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菀心情迫切,一路上催了赶马车的小厮好几回,马车快马加鞭回到凌王府。
可是一回去,就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
沈菀从马车上下去,银霜就问守门小厮,“王爷是不是有家书送回来?”
守门小厮有点懵,“没有啊。”
沈菀人都快气哭了。
想到自己等家书等了这么久,大哥都给淮安郡主送家书了,那混蛋都不给她捎带一份,太过分了!
沈菀气的脚步一下重一下轻的回墨玉轩,灌茶平复怒火。
心底问候了谢景衍那混蛋好几句,怒气消了,外面冬儿手里拿着两封信进来,高兴道,“王妃,王爷有家书送回来……”
沈菀,“……”
骂早了。
沈菀默默把骂谢景衍混蛋的话收回来。
她迫不及待的伸手,冬儿赶紧将信递到她手里。
两封信也不知道哪封先写,哪封后写,沈菀放下一封,拆开一封。
沈菀才知道谢景衍不是没给她写家书,只是写了没送到,她拆的这一封是谢景衍到边关的那一天写的。
只见信上写着:
为夫到边关了,边关风沙大,但风景也很美,以后有机会,带你来边关游玩,欣赏落日之美。
沈菀把信来回看了好几遍,虽然知道谢景衍待她去边关的机会渺茫,但他看到边关景致时,能想到她,沈菀就心满意足了。
想到自己这些天迟迟等不到家书,没少恼他,就觉得自己很过分。
谢景衍从来不是食言而肥的人。
他说到的事一向会做到。
等了许久,才等到家书,沈菀爱不释手,银霜道,“王妃,还有一封信呢。”
沈菀这才将手里的信放下,去拆另外一封。
把信打开,扫了两眼,沈菀脑门上黑线就成摞的往下掉了。
只见信上写着:
还是不带你来边关了,为夫水土不服了。
沈菀,“……”
这和沈菀想的完全不一样。
她以为谢景衍到了边关,会上战场,大杀四方,所向披靡,活捉成王,结果这厮到边关竟然会水土不服。
不过也很正常,谢景衍好像没怎么离开过京都,宸妃出事前,他年纪不大,宸妃出事后,他被皇上贬去看守皇陵,后又坠马摔断双腿,与轮椅为伴两年多,没机会离京。
边关距离京都千里之遥,两边气候完全不一样,会出现水土不服也很正常。
也不知道水土不服的情况严不严重,要症状轻还好,要严重岂不是影响他的威望?
沈菀不放心,吩咐银霜道,“去问问陶大夫,要水土不服,几日才能好?”
银霜瞄到信了,她道,“这信从边关送回来都要不少时日了,王爷水土不服肯定早就好了。”
沈菀看向银霜,银霜飞快道,“奴婢这就去问。”
银霜转身就跑。
沈菀把两封信又来回看了几遍,每一个字都会背了才收起来,既心疼谢景衍水土不服,又埋怨他不多写几个字。
银霜跑着去,跑着回的,回来时,光洁的额头上出了一层细密汗珠,喘着气道,“奴婢去问陶大夫了,陶大夫说水土不服的人可能会出现失眠、呕吐、腹泻等症状,一般六七天就好了。”
边关八百里加急送进京也得七八天,寻常小厮送信,只怕要十天半个月,王爷早就好了,可能写信的时候就已经好了。
沈菀放下心来。
刚收到两封家书的她,盼着第三封了。
接连两日去平阳侯府,也没去成护国寺,沈菀去了护国寺一趟,求了几道平安符,准备回头让人送去边关。
淮安郡主难产还发生血崩,需要好好休养,但洗三朝也不惊动她,四老爷四太太给孩子办的三朝礼,关系亲近的都去观礼了,就连皇上都派元公公送了只长命锁去。
沈镜和沈渡都在边关,要淮安郡主生产出了什么意外,沈渡连淮安郡主最后一面都见不上,皇上心底怎么能不动容,赏赐了不少东西给平阳侯府。
日子一天天过去,沈菀总算盼到了第三封家书。
只见信上写着:
水土不服越发严重,岳父大人要为夫回京,再好不了,哪天我可能就被你大哥和延平王世子打晕送回京了。
沈菀,“……”
水土不服不是六七天就能好的吗,怎么还越发严重了?
这混蛋只说自己水土不服,也不说自己病的到底多严重,沈菀担心的不行。
嗯,不止沈菀担心,还有皇上。
某位爷水土不服严重,迟迟好不了,沈镜觉得他不适合待在边关,但真把他打晕送回京,沈镜还真有些不敢,便在送奏折回来时,在奏折里跟皇上提了一句,皇上是又心疼又生气。
他不让他去边关,偏要去,要活捉成王带回京,那是威望更上一层楼,可因为水土不服上不了战场,最后回京,还不得笑掉人大牙。
皇上想到谢景衍当初执意要去战场,就想立刻马上把他召回来痛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