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卿尴尬地脚趾抠地,升了位份但是本人不知道。
她扭头看看梅香她们,梅香四人也是一脸尴尬。
她们以为陛下会亲口告诉淑妃娘娘的,结果就是谁也没说,正主不知道。
养心殿的偏厅临近御花园,从窗口可以看到外面的荷花池,风景极佳。
看到池卿到来,宴怀挥挥手让宫人们都退了下去,自己拉着池卿入了坐。
池卿的视线都被桌上的美食所吸引,没有分一点目光给宴怀。
宴怀无奈,用了些力气捏了捏她的脸颊。
“嘶,痛。”
池卿捂住脸,控诉地看着宴怀。
宴怀一摊手说道:“我一个大活人在这里,爱妃都看不到啊。”
“可是我天天能看到你呀。”
宴怀被池卿逗笑了,“罢了,用膳吧。”
池卿吃得一脸幸福地样子,宴怀觉得有些可爱,问道:“不就昨天吃了顿清淡的,至于吗乖乖?”
池卿煞有其事地点点头,“至于,我的嘴巴都在抗议了!”
宴怀给池卿夹了几筷子的菜,看着池卿吃的正香。
看来他得多让御膳房做些美食了,不然他的宝贝被用好吃的拐跑了怎么办。
吃完饭后,宴怀要回去处理加急的奏折,池卿因为刚醒没多久,索性也陪着去了。
两人一个在桌子前批奏折,一个取了一本游记正看着。
“陛下,”顺德走了进来,双手捧着一封奏折,“姜大人上书请求让姜夫人见一见淑妃娘娘。”
按理来说,后妃的家人亲眷想要见后妃,是要给太后皇后递折子的,但宴怀的后宫别说皇后了,太妃都没有一个。
太后在自己是皇后的时候就早逝了,可以说这后宫正经主子只有宴怀和池卿两人,不正经的还有小白。
姜家人一时没辙,只好大着胆子求到了宴怀这里。
宴怀头也没抬地说道:“先给淑妃娘娘看看。”
池卿翻开奏折看了看,撇撇嘴,没什么有新意的话,姜家人翻过来倒过去的意思都是那样,无非就是帮他们争取些利益。
“他们的消息还真是灵通。”池卿感叹道。
说不定比她自己知道的要早。
“是朕故意放消息给他们的。”宴怀放下笔,走到了池卿跟前。
“这次要麻烦爱妃见见那些个不讨喜的人了。”
池卿抬头看向他,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信任,“陛下是有什么计划吗?”
宴怀揉了揉她的脑袋说道:“先赏他们一个甜枣吃。”
“然后就是给他们一闷棍是不是!”池卿兴奋地抢答道。
她可不想让那些垃圾好过。
别的不说,就姜承祎和他那个好儿子姜宝器,一个收受贿赂一个强抢民女,就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不知道她们这次来又想干什么,明明已经把姜宝器送进礼部了。”
宴怀走回书桌前,面前正好是打开的奏折,上面的内容赫然是礼部侍郎推举姜宝器成为礼部郎中。
而礼部郎中,可是要和翰林院一同管理科举的规章制度的。
现在正是出考题的时候,姜家打的什么主意,还真当他这个皇帝是傻的吗?
不过宴怀没有驳斥的意愿,不如顺藤摸瓜。
宴怀抬头看向池卿,说道:“前些天礼部有个郎中因病辞官了。”
“原来如此,打的是这个主意啊……这姜家人,可真够大胆的。”
池卿自上次之后就对朝廷的官职进行了恶补,尤其是礼部,她可再熟悉不过了,宴怀一说,她就想到了姜家打的什么主意。
她合上奏折,觉得多看一眼都会想哕。
“背后还有姓甄的那老头呢。”
池卿走到宴怀的身边,想拿信纸写回信,听到他这话,问道:“那阿怀已经准备好把他们一锅端了吗?”
宴怀摇摇头,“这次把姜家扣了没问题,至于甄家那边,还有好些事情没有查清。”
比如他们和燕王府的关系,又为何会下毒陷害安青禾。
沈观棋虽然是宴怀借着暴君的名声提上来的,一度被划到了宴怀的阵营,但后来在各方拉扯中,沈观棋在明面上的身份反而成了甄家策反的保皇派官员。
甚至宴怀还和沈观棋表演了一场决裂的戏码,专门让眼线看到。
所以在甄丞相眼里,就是沈观棋是有真才实学的,虽然宴怀不喜,但是自己提上来的,不得不捏着鼻子咽下这口气。
池卿很快写好了回信,让姜夫人后日来见她。
她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有个事情,我觉得有必要告诉阿怀。”
宴怀写完最后一笔,将毛笔搁在笔架上,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点点头,示意池卿继续说。
“我的养父养母,在我恢复的记忆中,很小的时候就见过他们,他们应该不是单纯地收养了我。”
宴怀看着池卿皱着的小脸,走了过去,“不用担心,暗阁那边会查清楚的。”
随后他牵起池卿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