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翠树木的掩映下的别墅依山傍水,四层设计,白色的墙体在阳光下闪耀,屋檐下装饰着精美的雕花。
周围是修建整齐的草坪和别致的树木,玫瑰花圃中盛开的鲜花在空气中散发着芬芳。
屋内,香槟色的欧式复古真皮沙发上趴着一个高挑苗条的女人。
她穿着一条修身的连衣裙,身材玲珑有致,丝袜包裹着笔直纤细的双腿,尖头高跟鞋还穿在脚上,长长的卷发披散在背后,只看背影也知道是个美人。
佣人端着托盘走了过来,低头看着双眼紧闭的女人,面色有些为难,她蹲下身轻轻碰了一下女人的手臂,轻唤道。
“大小姐,解酒汤在这里,温度已经刚好了,喝了身体会舒服很多,里面放了苹果和橙子,不难喝的。”
女人眉心微皱,不耐烦的嘟囔了一声,“哎呀起开,我不喝!”
佣人再次劝道:“小姐,这是大少爷......”
“我都说了不喝!”女人蓦地睁开眼,挥手用力推了佣人一把。
‘啪嚓’一声,瓷碗跌落摔碎在地面上,发出刺耳的动静。
“不喝就给我滚出去!”
一道浑厚的声音响起,楼梯上走下来一位面庞方正,身量魁梧,肌肉发达的中年男人。
男人面色铁青的看着她。
俞嫦曦肩膀一颤,打了个激灵,连忙从沙发上规规矩矩的站起来,低声喊了句,“大哥。”
“一看看你自己,大晚上的跑出去喝酒像什么样子!一回国就给我惹事!”俞匡诚冷声斥责,威严极盛。
俞嫦曦出生时俞匡诚已经上大学了,他从小看着俞嫦曦长大,她的很多事都由俞匡诚来处理,也帮她收拾了很多烂摊子,两人的关系比起兄妹更像是父女。
面对俞嫦曦这个年龄差距颇大的妹妹,俞匡诚表面强势,内心很多时候都有一种无力感。
俞嫦曦出生的时候,家里势头正盛,如日中天,她在家里就像是吉祥物一般,光芒集于一身。
他们这一辈大多都是男孩,碰到这么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从长辈到平辈都宠着她、让着她,恨不得捧在手心里疼爱,宠得无法无天。
等到俞匡诚察觉不对劲的时候,俞嫦曦已经长歪了。
家族里其他的男孩犯了错,俞匡诚都不用动嘴,上去先踹翻了教训一顿,打疼了就老实了。
但俞嫦曦,一个表面上美丽精致的女孩,却干出一些令他匪夷所思的事情来。
每次事情暴露后,她还有自己的一套歪理,振振有词的觉得自己没错,父母总是雷声大雨点小,舍不得对她用家法,这也导致了她越来越任性,最终闹出大祸事......
俞匡诚当机立断,不顾全家人的反对把她送到国外去,近十年都没有同意她回来。
这些年国内形势变化巨大,有的抓住机会一路向上,有的不思进取误入歧途。
而当年那个还手段稚嫩的男孩,如今已变得深不可测,明里暗里的手段他都能化险为夷,让人揪不到错处。
每次他见到周从诫,都会有种心惊的感受。
时移俗易,他们俞家,也不是当年那个俞家了......
“爷爷生病,我心里难受,所以才出去和朋友喝了点酒......”
俞嫦曦眼睑发红,抽泣着落下一滴泪。
她说的倒也是真心话,从小爷爷就是最疼她的,给她的东西也最好最多,看着他病入膏肓,病危通知下了好几次,心里也着实不好受。
“然后喝了酒就出城去飙车?”俞匡诚恨铁不成钢的怒目骂道。
幸好没出什么事故,不然在这个关键头上又会酿出一场灾祸。
他就不明白了,小时候还能说是年纪小不懂事,怎么过了这么多年还是这样,光长身子不长脑子?
“哎呀,大哥,小妹年纪还小嘛,况且才刚回国,肯定会有不适应的地方。”
身着浅色休闲装的男人一手拿着车钥匙,笑呵呵的走进屋里。
“二哥。”俞嫦曦看着刚走进来的俞高瀚,嘴边露出一抹欣喜的笑意。
她跟俞高瀚年龄差距不大,两人也兴致相投,关系很亲密。
“还小?都多大了还年纪小,非得七老八十才不小是吧?”
俞匡诚都被这两个败事有余的东西气笑了。
蠢货不可怕,但蠢货还觉得自己很聪明就可怕了,没有一点自知之明。
他转身瞪着眼下青黑的俞高瀚,冷冷道。
“还有你,也给我老实待着,别惹事!”
俞高瀚面色一僵,他表面低头听着大哥的教训,但内心其实是憋屈不服的。
他生性自傲又自卑,目光短浅,眼高手低,一出生在俞家就不受重视,上面有能干顶事的大哥,下面有备受宠爱的小妹。
人越不受重视就越想证明自己,但越着急就越容易出错。
当然,俞高瀚不承认是自己的问题,只觉得是流年不利,时运不济,还有周家的那个小白脸!
......
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