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歌出门让人将元丰搬了院子,自己一人坐在后院的池塘边,看着光秃秃的荷花池。
刚还露着脑袋的太阳,一时间钻进云里,天空暗了下来,一阵风吹过,雪花纷纷扬扬的往下掉。
过了许久,身后的脚步声响起,她头也没回的说道:
“你说,我是不是太冲动了些。”
慕容翀有些诧异,停了脚步,片刻后又走上前。
看着元戈瘦弱的背影,解下身上的大氅,披在他身上。
背后被带着温度的大氅包围,还带着清新的薄荷香,元歌一时间有些怔愣。
“不冲动,若是我,人打残了也无碍。”
元歌扭头皱眉看了他一眼,回头间说了两个字:
“残暴。”
慕容翀只晓的大概,并不知元歌对阮氏说的那番话。
些许是想到什么,又劝慰道:
“小戈,你切莫多心,阮氏她对你不好,但也有元将军照顾,若你觉得这将军府乌烟瘴气,我在城内给你找个舒适点的房子,你只管搬了去住就行。”
元歌仍旧看着光秃秃的荷花池,继续说着:
“不了,这里挺好,你借我两人。”
慕容翀一听大喜欢,连忙开口:
“我来。”
元歌扭头看着他,反口问道:
“你不回去吗?”
“那,行吧……出来。”
对着空气说出后两字,突然出现的俩人跪在他身后。
慕容翀头未回,开口说道:
“日后全听小将军差遣。”
“是。”
“回去吧。”
俩人仍跪在地上未动。
元歌回头看着俩人摆了摆手,他俩才消失在原地。
“哎!”
“若是舍不得,可以要回去。”
“还是给你用吧。”
“嗯,我去看看我爹。”
元歌未再理会他,朝着元丰新住的院子去,慕容翀看着他的背影追了上去。
雪下的不大,但还是在俩人头上落下薄薄的一层。
慕容翀扭头看了看元歌,一种异样的情愫在心中肆虐。
只不过片刻,俩人在小道上分开。
慕容翀出现在后门口时,慕容易跺着脚,搓着手。
“堂兄,你怎么去了这么久?不是说片刻吗?”
“哼,你可以先走,孤没让你跟来。”
“哎呀,这不是担心你的安全吗?”
慕容翀看了他一眼往马车边走:
“就你这手不能提,肩不能扛,还要保护孤?”
“堂兄,你……”
“走了。”
“来了,来了。”
马车驶离将军府的后门口时,一道清瘦的身影也消失在檐下。
次日,元歌带着长生去了福兴茶楼,元明荟带着幕离坐在二楼雅间正喝着茶。
若是问她,哪来的银子喝茶?还要感谢唐氏为她攒的嫁妆。
元歌推门进来,元明荟隔着幕离呆愣了片刻。
她男装和大哥也太像了些。
“怎么?又想起自己造的孽了?”
元歌说完坐在她对面,背靠着椅子,看着对面挺直腰杆的元明荟。
“坐的这么端正,你不累?”
元明荟招手让石榴出去等。
等门再次被关上,她才摘下幕离,看着元歌。
“元晚歌,你何时变的如此牙尖嘴利?”
“呵,这部还要感谢你!若没有你,怎会有现在的我?”
元明荟看着眼前这既熟悉又陌生的堂妹,开口问道:
“废话不多说,你找我何事?”
“你把我是女儿身的事告诉了容亲王的儿子?”
元明荟肉眼可见的惊慌,她和慕容易认识,知道的人只有石榴一个,莫非是?这小贱人……
“呵,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不是你身边人说的。”
“是又如何?”
“你可考虑过你大房一家?”
“可笑,我们一家都被赶出来了,还怕什么?”
“呵,愚蠢,虽说人被赶出来,但族谱还在,皇上诛九族看的可是族谱。”
元明荟这才有所惊慌,她只想着报复元晚歌,并未想到这些,可事情已经发生,怎能收回?
若是在世子面前顺自己一时间口误,那她成什么了?
“哼,你别觉得我在吓唬你,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还有,若是再找人去将军府门口闹事,我不介意让你的丑事传遍大街小巷,特别是单独说给慕容易听。”
“你,你敢!”
“呵,我有什么不敢,你只管试试。”
元明荟敢怒不敢言,强忍着怒火看着元歌。
等一盏茶的时间刚过,元歌起身离开,元明荟抓起桌上的茶壶重重的丢了出去。
两个时辰后,盛汀带着蛮夷公主进京,元歌替元丰带着众人在城门口迎接。
盛汀快马上前,翻身下马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