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恶人自有恶人磨,他落到这个下场也是咎由自取。“柏竹也没有因为教主的悲惨经历而选择动恻隐之心。
“走吧,既然你也听完了,我们带你去见教主。”陈晧将交叉横在胸前的手臂放了下来,带着众人朝着牢房的方向走去。
原本虚弱地躺在床上的教主听到众人的脚步声,费力地支起身子,看向牢房房门。房门被打开,一下走进来六个人,好在牢房里除了教主并没有其他犯人,倒也算不上拥挤。
教主冷冷地扫了一圈,笑道:“这么多熟人能在妖界见面,真是难得,大家都想过来看看我这个老头子最后的下场是什么样吗?”
众人没有接话,而是看向了柏竹,柏竹走上前来,一双怨恨的眼睛盯着教主。
“我认识这双眼睛,这双眼睛的主人没有一个不想杀死我的,看来你就是陈晧口中的那个跟我有仇的挚友。敢问你怎么称呼?”
“柏竹。”
“你说我杀死了你哥?”
“不是我说,是事实开口的。”
“呵呵呵,就是因为那些妖兽?你知道我也是替他人做事,你杀了皇帝,还杀死了寿阳教那么多教徒,这些人的血也不过偿还你哥的死?”
“当然不够,你还没有死。”
“你为什么非要揪着我不放?就因为我帮全国皇帝将中层的妖兽送到了下层?如果按这个逻辑的话,奚百里还是负责建设传送的人,他也脱不了干系,你是不是也要将他杀了?”教主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身体已经感受到了明显的疲惫,所以这些话并不激动,不像辩解,更像是跟柏竹在讨论。说完最后一句后,教主转头看向奚百里“奚谷主,这里面的是非曲直你是知道的,按理说你应该帮我说两句话。”
奚百里摇摇头,说道:“教主,咱们之间一直都是交易的关系,每次交易咱们都是钱货两清,现在我也没理由再帮你辩解什么了。”
“现在倒是撇得干干净净了。”教主失望地摇了摇脑袋,“怎么样,柏竹,我说的话有道理吗?”
“你还有别的辩解理由吗?”
“当然有!兽潮的消息你和陈晧难道不知道吗?你们回到下层的时候,为什么不留在你哥身边,而是选择离开,留下他抵挡兽潮,你是他弟弟,难道你不知道你哥会留下吗?这之后的结果你预料不到吗?”
柏竹的脸上并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他还是那一副眼睛盯着教主“还有吗?”
“呵呵呵。。。。。。”教主突然咳咳地笑起来了,“有,但是看到你这双眼睛我知道说的再多都是白费口舌,我还不如省点力气。”
“倏!”柏竹单掌伸直一握,一柄冰霜凝成的剑慢慢出现在他的手中,其余人不由得挺着身子,他们知道柏竹要下手了。
“尽管下手吧,我是被邵鼢骗回来的,又是被陈晧制服的,你只不过杀了一位带着手铐中了剧毒的老家伙,斩杀手无寸铁之辈这种事儿,三岁小孩都能够做到,就算被你斩杀,我也从心底里不会承认是被你杀死的!”教主拼尽最后的力气仰起头,坦然地接受这样的结局。
“你还是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教主在世上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便是这个,这之后,他的脖颈便少了一个脑袋,多了一层冰霜,脑袋“咕噜噜”滚到柏竹脚下,柏竹一脚踩住了教主满脸皱纹的面庞,接着柏竹压低身子,抓起了教主灰白相间的头发,将整个脑袋提溜了起来,接着便找了一个木匣,将这颗还未冰凉的头颅装了进去,随后装进储物带,朝众人认真地拱了拱手,对陈晧和邵鼢认真地说了一句谢谢,便再也没有别的话语,径直走出牢房。这之后,柏竹通过大洞回到了下层,在柏枭的墓旁不远处,有一颗硕大的猿猴头骨,这是那只之前杀死他的妖兽的头骨,而现在这个头骨之上,又多了一个脑袋,柏竹此刻盘腿坐在柏枭墓前,从怀中掏出一块红豆饼,掰开一半放在柏枭墓前,另外一半则是被柏竹咬了一口送进嘴里,这一口柏竹咀嚼了好长时间,嚼到后面,柏竹隐约尝到了咸味,他伸手去摸自己的嘴角,原来眼泪不知何时已经布满他的脸颊,他没有去擦,他开始吃第二口。。。。。。
一个月后,颜図一睁眼,便看到了满脸笑容的阿泰。颜図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感受着体内的灵力波动,也翘起嘴角,说道:“这就是天仙境的感觉吗?”
“颜図姐,是不是感觉很神奇,跟地仙境的感觉有很大的不同。”
“那当然了,不然怎么能算的上一种全新的境界。只是这次没想到的是,你比我先进入天仙境。”
“嘿嘿。。。。。。”阿泰得意地拍了两下自己的胸脯,说道:“颜図姐,我修炼的也很刻苦好不好。偶尔比你领先一小步也是可以接受的吧。”
“瞧把你得意的,不过话说回来,毛先生传授给我的‘避’字诀真是越练越让人受益匪浅,现在我对灵气的感知应该不输寻常的天仙境中期修士。”颜図不是那种爱吹牛说大话的人,她是认真感受了自身的变化才这么说的。
“是嘛,颜図姐,我也有这种感受,没准我现在已经能够跟寻常的天仙境中期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