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藏菩萨现在看着他就心烦,有心一巴掌拍死他,可有酆都在,绝不会坐视不理,只能长叹一声:“阿弥陀佛,多年心血,毁于一旦,本尊也该离开啦,酆都大帝,我们后会有期。”
酆都终于说话了:“地藏菩萨,一路走好。”
地藏菩萨的身形渐渐淡去,在彻底消失前的那一刻,他忍不住再次说道:“臭小子,你给我等着。”
郝大丰笑着回应:“快走吧,早晚有一天你会感激我的。”
在郝大丰的一通乱搞之下,地藏菩萨终于实现了他的诺言,离开了地狱,虽然他心里并不高兴,但是,谁还没有个犯糊涂的时候呢?
郝大丰仰头望着上方的空间,之所以要这么说,那是因为阴间没有天,确切的形容叫做暗无天日。他望着上方的空间恭敬的问:“酆都大帝,您还在吗?”
他等了一会没有回音,于是又问:“酆都大帝,您还在吗?酆都大帝,操,你们都走了,我的功分儿找谁要去?”
“疯老弟,说话注意点儿,小心大帝听见。”朱由校凑过来好心的提醒他。
看到朱由校,郝大丰眼前一亮,上前热情的搂着他的肩膀:“朱哥,还是你关心我,哎,你们永乐殿还有没隐藏的鬼魂阴兵?”
朱由校魂体一僵,至刻警惕起来:“你要干嘛,我警告你,不许再打我们永乐殿的主意。”
“那就是还有喽~”郝大丰笑的像次狐狸“快说,在哪,我这次保证不灭杀他们,而且只要一亿,就一个亿。”
“一,一个也没有。”
“你说不说?”郝大丰开始威胁朱由校。
“你打死我也不说。”
郝大丰把一根手指插进朱由校的脑袋里,不停的挖呀挖,一边挖一边问:“我要是不打死,而是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呢?”
朱由校疼的灵魂直抽抽,也不装硬骨头了:“哎哎哎……别,别挖了,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郝大丰又狠狠的挖了一下:“你刚才不是打死也不说吗?”
“啊,对呀,打死也不说,打不死就说。”
郝大丰把手指从他的脑袋里拔出来,还在他头上揉了两下,脸上也堆起了笑纹儿:“够意思!就知道你会帮我,关键时候,还得是兄弟。走吧。”
朱由校恨不得掐死郝大丰,尼玛,有你这么对待兄弟的吗?要不到好处就扣我的灵魂,你们家兄弟都是这么做的吗?可他心里再恨,嘴上却不敢说出来,还得乖乖的带着他去坑自己人。
两人穿过几层结界,来到一处新的空间,空间并无特别之处,反正阴间到处都是鬼气森森的。
郝大丰神识扫过,发现这里的阴魂还真不少,有的飘在天上,有的蜷缩在石缝角落处,有的潜伏在地下。一点也不像兵营,倒像是难民区的孤魂野鬼。
朱由校来到一个石质的圆形房屋,站在门前鬼叫:“父亲,父亲,孩儿来看您啦。”
里面传出回应:“是由校吗?进来吧。”
二人穿过矮小但厚重的石门。里面是一个高大宽敞的大厅,大厅正中用铁链吊着一只棺材。朱翊钧坐在上面,朱常落站在地上,单手扶棺慢慢的摇着。
见朱由校和郝大丰进来,只象征性的冲郝大丰点头说了一句:“你也来啦?”便忙不迭的爬上棺材,然后对朱由校说:“儿子,你来的正好,过来给我和你爷爷推棺材。”
朱由校没有任何不满,推着吊棺悠来荡去的,玩的不亦乐乎。
郝大丰算是明白了,怪不得朱由校那么没遛儿,合着是他们家祖传的性格,属于是血脉传承。
他站在旁边儿等了能有三分多钟,见这祖孙三代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于是就冲着朱由校努了努嘴,那意思很明显,让他跟朱常落说借兵的事儿。
朱由校赶紧转开脸不再看他,意思也很明白,要说你自己说,我能把你带到这儿来,就已经仁至义尽了。
自己说就自己说,郝大丰大大方方的走到棺材旁,用身子把朱由校拱开说:“朱哥,你歇会儿,我替你摇一阵。”
“谢了疯老弟”朱由校更不客气,魂体一蹿,也坐到了棺材上。
郝大丰没说话,反正两个也是推,三个也是推,多一个又累不死人。
朱常落扯了儿子一把说:“去,到那边儿去。”
朱翊钧拍了拍棺材板说:“乖孙子,坐到爷爷这边来。”
朱由校挪开后,朱常落看向郝大丰:“好大处长,你现在可是地藏菩萨面前的红人儿,来我们这里可是屈尊降贵了。”
皇帝说处长尊贵,这就是赤裸裸的讽刺。但郝大丰不在乎,继续摇着棺材说:“光宗皇帝,您说的那都是以前了,地狱已经没有了,我玩在就是个光杆司令,手下连一只阴魂也没有。”
“没,没啦?你是说地狱没啦?郝大丰,你开什么玩笑,这要是放在从前,你这就是欺君之罪。”朱常落不敢置信,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他转过脸看向儿子朱由校。
朱由校冲老爸点点头:“父亲,他说的都是真的。他一魂一剑挑翻了十八层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