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
别墅里,伏特加对着电话皱眉。
这怕不是个疯子吧?什么雪莉什么解药?
还杀人?杀谁来着?伏特加沉思了一秒,决定不去想了。
就是这声音听起来挺耳熟,忘了在什么地方听过。他很快就将这件事抛之脑后,因为更重要的事情展现在他眼前——大哥,夜不归宿了。
没有比大哥还重要的事,哪怕是组织,哪怕是那位大人。
大哥的手机留在车里,那辆保时捷是他开回来的。
五个小时没见到大哥的面了,伏特加茶不思饭不想觉也睡不好。
彻夜等候,又是担心又是欣慰,在客厅沙发上半喜半忧。
担心的是,大哥该不会被人放冷枪了吧?
很有可能。就大哥那个臭脾气,那个残忍冷血的性子,那个宁可错杀一百绝不放过一个的作风,酒厂内外想杀他的人两个巴掌都数不过来。
也就是他伏特加,觉得大哥哪哪都好,浑身上下透着让人崇拜的劲。
放眼整个组织,除了他,谁敢主动跟琴酒说话?
伏特加开始数指头,那位大人肯定敢,朗姆大人肯定也敢,贝尔摩德那女人好像也敢,基安蒂那疯子更不用说,总是挑战大哥底线,库拉索那个三无机器女同样,她的意识里压根就没有恐惧一说,波本也挺天不怕地不怕的……
数着数着,他不禁有点忧伤,好像还挺多的。
不过大哥不会有事的。他坚信,因为他刚才向神明祈祷了。
——只要让大哥活着,其他什么事都可以接受。
他就是这么祈祷的。
欣慰的是,大哥可能是开窍了呀。
铁树开花也不是没可能,大哥找女人他老怀甚慰。
一想到大哥可能正躺在酒店房间里,怀里搂着一个或长发或短发,或丰满或娇小,或白皮或黄皮或黑皮的女人,伏特加就激动地在沙发上打滚。
哎呀呀,真是想象不到大哥会喜欢怎样的女人。
有幸被大哥多看两眼的,组织里好像就俩,一个是风情万种的贝尔摩德,一个是清冷沉静的雪莉。嘿嘿,无论哪位美人儿,配大哥好像都蛮好的。
大哥那么优秀,左拥右抱也不是不可以嘛。
嘿嘿嘿。伏特加正想得面红耳赤,忽地听到了踹门声。
“谁啊?”
想了想,他拿了枪走出去。
这么清楚,踹的是别墅门,不是外围庭院门。
小偷吗?他警惕地将门开出一条缝。
外面黑洞洞的,一丝月光也没有,客厅灯光照射进雨夜里。
嘿,下雨了。
雨丝与夜风顺着门缝涌入玄关。
没有人。怪了,他嘀咕一声,难道是见鬼了?
“伏特加,往下看!”
一道冷漠却不失童稚的声音响起。
啥?伏特加低头,乐了,嘿,一个正太!
冷冽的绿眼眸,小脸冷若冰霜,也白若冰霜,白绢丝般的柔顺长发披散在身上,发梢滴滴答答往下滴水,头顶扣着一顶明显不合适的黑礼帽。
身上的风衣也不合身,拖在身后长长一条。
哎?为什么看起来这么眼熟?
伏特加眨巴眨巴眼睛,一个激灵:“啊,大哥!”
他赶紧将这个正太让进客厅,顾不得什么意大利的地毯法国的真皮沙发,用宽大的浴巾将这个湿淋淋的小家伙抱起来擦干净。
小家伙很不满他的体贴,非得要自己擦,看起来很独立懂事。
我的天。伏特加看着这个冷漠熟悉的小正太,越发惊叹。
自己也只敢yy一下大哥找女人,结果,结果大哥的孩子都这么大了?!
他不禁老泪纵横,大哥怎么一点儿也没透露过呢?
不可能是不信任他。
伏特加想,肯定是大哥自己也不知道。
这种事多了去了,不稀奇,哪个豪门没个沧海遗珠。
大哥回来一定很惊喜,伏特加的心热乎乎的。
这孩子太像大哥了,那脸,那神情,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第一次当奶爸,他喜不自禁,冲了一杯牛奶端过来。
还是温热的,小孩子喝凉的容易肚子疼。
吃的目前只有面包了,他拿了几样,与牛奶一起端过来。
小正太投来冷淡的一眼:“我不吃夹心。”
这习惯简直跟大哥一模一样!
伏特加很激动,不禁感叹起基因的强大。
小正太吨吨吨喝光了热牛奶,又吃掉了整整三个牛角面包,冰冷的身体才开始回暖,天知道这种雨夜他一个孩子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伏特加脑补,感动地热泪盈眶。
小正太抹去嘴角的牛奶:“你知道了,我是琴酒。”
“嗯,看出来了。”伏特加等着下文。
嗯?下文呢?
他愣了,“那个,我知道你是大哥的儿子。”
“不知道你的妈妈是哪位?”伏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