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柴桑城危在旦夕,吕蒙心急如焚,迅速调集了精锐之师,马不停蹄地向着柴桑驰援而去。
明明赤壁的兵力本来就不多,不过才万余人,可吕蒙却不能对孙权置之不理。
孙权是他的主公,对吕蒙有知遇提拔之恩,一向遇事沉稳的吕蒙,方寸也乱了。
这支援军人数有三千人,由凌操凌统父子指挥,他们从赤壁一路疾行,心中只盼着能尽快赶到柴桑,根本就没有想到,这是一个圈套,会有人在半路设伏。
在一处地势险要的山谷中,陆逊早已设下了伏兵,几千名将士藏身于茂密的树林之中。
陆逊目光锐利地注视着远处逐渐逼近的敌军,手中紧紧握着佩剑,冷静地等待着最佳的出击时机。
凌操的援军踏入山谷后,距离越来越近,随着陆逊一声令下,瞬间万箭齐发。密密麻麻的箭雨如蝗虫般铺天盖地而来,划破长空,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凌操久经沙场,经验丰富,在察觉到危险的瞬间,他大声高呼:“小心!有伏兵!”
然而,话音未落,一支利箭便直直地朝着他射来。凌操侧身躲闪,但其身旁的一名士兵却躲闪不及,被箭贯穿了胸膛,惨叫着倒下。
凌统年轻气盛,他怒目圆睁,挥舞着手中的长枪,试图拨打飞来的箭矢。
但箭雨太过密集,根本无法完全抵挡。只听得一声声惨叫此起彼伏,士兵们纷纷中箭倒地。
有的被射中要害,当场身亡,有的被射中四肢,痛苦地在地上翻滚。鲜血染红了脚下的土地,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气息。
凌操见势不妙,大声喊道:“结阵!用盾牌抵挡!”士兵们迅速反应,试图组成防御阵型。
但在这狭窄的山谷中,队伍的行动受到了极大的限制,混乱不堪。
陆逊站在山坡上面,面沉似水,面对山谷中惨绝人寰的场面,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波动。
对待敌人,有什么好客气的!
如疾风骤雨般的箭矢向着山谷中的江东兵不断的倾泻而去,天空仿佛被密密麻麻的箭簇所遮蔽,阳光都为之黯淡。
箭雨无情地落下,江东兵们发出惊恐的惨叫。有的士兵尚未反应过来,便被利箭贯穿身体,鲜血四溅。有的人试图举起盾牌抵挡,但在这密集的箭雨之下,盾牌根本无法提供完全的保护。
凌操大声怒吼着,指挥着士兵举起盾牌抵挡,但收效甚微。
山谷中空间狭窄,士兵们在慌乱中相互推挤,路都快被堵死了,想要突围也并非易事。
“啊!”
凌操身边一名年轻的校尉被一箭射中咽喉,他痛苦地捂住伤口,却无法阻止生命的流逝,身体缓缓倒下。
“救救我!”
另一名士兵腿部中箭,他绝望地向同伴伸出手,然而还未等到救援,又有几支箭无情的射穿了他的身躯。
凌统心急如焚,挥舞着长枪拨打飞来的箭矢,他的脸上满是忿怒与不甘。但身边的士兵仍在不断倒下,他的双眼被鲜血染红。
陆逊身边的弓箭手们毫不留情,持续不停的拉弓射箭,弓弦的震动声仿佛是死亡的乐章,每一次弓弦的松开,都意味着又有生命即将消逝。
没过多久,山谷中便躺满了伤者和死者,鲜血汇聚成溪流,染红了山谷的土地。
原本急于救援柴桑的江东兵,此刻已陷入了极度的恐惧和混乱之中。
陆逊冷笑了一声,“你们连自己都救不了,还妄想去救别人,真是可笑!”
陆逊依旧面无表情,他的眼中只有冷酷和决绝,仿佛眼前的惨烈景象与他毫无关系。
他不断的催促着,指挥着弓箭手们保持着高强度的射杀。
在这无情的箭雨之下,江东兵们的抵抗显得如此无力,死亡的阴影笼罩着整个山谷。
箭雨持续了很久,江东兵损失了将近一半,陆逊突然一摆手,弓箭终于停了下来。
凌操却吃惊的发现,山坡上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惊恐的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
“主公,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没错,凌操发现孙权被人押着出现在了半山坡,孙权身上还绑着绳索,异常狼狈。
堂堂的江东之主,却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自己人的面前,这对孙权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他恨不能找个石头缝藏起来。
凌操懵了,凌统也懵了,山谷中幸存下来的江东兵也都懵了。
这什么情况,不是要去柴桑救援吗?孙权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他竟然被人给抓了起来。
陆逊目光落在了凌操的身上,大声道:“柴桑已经被我们攻陷了,孙权也落在了我们的手中,我奉劝你们速速归降,不要妄图继续反抗,因为,江东注定马上就要归朝廷所有。”
陆逊的声音掷地有声,不住的在山谷中回荡,震撼着每一名江东兵的内心。
在陆逊劝降的同时,管承按照事先的吩咐,带着一部分人悄悄的摸了下去,距离凌操父子越来越近。
凌操已经方寸大乱,求助的看向孙权,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