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不在焉地撥弄著琴弦。

    如果我有耳朵、有手的話，一定會拿指頭把耳朵緊緊塞上。

    『你搞什麼？！不知道自己彈得多難聽嗎？』

    「噯，你說，如果我們誕在別的世界，我會不會成為一個吟遊詩人？」

    『就你？有我在是不可能的。』

    沈默片刻後，像是報復一般，你用力掃了兩下弦。因為許久沒有調音，吉他發出了尖叫般的聲音。

    我憤怒地想要問你「夠了沒有」的時候，你卻認真地按下了一個和弦。

    「那就這樣，讓我們還在這個世界的時候，由你來繼續見證（witness），而由我接著講述（narrate)，『他們』的故事吧。」

    琴聲緩緩，你的手像那個世界的他一樣傷痕累累。

    窗外一半晴朗，一半黑雲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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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幹嘛多管閒事，我看那小鬼玩得正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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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孩子我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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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終於自由了可是為什麼我卻如此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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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多少能夠依靠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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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你懂得那對你來說意味著什麼之前，我不允許你實現這個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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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不起。這句話，我一直太少對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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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紛雜的對白被淹沒在竊竊私語之中。你充耳不聞。

    琴聲又亂又疾。

    窗外下起了陣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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