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骨架已经埋在这听了一年的海景,我来了,大概也会有办法救他一命?
现在这骨头只要再简单地加工就可以拿去古董摊。
但是那两个人应该留下了一些线索,不然的话也是没什么希望。
这四面都是不会说话的石头,整座庙除了一股特殊的神奇力量什么都没有了。
如果要救人,那最重要的东西一定就在附近,只是具体在哪却不得而知。
这庙看遍了,再没有别的东西。我在门口布置一道幻象结界,允许我在这浪一小会,
这个装信的盒子似乎内有玄机,敲下去竟然是中空,用鬼爪去探还给出了来自魔法的回应。
鬼爪掀开,这个盒子的奥秘就显露眼前,这里面是张克伦的封闭残魂,只要条件合适就能恢复到正常的水平。
这残魂……
给他引过来吧!
前些日子有一个血红衣还没用,现在给他大概也行。
纸扎先开了光提供一个相应的平台,再造一条鬼力构建的通道将魂魄从这个地方引到纸扎上。
黑色半透明的鬼力空间飘着火花一般的蓝色气流,慢慢淌出通道倒进纸扎胸前心脏部位的圆形记号上。沉闷一声炸,神奇的变化开始了。
残魂自然地涌上脑部,复苏的力量顺便刺激整个死沉沉的纸扎,生命的奇迹在这里重现。
只见红润的纸色上覆盖一层新鲜的肉色,像极了平常人的皮肤。同时单薄加得更敦厚了,有生长的碰撞声,正在长肉。无面平坦的脑袋迅速展现凹凸的轮廓,至此身体的框架已经基本奠定了。
颜色渐变,在最终形成以后表层又浮现了死气沉沉的纸色,人不像人。
以纸为肉,以架为骨。双眼忽地亮开,嘎吱嘎吱地扭转脖颈。几次伸收双手,用力撑地站起来了。这是张克伦,在我手上用另一种形式活了过来。
“你还好吗?之前的事还想得起来吗?”
这人看起来还是不够像人,即使已经有七分像他自己了。我是在门口问的他,问这个眼中无限话的死人。
他张嘴了,不过只有咿咿呀呀的沙哑叫唤。一边努力出声,一边用两只手胡乱比划,这个样子还不好听心。
但是看他的样子,这好像是缺了东西要我帮找?
枯树枝先转圈眼睛打量我,又回头看看之前那个自己,手指指了指他的大脑。
莫非他缺的是意识?
现在我随手一挥就能将意识取出,一串流水般的事件回忆都进入这身体。
一声短呼,这也是个生龙活虎的人了。
“谢谢谢谢……感谢!十分感谢!他们留下的你都看到了啊。我不会说话,请问美女怎么称呼啊?”
抬起来的一只手被张克伦缩回去了,这人论宅大概得和我差不多。见陌生人,不管什么时候都是最尴尬的事。
那些人没做完的我还得一起呢,这样的话简简单单应付一下就好了,再多了都是不必要的压力。
“这些没什么,我也是来这里的挑战者。如果你有什么想用的称呼就按照你自己的来吧,正常一些的我都能接受。”
“这样啊……那个,我们说别的吧,现在外面什么情况了?”
这人也犯难了,没话说就是没话说。来回踱步也没用,还是按他的来说一说近况。
“你经历的我都看到了,那一边我没有过去,现在我这边刚刚完成一场仪式,一瓶血激活了一枚这样的小贝壳。”
张克伦长叹一口:我还以为我自己只能埋在这种鬼地方了,没想到是用这样的方法重生!这个纸扎,出去以后我会想办法补给你的。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赶快进行下一步,赶快离开这里才是。啊,你知道那三个人的下落吗?我只看到你写下东西的时候。”
张克伦说:“我也不知道,其实那一段字我都忘了自己当时在想什么。总之如果要进行下一步,你先给我说说这附近的情况吧。”
我告诉他这一天的情况,现在来看胜利的天平又在我们这边了。也从他这里知道,这有可能是古塔的最高层。话不多说,直接开始吧。
这个纸架子又跑又跳,像个气鼓鼓的大孩子。他不断练习适应身体,坚硬的动作飞速进步,很快变得与常人无二。
“我觉得差不多了,你怎么样?现在可以出发吗?”
撤开结界,映眼一片银白胜雪的沙滩,衔远天接山崖,势如卧龙连亘不绝。
“这样的结界……姑娘厉害!”
张克伦对结界充满兴趣,盯上去看着许久。
他也赶到外面,身体不停颤抖,大口大口地贪婪空气,仿佛一个从未见过世面的人给他一堆世界的珍宝。
让他放肆一下吧!
其实也没有多久,很快就走入正轨了。那一边有一片农田,附近的村子应该会给出答案。
半路他突然回了头,说:“哎,那个,我的能力现在还不能发动呢,你有没有什么好用的短兵器?先借我用一用吧,我真的禁不住这样裸奔的。”
短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