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混账!亏你还跟随鄙人作战多年!连逃跑和撤退都分不清楚!!”
楼海站在船舱里,对着中招而损兵折将的指挥官大发雷霆。
指挥官自缚手脚,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他脸上的冷汗糊住了眼睛,他焦急不安地等待楼海的裁决。
这次失利,楼海可谓是损失惨重,有近一半的火铳兵、几乎全部的虎蹲炮全都没有抢救出来。
全都沉入了天清湖的湖底,再也不可能被打捞上来了。
一半的火器全军覆没,这让楼海怎么能忍受得了,于是他下令,将这位先锋船队指挥官军法从事,以儆效尤。
处理完了指挥官作战无能的事情,楼海将罗勇叫了过来。
罗勇来到楼海面前,问道:
“大人,您找我,有什么事?”
楼海握着罗勇的手,诚恳地问道:
“百夫长,黑旗军能不能再提供一批火器给我们?今天的战斗你也看见了,近乎一半的火铳,以及全部的虎蹲炮都没了。”
罗勇闻言,说道:
“大人,这火器我们虽然还有很多,但是有武器是一件事,有会用武器的人是另一回事。今天战死的那些火铳兵,是末将辛苦训练出来的。如今大战在即,末将没有那么多时间训练出一批火铳兵啊!”
闻言,楼海的脸瞬间拉了下来,其中的失望与悲观让整船的人都深受其中。
没有办法,楼海只能命令自己的水师停靠在西岸,与东岸的石夏安水师形成对峙之势。
而石夏安的水师部队也同样损失惨重,负责引诱楼海水师进入险境,他的船也有一些被波及在了其中。
再加上撤退时那些铁球炮弹的袭击,让他的很多船都受到了重伤,那些船回来的时候几乎是下沉了一半。
尽管双方第二次交锋都是两败俱伤,但是整体上看还是石夏安的赢面大。
战报很快就传回了他们各自的大本营,宋辉见到战报几乎是暴跳如雷,他愤怒到将过来送茶的宫女给掀翻在地。
而韦良则是兴奋不已,楼海吃了败仗,宋辉在谈判桌上就少了和自己讨价还价的筹码,他据守江东仍可以高枕无忧。
为了羞辱宋辉,韦良特意写了一封信嘲讽楼海短智、其副将也无谋,这封信很快就被传送到了京师,让宋辉震怒。
宋辉将羞辱信给撕碎,随后派出快马八百里急使指责楼海作战不力,要求楼海下一次战役必须要打赢。
楼海听到这样的命令,简直头疼不已。
与此同时,在石夏安这边。
副将问道:
“大人,这次我们虽然损失不小,但是有惊无险地击败了楼海。翼王给了我们什么奖励啊?弟兄们都在期待着呢!”
石夏安苦笑着摇摇头,随后将案上一张诏令扔到副将面前,失望着说道:
“还能有什么奖励?那个翼王不过是给了我们书面表扬,至于其他什么的,没有。”
副将震惊地将诏令捡起来,随后叹息着扔掉了,说道:
“弟兄们天天捞鱼吃,再这么下去连大米饭是什么味儿都忘了,粮食呢?军饷呢?封地、金银没有这些总该预备好吧?”
石夏安苦闷地笑了几声,说道:
“我已经上书催了多少次了,翼王给我的回信仍旧是‘已严令各郡调运粮饷’。”
见石夏安也无可奈何了,副将只能怀着沉重的心情将这个消息告诉给对奖赏翘首以盼的各位船长们。
船长们闻言,抱怨的话语不绝于口,对翼王韦良的不满已经开始出现。
让人感到意外的是,这些说抱怨话的军官和船长,在第二天就被韦良派过来的监军给狠狠地处罚了。
处罚最轻者杖责二十,处罚最重者杖责五十,并对其撤职。
虽然这样在明面上处理掉了军中怨言四起的问题,但这究其根本还是饮鸩止渴的办法,现在底层的士兵也对韦良有了不满。
而韦良在襄阳,一边享受着女人细致周到的按摩,一边满意地听着下属对于石夏安水师的处理结果。
这时候,杜从义跑过来问韦良道:
“我说,翼王啊?据在下所知,石夏安部的粮饷已经断了月余,两百条船的将士不得不以湖中的鱼虾蟹为食。再不调运一批粮饷过去,只怕是石夏安要叛变呐!”
韦良笑了笑,说道:
“石夏安叛变?他哪里有这个胆子?他的家人都在襄阳,他要是敢叛变我就直接派人让他断子绝孙!”
杜从义无奈地摇了摇头,问道:
“那些人在天清湖打了一场胜仗,你就给个书面嘉奖是不是不够意思?”
韦良翻了一个身,冷笑着说道:
“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