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艘船只又向前行进了几海里,前面的浓烟看的是越来越清楚,了望兵突然又对下面大声喊道:“是船,前面冒烟的是船……”
彼得船长有些不满的看了一眼正在观察的的了望哨,心中想,难道我们不知道,在这大海上冒烟的只能是船只,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船长,有两艘船只正向我们驶来,好像船并没有烧着,只是冒着烟。”了望兵看到船长责怪的眼神,急忙解释道。
听了这了望兵没头没脑的话,彼得船长是更加的生气,正想大骂这名了望兵,突然想到了什么,大声喊道:“不好,是耽罗的蒸汽机船。”
耽罗的蒸汽机船,他们也只是听说过,并没有人见到过,听人说,这船上有几根巨大的烟筒,在海上行驶时会顺着烟筒排出大量的黑烟,人在极远处就能看见,而且船还会发出巨大的轰鸣声,在海面上的行驶速度比他们的船只要快上一倍。
刚开始听说时,彼得船长并不以为意,反正耽罗早就有行驶速度是他们一倍的飞剪快船,可上次在耽罗还不是不敢与他们的炮舰正面对决。
“有几艘?”彼得船长大声的对了望兵问道。
“两艘,有两艘!”了望兵仍是死死的用千里镜观察着前方,头也没回,回答着彼得船长的问话。
“命令后面的炮舰加快速度,赶到前面来,准备与我舰一同对敌,三艘武装商船负责后卫,四艘商船行驶到队伍中间,与我方炮舰拉开距离。”听说对方只有两艘蒸汽机船,彼得船长虽是不惧,但仍是做好了战斗准备。
随着荷兰人炮舰和商船的队形调整,远处的两艘蒸汽机船是越来越近,这两艘蒸汽机船正是虎贲军舰队副司令熊大海亲自率领的,看着对面的两艘荷兰人炮舰,熊大海也不由的有些紧张起来。
他还是第一次与西洋战船作战,以前与些海盗交战,还有与鲜国及满清的船队交战,对方的船小,炮少,总是他们欺侮别人,但这次面对的可是一艘船上,就有几十门西洋火炮的西洋舰。
但熊大海却有必胜的信心,因为他率领的两艘蒸汽机船,是刚下水两个多月的松江号和琉球号,而且全部都披挂着铁甲,根本不惧对方的火炮,船上的火炮更是军工坊最新出产的巨炮,不仅射程远,还都是开花弹。
荷兰人的两艘战舰汇合后,开始加速前进,与后面的商船拉开了一定的距离,以免在海战中受到伤害。冲天的黑烟越来越浓,巨大的机器轰鸣声如同怪兽在咆哮。彼得船长听到这声音,心中也不免震颤起来。
他知道,这是一场生死之战。他们船上载着大量的白银和货物,如果被虎贲军劫持,不仅会损失惨重,还会影响到整个东印度公司的经济利益。他必须要保护好自己的商船,不能让虎贲军得逞。
了望兵突然报告:“船长,对方打出旗语,要求我们停船接受检查!”
彼得船长通过千里镜观察到对面为首战舰上打出的旗语,并未停止前进,反而命令炮舰加速前行。同时,他命令炮舰上的船头炮,对准了耽罗的两艘战船。
熊大海看着并没有停止前进的荷兰人战船,呵呵的冷笑一声,命令两艘蒸汽机战舰航向稍东偏移,同时两侧的火炮窗口打开,准备随时攻击敌船。
“开炮!”彼得船长一声令下。
瞬间,炮舰上的船头炮发出了怒吼,炮弹如流星般划破夜空,向着耽罗的两艘战船疾驰而去。终因距离太远,加之火炮的准度又差,在离耽罗战舰近百米的地方,激起了冲天的水柱。
熊大海紧紧地盯着被炮弹击起的水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声冷笑。他并没有立即命令蒸汽机船的舰首炮还击,因为他很清楚,即使是自己战舰上先进的火炮,在这个距离上也很难命中荷兰人的战舰。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一声洪亮的报告声。熊大海回过头来,看到了两门舰首炮的几名炮手,他们正向他行着军礼。其中一名炮长眼神坚定,声音洪亮地说道:“报告!副司令员、舰长,我们请求开炮,向荷兰人还击!”
熊大海心中一震,他走到炮长面前,问道:“你们有把握在这个距离上命中荷兰人的战舰吗?”
炮长的脸色有些不好意思,但眼神却依然坚定:“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肯定能比这荷兰人打的要好,就是打不中,也能吓一吓这些荷兰人,将他们嚣张的气焰压下去。”
能大海本想说,打不中那打炮干什么,不是浪费炮弹吗,但听到这炮长后面的话,一想也对,先杀杀荷兰人嚣张的气焰再说,还能让这舰首炮多些实战的经验。
熊大海看着炮长和他身后的炮手们,心中涌起了一股豪情壮志。他知道,这些炮手们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精英,他们有着坚定的信念和勇气,他们是虎贲军的骄傲。
他点了点头,大声说道:“好!那就开炮!让荷兰人见识见识我们虎贲海军的厉害!”
舰首炮的炮弹早已装入炮膛,并随着荷兰舰的移动随时在调整角度和方向,炮手们接到命令,立即点燃了引线。
随着一声巨响,舰首炮喷出了一股浓烈的黑烟,炮弹带着尖锐的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