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瑶回回爬上爬下被蒋汉训不长记性,有一回真的不小心摔下来了,摔断了腿。
她哭着喊疼,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蒋汉黑着脸带她去看腿,医生把她摔断的腿包得严严实实的。
到家后蒋汉拉着脸一边给她做拐杖,一边对她冷嘲热讽,胡瑶生气,一边哭一边凶回去。
她的腿伤了的这段时间还是安分了不少,在家跟蒋复朝玩的时间也多了,娘俩多数都是蹲在院子里玩泥巴糊墙。
如果不是用的蒋汉的杯子,蒋汉还不怎么训他们。
“坏蛋坏蛋,我想要秋千,我想荡秋千!你给我做。”这天,胡瑶突然想到,嗓音欢悦地跳到蒋汉跟前来要求。
“你怎么不想上天?”蒋汉正翻看账本,没工夫搭理她,但却也应她的话。
“我就要我就要!”
“滚蛋!”
胡瑶扁嘴,哼了一声,走之前把他的账本胡乱翻乱。
“胡、瑶!”蒋汉语气阴森。
胡瑶赶紧跑远,跳着跑的,她腿还没好全。
蒋汉脸色发黑,倒也没追她,省得她急了又摔个狗吃屎,她那狗腿没好,伤加重了还得是折腾他。
“诶诶诶哥,别气,好歹嫂子今天没拿拐杖跳起来打你了!”一旁看戏的范岩诚适时充当和事佬,嗐声。
蒋汉不客气给他一脚,哪里听不出他话里的幸灾乐祸。
“你也想拄拐杖的话,我可以成全你!当初那牛怎么就只撞残你的手?”蒋汉冷哼。
一说起这事范岩诚又气了:“还不是宋四凯那混蛋!艹,贱得慌故意的去吓它!还拦不住!老子现在就去做了他!”
他越想越气,再度翻账。
“去!”蒋汉懒得管他们为了头牛打不打的。
他一天天一堆破事,不说许光良那边的,光是家里那一大一小,就够他糟心的。
“让唐昊飞赶紧回来,他死在云城了?还想下乡让唐叔再送他去一次!”蒋汉不耐。
“他上回也说不去云城那鬼地方的,都不知道说多少次不去那了,神经病,临走又抢了四凯的活干,指定还是去找给他吃软饭的那姑娘了,啧啧啧,还好人家姑娘知道他是个变态赶紧跑了。”范岩诚拨了拨自己的碎发,事不关己幽声道。
“上回没见他喝醉那死样,抓着块银子又哭又笑的,可怕的很!我就说……”
他话多得很,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
蒋汉嫌他聒噪,撵他去外边,让他不去找宋四凯干架的话,就跟胡瑶蒋复朝他们玩泥巴去。
范岩诚去了,不过是跟蒋复朝一块儿在院子里烤花生烤地瓜。
胡瑶在一旁指挥,理所当然的等着吃。
院子里的枇杷树开花了,它是蒋汉在胡瑶怀孕那一年栽的,那时候她死活闹着要他种枇杷给她吃。
种了快两三年,就快能结果了。
范岩诚就要回沪市去了,看着一树的枇杷花,也是感叹到时候他赶不及吃上第一茬的枇杷果。
他这次回沪市之后,也得少跟蒋汉联系了,毕竟蒋汉如今在许光良那玩的事挺大,范家行政,之前许光良就想让蒋汉拉他一起下水做那些缺德事,仗着范家多一个靠山。
但蒋汉没跟范岩诚“谈拢”。为了不自毁前程,许光良那些人也不敢轻举妄动,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同时也怕蒋汉跟范岩诚走太近,疑心起。
这些年蒋汉跟萧家都不怎么走动,面上也是跟他们毫无关联,许光良他们那些人至今为止都不清楚萧老太太是蒋汉的姨奶奶。
范岩诚也清楚蒋汉这次想洗白不容易,完全是拿命去赌,如今他还有了妻儿,更是多了弱点,得更为谨慎。
范岩诚吃了把新鲜出炉烤的花生,神色略深地捏了捏蒋复朝肉乎的脸蛋:“叔过两天就走了,不能再跟你一块吃花生了,想见我也见不着了,也不知道你以后还记不记得我,不知道啥时候才能来你家吃枇杷,等你爸搞好……”
蒋小朝眨眨眼睛,蹲着一脸认真地听他说话,同时不忘用小嘴巴啃花生,把花生仁咬出来抓在小手里,集着给胡瑶吃。
范岩诚几天后真就走了,而他吃不成的枇杷,蒋小朝他们同样也是没吃成。
因为就在枇杷树快结果时,胡瑶把树给拔了。
那天蒋汉要去队里开会,怕他们娘俩一块在家又闹什么幺蛾子,特意分开他俩,抱着蒋复朝出门,让胡瑶在家玩个人捉迷藏,找到蒋复朝就给她饼吃。
她兴致冲冲地把家里里里外外翻了一遍,最后还把树给拔了,在坑里找蒋复朝。
“朝朝不在。”
“这里也没有!”她找上找下找不到,有些着急不耐烦了,闷着一张白净的脸。
蒋汉回