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几日采购了些鸡鸭鹅苗,正准备离开,却听街上闹开了!让冯三出门打探,没一会回来说是天启皇帝死了……
“你们两个先回,我再多待两日,皇帝死了,现在我得去趟县衙。”朱文说完转身就走。
“死就死了!咱们跟他又不熟,也没见过面,你还准备随礼啊?”张岳笑道。
朱文路过厨房见有生姜,便在手上蹭了几下……到了县衙推开看门衙役直接闯了进去。
“陈大人,你慢点,老爷在后堂会客……我去通禀一声……”
朱文不管不顾,直奔后堂而去,到了门口抹了下脸直接闯了进去……
解知县正在与说话,见有人闯了进来不禁怒道:“好大的胆子没见本官正……朱练总?你也太没规矩了吧?礼仪何在体统何在!”
朱文拱了拱手悲咽道:“县尊,外头坊间说的可是……皇上他……”
解知县愣了一下,偷瞄了边上一眼,马上变为一脸悲切的样子,起身朝北拱了拱手道:“皇上已于十二日驾崩了……”
朱文一听呆了呆,身子一晃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解知县心里懵逼了,这是亲娘老子死了?也不用如此吧?皇上没了自有新皇登基,要担心也是上头的事……咱们底下的跟老百姓一样就是了,日子一样过操那心干嘛?你来我这掉几滴眼泪就好了,至于哭成这样么……可这大不敬的话嘴上又不能说。只得安慰道:“练总莫要哭坏了身体……如今已新皇登基,我等做好本分便是……”
“可是信王殿下?听闻信王仁义廉明礼贤下士,乃是贤王……”
“呃……正是。”解知县一边嘴里应着一边扶起朱文,心里却道:“你这刚哭完先皇就夸赞新皇……到底是舍不得先皇……?还是盼着新皇?”
知县好一顿安慰,算是止住了眼泪。
“下官呼闻皇上驾崩心中悲切失态闯入,还请县尊责罚。”
“唉,莫要如此!身为臣子听闻君父驾崩悲伤至极也是人之常情……何来责罚?”知县悲切的想要挤出些眼泪,却挤不出来,又道:“新皇登基,你我身为臣子做好本分就是。”意思是,你赶快回去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没见我这有客人吗?
谁知却听得朱文又道:“新皇圣明定会将阉贼……”
“祖宗啊,你这是要坑死我啊?有外人在咧!”解知县如闻惊雷,吓得赶紧用力掐了朱文一下,拼命挤眼吼道:“你悲伤过度,莫要胡言!我这还有客人,还不回去歇着!”
朱文眼角一扫,躬身行礼道:“是在下失态了,望二位见谅。在下先行告退了。”说罢便退了出去。
等朱文走远,解知县尴尬的对一旁的文人道:“谢书办,你看这搞得……”
那文人仿似未曾听到,端起茶杯抿了口茶……
朱文回到院中,急忙打水将脸洗净。
张岳几人早已离去只留下周家兄弟,朱文心想:“正好,你们都走了我还能玩上几日。”
陪着周茹聊聊天,逛逛街下下馆子这小日子过得好不惬意。
这日突然想起要找窑工的事,便指使冯三带着周家兄弟前去寻找。待在院里左右无事总不能天天粘着周茹,便独自一人出去闲逛起来。
东逛西晃不知不觉到了南城,一路上看到赌坊也不敢进去,路过青楼徘徊再三想想还是算了。见一路走来也无见到什么好看的女子,想想突觉无趣一下就没了逛下去的兴致,还不如回去陪着周茹……
正往回走,却听有人喊他,回头一看是个不认识的小厮,一问才得知是陈主薄有请,朱文抬头看了眼日头也没多问,直接让小厮前头带路。
七拐八弯路上行人越来越少,走到一条小巷。朱文开始疑惑,这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这陈主薄怎么约自己来这么偏僻的地方见面?正要询问却见前面走来三名壮汉堵住去路!回头一瞧,心道:“坏了……来路也被堵上了!这特么是个局!”
那小厮跑到前方冲为首的壮汉道:“就是这家伙!”
朱文强装正定,腰板一挺:“哼!本官乃是本县练总!你们因何围堵本官?想要干嘛?”
“揍他!”
几人二话不说上来抡拳就打!朱文傻眼了,立即抱头蹲缩于地叫喊道:“诸位好汉……大哥……爷……哎呦……轻点……有什么事就说,我可没得罪过几位啊!哎呦……疼啊!”
一阵拳打脚踢后,为首壮汉掐小鸡似的一把揪住朱文脖子道:“你老实点不要喊叫,别逼我动粗!”
“不喊,不喊,几位可是要劫财?”
壮汉一扬手作势要打!朱文赶紧闭嘴……
“把他嘴堵上!”
朱文一下没了脾气,乖乖张嘴让人堵上,还讨好的点了点头,那意思是:“看!我挺配合吧?”
随后双手被绑眼前一黑,得,被人装麻袋了……
一颗心七上八下胡乱猜测着,这也没得罪谁啊?绑票?劫财?对了,对方借口是的陈主薄!肯定知道我是谁!难道是买火炮的事……感觉被抬着走了好久,进了一个院子终于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