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考场,俩人见到场地已经基本布置完毕。
两人仔细查看了一番,并没有什么疏漏之处。
第二天,汝州派遣来的教谕抵达孤城。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与精心策划,这三个人共同商议并确定了科举考试的题目,然后将其密封保存。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便来到了二月初四,考试正式开始。
县试共考五场,持续了整整五天。
不仅参加考试的众多学子们感到疲惫不堪,就连杭舒章和苏韵香两位主考官也觉得有些劳累。
终于,漫长的考试结束了。
紧接着,三人又马不停蹄地开始批阅试卷。
阅卷三天,有十二位考生成功通过了这次县试。
其实,杭舒章本来希望青君也能参加此次考试,但青君却婉言谢绝了。
她说:“学生才读了几年书,学生自己有多少斤两学生自己知晓。”
杭舒章并未强求。
汝州派遣而来的教谕点了点头称赞道:“未曾料到今年孤城这边竟然出人意料地表现出色,竟然有这么多考生通过了县试。”
杭舒章揭开了封名之后才知道,孤城的考生考上的只有三个人而已。
令人惊喜的是,其中竟然还有一名女娘!
一女二男。
女娘是城中商户之女,另外两个则是学院里的学子。
不过这样的成绩已经相当不错了。
“这都要归功于刺史大人和教谕大人治理有方。”杭舒章礼貌性地回应了两句客套话。
教谕心满意足地拿着名单离开了。
*
夜幕降临,苏韵香一边轻轻揉捏着自己酸痛的肩膀,一边如释重负地说道:
“总算是忙完了,真是累得慌!”
杭舒章见状,连忙走上前去,接过她的手,温柔地帮她揉着肩膀。
“是啊,可算结束了。”杭舒章也跟着感叹道。
两人相互按揉,彼此给对方舒缓疲劳。
因着次日就要西行。
两人早早地歇了。
*
南轻悠和林锋来到城主府外等待着杭苏二人出来。
没过多久,杭舒章与苏韵香并肩走出大门。
就在这时,一名女娘突然从远处飞奔而来,径直跪倒在俩人跟前,神色慌张地说道:“二位大人,请你们救我一救!”
杭舒章和苏韵香对视一眼,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究竟发生了何事。
不远处有一个胖乎乎的老头儿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那老头儿气喘吁吁地跑到女娘身旁,伸手紧紧抓住她的衣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跟我回家去!”
杭舒章认识老头,是城中的商户,姓周。
女娘用力挣脱开老头儿的手,坚决地回答道:“我不回去!”
她转过头,满脸焦急地对杭苏二人恳求道:“求求二位大人帮帮学生,学生必然铭感五内。”
学生!
老头儿见状,瞪了女娘一眼,没好气儿地道:“你就是求任何人也没用,赶紧乖乖跟为父归家!”
杭舒章道:“此地好歹也是城主府门口,老人家这般强势拖拽一个女娘,是否欠妥当?”
老头不耐道:“大人,此乃小老儿家事,不劳大人费心。”
苏韵香道:“这女娘既已奔到官衙来求助本官,便不能算家事,若是不说清楚,此事难了。”
只听得那女娘凄凄惨惨地道:“学生原本早已与他人定下婚约,然而父亲却为了攀附权贵,竟然背信弃义的悔婚!
不仅如此,他还指使恶仆将未婚夫暴打重伤致残,令其无法参加科举考试。求两位大人作主!”
老头闻言却是勃然大怒,高声嚷道:“简直就是一派胡言乱语!老夫何时应允过那门亲事?”
女娘泪流满面地反驳道:“当年您可是收下了荀伯伯的扇坠作为信物啊!”
“哼!那只不过是老友之间相互馈赠的一件小物件而已,并不能代表什么,况且我们两家也并未立下婚书。”老头强词夺理地狡辩着。
女娘立刻据理力争道:“此事暂且不论真假,但您派遣手下之人打断荀家兄长双腿之事总该作不了假吧?”
老头顿时气得满脸通红,怒喝道:“休得在此信口胡诌,赶紧随我归家去!”
四人目睹这父女二人争吵不休,皆是面面相觑,杭舒章更是感到一阵头痛。
老头似乎意识到自己态度过于强硬,于是稍稍放缓语气说道:
“玥娘啊,你切莫再这般无理取闹了,快快随为父回家准备出嫁事宜。”
周玥娘一脸坚定地说道:“我绝对不会嫁人的,我要参加科举考试。
既然无法和心爱之人相守终生,那么我就要参考取士,只为自己而活。”
老头听后哈哈大笑起来,嘲讽道:“就凭你?还妄想参加科举?别做梦了,赶紧跟我回家,免得在外面丢人现眼。”
周玥娘没有退缩,她挺直了身子,大声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