,说补钙对身体好,你如今怀了身子,更该多吃才对。”
言酌微笑接过,“谢杜家娘子。”已有四个多月的孕肚微微隆起,他面色红润,脸上也比以前多了些肉,让原本身上的清冷也淡了下去。
杜衡正要离开,钟燃说,“小衡,云城没人看,你去看云城吧,衡王如何?”
杜衡愕然,赐他王爵之位?
钟燃不等她开口就挥挥手示意她下去,她不再多说,抱拳离开。
随欢也扶着腰走过来,打趣说,“咱们的女皇太大方了,一个王位说送人就送人。”
钟燃抚摸他孕肚,感慨,“我要了她心爱的人,总得给点补偿,不然于心不忍啊。”
“殿下乱说。”言酌也笑,脸颊微红。
钟燃捏捏他脸,正色说,“清裳百废待兴,局势不稳,清裳城还好,因地理位置好百姓生活还算富足,但旁边的云城与青城太过贫苦,小衡做事稳重,交给她管理我放心。”
言酌点头,握住他手,“殿下,我知你。”
小平小安抱着满月的小小星走过来,对钟燃行礼后说,“女皇,小皇子哭闹不止,我怕惹了主子休息出手打他,赶紧抱出来了,女皇抱抱小皇子或许就不哭了。”
钟燃望着小小的一团,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抱进了怀里。
蓝南星身体不好,早产生下的孩子也是格外瘦小,满月了还不到七斤,哭声也是软绵绵的,如同小猫叫唤,听了让人心疼。
小小星在她怀里果真不哭了,一直闭着的眼睛也睁开了,与蓝南星一模一样的鹿眼,就连酒窝也长在同样的位置,简直就是蓝南星的缩小版。
玉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