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有变态的想法不是罪。
但如果无法控制这些想法,让它们从脑子里跑出来,变成了行动,就构成了犯罪。
轻微程度的变态,还有得救。
而有的人,已经无可救药。
眼前的男人,毫无疑问属于后者。
他已经成了一个怪物,被脑子里的变态想法控制,甚至已经不能称之为人。
只要一想到之前看到的那些画面,那四个无辜女孩的惨状,林冶的愤怒就难以遏制。
所以他已经打定主意,不仅要让这个变态进牢房,还要让他心生恐惧。
即使以后从牢里出来,也不敢再做变态的事。
能慑服变态的,只有恐惧。
所以他要把恐惧的种子埋在这个变态心里。
林冶轻声开口:
“知道吗,我最擅长削苹果,我可以一刀削完一个苹果,而且保证果皮不断。”
“你,你在说什么啊?”男人发出惊恐不解的声音。
林冶微微一笑,把刀按在了他头上:“知道你的头像什么吗?”
“没错,一個苹果。”
男人浑身一哆嗦。
【难道他要剥我的皮?】
“不,不要,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求求你,报警吧。”
门外。
贴着门偷听的柯南心生好奇,那个男人在里面做什么?难道在动用私刑?
林冶这几天给他的印象都是一个很温柔的大叔,难道他还有残暴的一面?
柯南本来想冲进去,但想起自己现在是个小孩,又忍住了。
而且犯人并没有发出惨叫,也许那个男人只是在吓唬他而已。
他的耳朵在门上贴得更紧了,试图听到些什么,好判断林冶到底在屋里干嘛。
这时他听到一阵淅淅沥沥的声音,像是有水滴在地上。
柯南瞳孔猛地一缩。
难道是血?
可为什么没有惨叫声?
让人流血而不发出惨叫声,只有一个解释。
一刀致命,比如割喉,让人来不及发出惨叫。
大叔,糊涂啊!
罪犯只能交给法律审判,动用私刑也是犯法的!
柯南正在纠结要不要揭发林冶,屋里的林冶忽然咳嗽两声。
“听着,我会一直在黑暗中注视着你。哪怕你从监狱出来,五年后,十年后?只要你敢再做同样的事,我保证,我还会出现在你面前。”
“下一次,我削的就不是这个了。你知道是什么吗?”
“会是你的……”
声音忽然小了下去,柯南没听清。
房间里,林冶皱了皱鼻子。
有时候鼻子太灵也不是好事。
比如现在,男人身下的尿骚味让他眉头直皱。
他转身向房门口走去,故意放慢了脚步,而且很大声,像是故意告诉门外的小家伙,我要出来了一样。
拉开门,门外空空如也。
柯南果然已经藏好了。
他往走廊另一边的某扇半掩的房门扫了一眼,笑了笑。
这里的善后工作就交给你了,柯南。
步美醒过来之后,你一定要好好安慰她呀。
因为去警局做笔录很麻烦,耽误时间,所以他不打算留在这里。
更何况他还对那个男人做了一点恶作剧,去了警局不太好解释。
善后的事情就交给柯南好了,他是个侦探,又被称为警察的救世主,肯定很擅长这些事。
林冶推门走出大门后,二楼楼梯口的柯南缩回了头,回到二楼的那间房间。
推开门,柯南就闻到一股尿骚味。
看到地板上的一滩湿漉漉的痕迹,柯南嘴角扯了扯。
原来是吓尿了啊,还以为是血呢。
地上的确有一些血,不过很少,是从男人手上的伤口流出的。
除了血和溲,地板上还散落着一些黑色的毛发。
视线向上,被绑在椅子上的男人头顶光秃秃一片,只有最好的剃头师傅才能修出这么完美的光头。
柯南看着犯人的光头,不禁傻眼。
合着那个男人刚才在给犯人理发?
不过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理出一颗这么漂亮的光头,那家伙的刀法不错啊。
或许他不当调酒师,去当个理发师也不错。
被绑在椅子上的男人仰着头,双眼翻白,四肢无力,显然是被玩坏了。
刚才那把刀贴着他的头皮,在他头顶飞来飞去,他只要哆嗦一下,头顶就得开条口。
所以他一动也不敢动,更不敢发出声音。
万一自己一叫,身后的魔鬼手一抖怎么办?
等到林冶离开,他便像是失去所有的力气,脑袋往后一倒,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
柯南看到犯人的状态,心想自己可以省一根针了。
不过自从得到这块手表型麻醉枪后,他还没有机会用于实战,又感觉有点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