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摩挲之间,在这轻柔的触碰下,林有容的耳朵又悄然泛起了淡淡的红晕。
余欢忍不住抬起双手,轻轻捧起她的瓜子脸,将自己的鼻尖紧贴上去,隔着口罩深深吸了一口。
“容容你真可爱!”余欢由衷地感叹。
“哼,这还用你说!”
林有容傲娇地扬起了下巴,发完言,抬起小粉拳,锤了锤他的胸口。
随即拉着他的手,一同踏上了前方的台阶。
不多时,两人走到交通警亭。
余欢将小电驴推出来,跨坐上去,感受到她下一刻跟着坐在身后,轻轻搂着他的腰,脸颊还靠在了他的背上。
不得不说,来此地之前,这姑娘搂他的时候,就哈着背,还微微侧着身子。
一点都不慷慨大气!
否则非得走十米拧一下刹车不可!
咳咳。
余欢清了清嗓子,紧握车把,拧动油门。
感受着风从耳边吹过的声音,这一刻的宁静和自由,使他不禁嘴角微微上扬,莫名的在傻笑。
因为她就在他的身后,搂着他,和他一起穿梭在这夜凉如水的街道上。
倏忽停在空寂的人行横道。
余欢远眺了一眼红灯,少许回头,看着渔夫帽的帽尖,笑说:“老婆,现在我离全世界最幸福的人,就只差你一句亲爱的。”
话音落下,顿觉腰肉被她轻轻拧了拧。
红灯徐徐间转绿。
“亲爱的~”
“哎!”余欢应声,拧动油门。
不过话说回来,亲爱的听多了,感觉还是少点味。
还得是听上一声‘老公’!
路过解放西,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与车流之中。
余欢倏忽看到路边有一家城市英雄电玩城,五颜六色的霓虹在门头上闪烁着。
顿时缓缓停在路沿。
往后探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容容,伱要不要打电动夹娃娃?”
各种游戏音乐和声效交织着冲出大开的门洞,汹涌着,直往外面行人的耳朵里钻。
余欢能感觉到她将脸颊抬了起来,似乎是依言抬头望了望。
随即又贴上他的后背,紧紧地搂着他的腰。
“不要!”
再次听见这两个字,余欢“呃”了一声。
稍许思忖,这姑娘确实比较喜欢安静,对这种太过喧闹的场所,不太感冒。
“太吵了。”
果然,她的声音接着缓缓从身后传来。
余欢试探着问了一句:“现在还没有八点钟,我们就回家啊?”
“啊?”
林有容初时还稍有疑惑。
不过念及去余欢的住处,作为合法夫妻确实可以说是回家,他也不是在牵强附会。
顿时支支吾吾地说:“现在去怎么了,我只是去看看,我又不在你那里住……”
“啊?”余欢故作诧异,忙不迭开口:“为什么啊?”
林有容顿时抬头直起身子,松开环抱他的手,轻轻一推他的肩膀:“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你难道还听不懂啊,少装傻充愣!”
“就住在我那里怎么了?你身上还有血光之灾,还怕我吃了你不成啊!”余欢打趣说着,轻轻拧动油门,小电驴徐徐行驶。
周围很嘈杂。
余欢原以为她会对那句‘血光之灾’有所反应才对,至少能逗她一乐。
可是,林有容久久没有吱声。
解放西的街道人流如潮水,熙熙攘攘,车辆络绎不绝。
星城未成网红城市前,此界就灯红酒绿,夜店云集,一过凌晨,小摊摆满一路,各种醉汉千姿百态。
同时死鱼也很多。
这种鱼只活在茫茫人海里,不能够红烧,不能清蒸,只适合在凌晨之际,乘其醉意上头,东倒西歪摇摇晃晃的时候,对其低语——
跟我走吧。
这鱼,也不知是半梦还是半醒间,便可以捡走了。
余欢紧握车把,专注地看着前方的路况,风驰电擎路过解放西。
直到驶过司门口,远望到立交桥的时候。
“那你租的房子,是两室一厅吗?”幽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闻听到她那话语间不堪一击的矜持之意。
余欢嘴角上扬,勾勒出一抹轻笑,不急不缓地说:“我一个人住,当然是一室一厅喽。”
“唔……”
林有容在后面又不吱声了。
斜坡上立交桥,随着坡度的逐渐升高,车轮的滚动也稍显迟缓。
见状余欢身体微微前倾,直接将油门拧到底。
林有容连忙抱紧了一些。
倏忽,又小心翼翼地发问:“那,那有沙发吗?”
“嗯,有个老式的木沙发,不过冬天睡会很凉。”余欢说着,偷偷笑了笑,开始拉扯她:“可我有两床盖被,一米八的大床,我们一人一个被子嘛!一点都不挤!”
林有容再次不吱声了。
余欢感觉她既然没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