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老少屋里屋外,个个都喜气洋洋龙马精神,激动拖家带口上街,庄重热烈富有激情,充满希望的活力,就像崇拜自己即将到来的新生。
有些带着人,有些挎物件,总之兴高采烈绝不空手。时间的节奏重新开始,让这个聚落变得焕然一新了。
只见灰色调变得光鲜,世界得到新生一般的救赎。街上房前,污浊泥灰一扫而空。路桌玻璃,明亮焕然一新。屋后菜地郁郁葱葱宣扬收获的喜悦,蓝天土地,轮回的赞歌传遍四方。
这事他们明白得更早一些,见到眼前的情况三人表情均有如释重负的轻松。
“哎!我好像感应到什么东西了!”
张克伦提示我们保持安静,他说的应该是散发在空气中短暂微弱的污秽气息,离得应该不太近。
这已经有些时间了,不知道那个地方的时间流速怎样,这更像是独立于世界的一种共生体,从诞生那一刻注定了无法融入。
谭正用很小声吐槽:去年就属你中招最多,这感应能力确实吓人。也难怪,毕竟影响是互相的。
面朝西南,仙人指路。
“有东西!肯定有东西!我们快去!”“哦,姑娘,跟着我们啊,你不用干什么的,跟着休息好就行了。”
说真的,张克伦的反应都能先我一步,肉身破灭的情况下尚能如此,他的感知能力确实惊人。
走急便跑,这个世界的原住民带着意识乔迁新居,也是个人间好去处。我们疾行,到桥边。桥的对岸展现出生不如死的绝望,污染地的冲动更为猛烈。
那边的人都是痛苦挣扎的可怜虫,仅仅是走进这个过程就发现最少五次时间的重置了。人都无能为力,痛苦无限叠加,这是活着的人间地狱。
见捶头捶胸乱哭的声音与木石打成一处,我们不约而同定到桥头,这里总应该有一处致命的弱点。
“这个地方是因为更接近污染源源头才会有这样的情况吧,那……”
划破空气的尖锐疯笑,从最近的房后来的。
“有情况!”
“这还用你说吗!”
从那边爬出来一个人皮的流浪汉,三角头棒槌膀子,身上身下都被污垢填得踏踏实实,一副刀枪不入的打扮。
两只短手撑起土豆身材,大口大口嘬着空酒葫芦。走路一歪一扭不停,嘴里疯言疯语不断。臭气先人而来,五脏六腑大概已经抽得变形了。
“来者不善……这简直就是移动猪圈!”
那边又一嗓子臭气呼来:月亮!你们看月亮!
现在白天哪来的什么月亮?
而且这人好像不被泡泡影响啊?
这个地方邪了,一点正常的都没有啊……话说,就像他这一号能瞎晃荡的大概也不可能只有这一个吧?
这人形粪坑一歪一扭地来,土装的空葫芦散发腥气,从嘟嘟囔囔的嘴里鱼贯而出。“月亮啊,你们看那月亮啊……”
他来来回回就这两句,疯人疯语就这样传开了。我们也顾不得什么禁忌,只怕留下来才危险。胡鑫拉上我的上臂就往一边跑,要去哪里其实真的没想好呢。
乘别人的法术有一种飞起来的感觉,冒失之间已经穿越了城镇,到达空气尚可的郊区。
虽然这表现过于无能,但是那样的臭气真的可能搞坏一些东西,我有预感。这里的灵气,张克伦来也有想修补身体的意思吧。
“娘的,这边都什么东西!这简直就是个粪坑!比粪坑还恶心!”“呀,美女没熏着吧?胡鑫身上应该有药有香水,应该给你用的。”
“听没听见?你赶紧给人美女安排了!别不识抬举,快点的!”
慢悠悠木仁白眼施冷芒,立定。
我来缓和一下气氛吧。“其实我不需要,再者我都有的。”
一声喝下,对面出现一个僧侣模样的稍正常人,正朝我们来呢。
“你是什么人?”
“我还要问你们!你们是什么人?知道这什么地方吗!”
这人也是个看不到心的,在这里已经是很平常的情况了,可我因此没得用了。
胡鑫突然大喊一声:不小心从别的空间迷路来的这地方,你有没有让我们离开这地方的办法?
“办法~办法……”
嘀咕完这一声他就不再说话了,拖着旧红的袍子卷起一圈土灰,款步而来。
这人慢来,贴到能看清五官的距离掀开衣角露出木色腰牌。如果信息不错他的名字就是吴锦,应该也有些本事在身上的。
“我先来问问你,你这个人信的什么教?这世界里都发生什么了?”
面对谭正用的追问吴锦先朝我们四个表示了善意,又说:“不干净的东西。有许多不干净的东西污染了世界,疯疯癫癫不成样子。等到晚上他们的实力强起来就更不好对付,你们先跟着我回到庙里吧。”
那三个人先后看了我,我向来拿不定主意,就跟着去吧,虽然这个家伙看起来更脏。
穿过枯树林,再过一片诡绿色的紫叶竹林。高岗上往下了望,一块醒目的木牌,面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