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闲的突然到来,让苏贵渊和吴秀彻底慌了神。
特别是明明人家已经离开,他们忐忑的心情刚刚放下,结果现在又被留住。
“闲儿到底知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吴秀心神慌乱的同时,已经连忙给苏闲使眼色,自家这个儿子,有时候就分不清好歹。
现在是什么时候?连魏国公都差点被带进去了,朝堂上的官员躲都来不及,就你一个人想要去前面送?
更何况,她太清楚了,自家本来就是危险边缘徘徊,今天三司突然出现的人马,差点没把她吓死,幸亏不知道什么原因想要回去,结果高兴还来不及……
而正在她想着的同时,苏闲却仿佛没有看到。
前来自家的三司衙役,苏闲见过,苏贵渊更是非常熟悉。
为首者果然已经看了过来。
“你说什么?”
怀着壮志前来,刚刚却被叫回去,本来他自己就非常疑惑。
现在苏闲要给自己机会,可别说是自己违反了规矩。
他真期待苏闲说上一两句重要的。
谁知,下一刻,苏闲仿佛是真的中了他的计谋。
“刚巧,我们现在就有印版案的线索,所以这次……”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
其人眼神直勾勾的看向苏闲,几乎已经不再掩饰里面的喜色。
现在的苏闲,哪还有所谓麒麟子的样子?
果然,名头都是吹出来的,左右不过屁大点孩子,估摸着是自作聪明,以为自己找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
可现在这个时候,傻子都知道,什么线索都不重要了。
目前所有朝臣的语气,可都是朝着丞相汇聚的。
你苏家之前,是用了“免死宝钞”和“未来驸马”才堪堪脱离,本来三司都没想好,怎么让他们再陷入进去……以便真正的证实,此案确实就是某人的谋逆大罪!
结果……
“好!”
“来人,还在等什么,立刻将其给我带走。”
为首的衙役猛地挥手,而苏贵渊和吴秀则是后悔不已,刚才就应该将闲儿拦住,谁能料到,现在会到这个份上?
“江捕头,吾儿童言无忌,刚才所说并非本意。”
这个时候,苏贵渊还想说些什么,努力往回纠正。
然而。
江捕头却嘿嘿一笑,看向苏闲。
“如果咱刚才没听到那几句话,离开也就离开了,现在却听到了,再装作离开,苏先生可是要害我啊。”
在明面上,他还算非常的客气。
但行动可丝毫不慢,说完这句话后,就登时摆手。
很快,立刻就有人准备上前。
“不用,我自己会走!”
说完这句话,苏闲登时真的朝前走去。
见此一幕,苏贵渊顿时惊讶无比,但同一时间,他的思绪里却也多出了一抹不可置信的喜色。
不同于吴秀此刻完全的慌乱。
通过这段时间,他也早就清楚,这个孩子若是没有十全的把握,不会做这个冒险的动作。
可是……
话又说回来,现在如那江捕头所说,此案被某些人一手放大,现在都已经成了谋逆大罪了。
你又能做什么?
一边想着。
苏贵渊赶紧回头,安慰了一下吴秀,这个时候他不可能让苏闲独自去面对。
让妻子先行回家,而他自己则跟着苏闲一同朝着三司而去。
一路所过。
这几个月来,苏贵渊深居简出,已经很少行走于繁华闹街,此刻却生出别样的滋味。
而四周的百姓也一直关注着此事,看到这一幕,纷纷大惊。
唯有江捕头,四周人的反应越是剧烈。
他就越是脚步轻快,一路来到大理寺。
这个苏贵渊熟悉的地方,以往森严严密,然而今日不知为何,这里的气氛却透漏出一股忐忑。
而江捕头却没有发现这些,让人看好苏闲后,他第一时间就去通报。
得知大理寺少卿赵庭,现在还在御史台,他甚至亲自派人去通知。
……
同一时间。
“苏闲可是亲口说了,印版案三个字?”
赵庭三人刚才还在合计胡惟庸的事情,本来都已经做好准备,不变应万变。
但突如其来的消息,却让三人顿时各有心思。
陈宁蹙眉,胡相突然陷入“外邦”这个旋涡之中,他本能的是想让胡相安稳脱离后,才去纠结这些。
但赵庭和刑部尚书沈立本,却是截然不同的看法。
“我估摸着,是陛下那边,还没有下好心思。说不定就是在胡相和魏国公之间做出抉择。”
“让两人同时陷入案情中,陛下的目的咱们现在还不清楚,但目前要的就是争分夺秒。毫无疑问,陛下既然刻意处死右丞相等人,必然不会真的对胡相动手。”
“换言之,吾等若是现在审问出关键线索,也能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