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又是像之前在北湖口那样,敌人貌似有雷公助阵,我方的几艘撞船不消片刻便沉入水中。”
一个从前线撤下来的伤兵对在后方观战的石夏安汇报道:
石夏安挥挥手,示意士兵将这个人抬下去,随后石夏安问他的副将道:
“楼海从哪里搞来这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什么东西能让我们的撞船在顷刻间沉没啊?”
副将闻言,回答道:
“传闻黑旗军有一种以火驱动的武器,二次北征,还有年初的郴州关大战,都有人见识过这些武器。”
石夏安点点头,说道:
“既然是人操作的武器,那我们也就没必要怕了,无论付出何种代价,一定要把两个湖口给我守住!”
副将闻言,问道:
“刚刚撤下来的战船?”
石夏安犹豫很久,最后一咬牙说道:
“全部压上去!我要跟楼海拼了!!”
随着石夏安一声令下,大量的撞船开赴荆湖口、北湖口两处战场。
两个湖口战场战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双方的士兵已经杀红眼了。
现在,大量石夏安的水师援军进入到战场中,给坚守在这两个湖口处的石夏安战船带来巨大的信心,而楼海水师这边,士气瞬间低迷起来。
罗勇还在组织人进行反击,突然听到了楼海水师吹响了撤退的号角。
无奈,罗勇只能驾船撤离战场,而经过一天的奋战,荆湖口和北湖口彻底丢了,炸药桶虽然威力巨大,但是石夏安的箭矢也不是吃素的。
晚上,楼海叫来了自己的军需官,问道:
“我们现在还有多少粮食?”
军需官小心地看了看四周,悄声说道:
“五天。”
楼海闻言,低头长叹一口气。
他居然中了石夏安的调虎离山之计,可是他也没有办法,石夏安的水师太强了,即便是将湖口处的兵船调过来,还是没能第一时间击败他们。
大雾天气,能见度极低,他的火铳手、弓箭手还有炮手视野受阻,那时候的价值还不如厨子有用。
说到底,现在的绝境无非就是实力之间的差距,石夏安的水师家大业大,随便派出一半的撞船就让他四分之三的兵船无法抽身。
而在石夏安这边,情况也就只比楼海这边好上一些。
打了胜仗,韦良不仅不嘉奖,反而又以督战强军的名义抓走几个“消极怠工”的船长,这让石夏安水师上下对韦良这个翼王颇有微词。
过了两天,这时已经临近年关,在郑良臣的家。
“今年这个年一定要过得红红火火,本夫人已经计划好了!”
靳依依兴高采烈地说道。
郑良臣摇摇头,说道:
“今年这个年,还是按平常那样过就行,不要大操大办。”
清婉闻言,附和道:
“对,依依,今年这个年,我们不能过得那么过火。”
靳依依闻言有些困惑,问道:
“为什么啊?”
郑良臣笑了笑,说道:
“天清湖那边,看起来是要崩了,我们要是大操大办,难免不会让人认为我们心怀异心。”
这时候,甘宏凑上来说道:
“姐夫,天清湖那边,还有我们三千多预备役弟兄,他们的家人还在等着他们,我们总得想想办法支援他们一下。”
郑良臣咬牙,胸中的愤懑让他难以维持平常谦和的外表,他愤愤地说道:
“我也知道!可是这个楼海!说是海战将领的杰出之辈,可是到头来,却被石夏安围困在天清湖里面!这让我们黑旗军如何相救!”
家里的女人们并不知道天清湖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清婉也只是了解到天清湖那边的战局不容乐观,没想到事态这么严重。
仔细思考了一会儿,郑良臣便拉着甘宏出去了。
郑良臣的女人,还有甘宏他自己的女人们并不知道郑良臣正和甘宏说着什么话,只是最后看见甘宏郑重地行了一个军礼,随后便出门了。
远在京师的宋辉也得知了楼海被围困在天清湖里面的消息,他暴跳如雷,口中大骂楼海无能,葬送了他的水师。
就在宋辉暴怒的时候,一个太监对他汇报道:
“陛下,有信使,从荆州那边来的。”
宋辉猜测,这个信使一定是韦良派过来辱骂他宋辉无能的,心烦意乱的他立刻下令驱逐。
太监去传命,不过很快太监又回来了,他说道:
“陛下,那人说他不是韦良的属下,而是杜从义,原六部中的工部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