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出事之后,甄丞相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他暗中接触过沈观棋,但都被沈观棋打太极打了回去。
他大半拥趸都在那场泄题案中落马,甄丞相急了。
甄丞相越急,露出的马脚就越多,宴怀他们越是高兴。
到腊月初的时候,甄丞相被沈观棋带着刑部和大理寺的人困在了府中。
他毫不知情,甚至还在准备去上朝。
看着破门而入的沈观棋甄丞相回想起最近的风平浪静,意识到了什么。
他平静地将官帽放在自己身边的桌上,任由他们带走了自己。
一上午的时间,甄府的人全被刑部带走扣押。
卯时四刻,早朝按时开启。
诸位官员看着甄丞相空着的位置都在暗自思索,但随着沈观棋一句“臣幸不辱命,已将罪臣甄观押入大牢”,大殿中的人心中都被惊起千层浪。
更有甚者,已经被吓到瘫软在地。
池卿直接上前宣读了甄观的罪名,以及他构陷燕王和多位大臣的证据。
同时,也将池君以及池卿的身份公之于众。
这个早朝开了许久,不过大部分时间都是知情的官员在汇报情况。
一些没有站队或处于边缘的小官已经震惊到无以复加。
他们看着坐在龙椅上老神在在胸有成竹的皇上,佩服的心情无以复加。
朝廷的官员被清洗了大半,一时之间空出了许多位置。
是夜,忙完一天的池卿和宴怀洗漱过后窝在一起看窗外下雪。
池卿蹭了蹭宴怀的胸膛,懒洋洋地说道:“时间过得好快,都要过年了。”
宴怀揉揉她的脑袋说道:“等过完年,就不会这么忙了。”
池卿翻身跨坐在他的腿上,撒娇道:“大理寺的人手太少了,得再安排些。”
宴怀无奈地将眼前的人儿搂到怀里,“现在就别讨论这些朝政了,我们已经许久没有放松过了。”
池卿哼了两声,“你先答应嘛。”
“好好好,到时候怎么安排都依卿卿的。”
“这还差不多。”
说罢,池卿凑过去吻了吻宴怀。
宴怀按住她的脑袋,加深了这个吻,随后又抱起她,朝床上走去。
“……别,明天又起不来床了。”
“无事,明日休沐,乖乖忘了吗?”
“对哦……”
之后,宴怀下了圣旨将池卿立为皇后,还打算重新举办一场帝后的大婚。
日期选在了明年开春。
年底到了,池卿一边忙着大理寺的事情,又一边筹办着春节的宫宴,恨不得自己会分身术。
年关的时候,宴怀与池卿他们商议之后,又放了一个对于一些官员很是炸裂的消息。
朝廷将于明年开春特例举办一次女子的乡试,这次无需参加童试,可直接参加乡试,通过者可在下半年参加会试。
当然仅今年特例,之后男女虽还是分开考试但流程照旧。
虽不知道参加考试的女子会有多少,但总归要有个开始。
忙碌了一年,春节的时候宴怀给大臣们多放了几天假,他和池卿也难得有了大把的独处时间。
池卿怀里抱着已经长大许多的小白,油光水滑的毛毛让她爱不释手。
她低头在小白身上吸了一口,小白一脸的生无可恋,但又没办法拒绝。
“卿卿。”
“嗯?”
“走了,我们去看烟花。”
池卿抱着小白与宴怀一起登上了皇宫的城墙,皇宫内外都灯火通明,好不热闹。
在不远处,有官家安排的烟花表演。
两人登上城墙不久,烟花就在天空中炸开。
城墙外就是很热闹的街市,池卿还能隐隐约约听到一些人群的喧闹声。
宴怀展开披风将池卿整个人抱在了自己怀里,双手环上了她的腰。
小白猛然间被黑暗笼罩,不安地在池卿怀里动了动,她连忙安抚着。
烟花结束之后,是一场放灯祈福活动。
顺德也适时将孔明灯递给了两位主子,写下愿望之后,缓缓升到空中。
“阿怀我们该回去了,哥哥还在等我呢。”
“好,慢点走,不着急。”
池卿拉着宴怀跑下城墙,坐上辇车回到了养心殿。
池君已经在偏厅等着了,他在和池卿他们一起去祭拜了父母以及先皇后和大公主后,自己又待了许久。
一切都已经拨云见日,池君也肉眼可见的不再沉郁。
“哥,久等了!”
“卿卿你慢些,小心摔倒。”
池君的话音刚落,池卿就踩到了自己的裙子。
还好宴怀眼疾手快,将她捞了起来。
“你啊。”池君无奈地说道。
除夕之夜,池卿也抱着酒杯喝了几口酒,没过多久,就抱着宴怀和池君的胳膊跟两人撒娇。
左一个哥哥右一个怀哥叫得两人恨不得把星星月亮都捧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